「大壯,怎麼樣,可應付的了?」古殤望着庚大壯道。
一旁的瀋陽鄙夷地看了古殤一眼,心裏早已經將古殤臭罵了千百遍:
「什麼「可應付的了?」說的和你很厲害似得,比斗全場都沒見你出過手,全是大壯哥、大長和我三人擊敗的敵人。
這傢伙,儘是吃現成的,一根手指頭沒動居然就進了前八,實在讓人不齒。」
庚大壯自信道:「殤哥放心,不過是兩個小角色。」
古殤點點頭,便又沒了出手的意思,瀋陽不屑的目光從古殤身上移開,道:「大壯哥,他們人多,要不我和你一起上吧!」
庚大壯搖頭道:「不用,你和大長盯住宋月宋亮就是,保護好殤哥。」
「是,大壯哥放心。」朱長應聲道。
瀋陽心中自然更加鄙夷:什麼殤哥,不過就是個只會躲在後面的累贅。
對面的紹興豐和於大海見庚大壯踏步而出,心中頓時一喜,事情果然在按照他們的預測進行。
紹興豐陰沉地笑道:「庚大壯,你不過一個人,怎麼的,準備一對二?要不你再叫個幫手?」
「哼,廢話少說,要打便打。」
庚大壯喝了一聲,率先沖了出去。
紹興豐和於大海兩人見反將法成功,庚大壯果然一人前來,兩人心裏一松,大笑着迎了過去。
霎時間,三人對上。
紹興豐和於大海師從長老血殺,長老血殺擅使暗器,絕技武學《暗器傷人》,讓人防不勝防。
兩人自然得了真傳,三人一對陣,紹興豐上來便是一道暗襲而至的飛鏢。
庚大壯閃身躲開,還沒來得及多做反應,於大海的飛針接踵而至。
兩人的配合雖然不似宋月宋亮兩孿生兄弟的渾然天成,卻也相輔相成。
也不見他們怎麼動作,兩人身上的各種暗器便像是沒有限制地出現在手中,然後從各種刁鑽的角度配合着向庚大壯射去。
之前的戰鬥中,兩人這一手便是屢試不爽,一路高歌猛進,打進八強。
威力也確實不凡,第一次接觸這種敵人的庚大壯開始的時候也頗為狼狽。
幾次險象環生,看的古殤都差點出手。
好在庚大壯很快便熟悉了對手的套路,漸漸占穩了跟腳。
「只會暗器傷人的小丑!」
庚大壯手上的長劍再次格擋下於大海射來的一道飛針,他一扭頭,居然將手中長劍丟向朱長,居然赤手空拳地迎向敵手。
……
「血長老,你這兩個徒弟也不錯啊,《暗器傷人》也頗有些門道了。」看台上的徐老仍舊是一派風輕雲淡之色。
血殺面色不變道:「徐老過獎,兩個上不得台面的弟子罷了,倒是您老的徒兒從始至終有亂不慌,看來我那兩個劣徒只怕是要敗了。」
「哈哈,此言為時尚早啊!」徐老笑了笑。
兩位長老的相互恭謙還沒有結束。
練武台上,忽然響起陣陣龍吟虎嘯之之聲。
眾人循聲望去,原來是庚大壯發起了反攻,他瞬間棲身紹興豐和於大海近前,粘着兩人讓兩人由於敵手太近來不及釋放暗器之下,左拳降龍,右拳伏虎,拳法剛猛多變,一時之間以一敵二,且打的紹興豐和於大海兩人節節敗退。
「《龍虎拳》,徐老這徒弟不一般啊!入門也就兩月有餘,居然可以拳法化音,打出這龍吟虎嘯之聲。」看台上的火長老由衷讚嘆道。
徐老笑而不語。
血殺眼見自己弟子即將落敗,神色未變,垂下的右手卻輕輕地摩挲起來。
噗嗤!
於大海口吐鮮血,率先被庚大壯一掌拍下練武台。
只是這於大海此時用的乃是以傷換傷的打法,在被庚大壯一拳打中胸膛的同時,他左手一甩,一道飛針閃電而至。
期間變化不過是瞬息之間,庚大壯躲之不及,直接被飛針命中左胸,他捂住胸口,站在原地,臉色難看地望向兩人。
「卑鄙!」庚大壯罵道。
自己的弟子被人痛罵,高台上的血殺臉色居然閃現過一絲欣慰,一點也不為自己的兩個弟子的下作手段而感到羞恥。
不過這也可以理解,血殺在《暗器傷人》上有着極好的造詣,本就是陰險毒辣之輩,哪裏會在乎什麼偷襲不偷襲。
練武台下,於大海雖然已經被淘汰,卻笑的格外陰沉,道:「庚大壯,你中了我的甩尾針,我那甩尾針專入穴位,可在你的經脈中遊行,使你痛苦萬分,這樣,看在咱們同門一場,你自己跳下練武台,我就給你解掉甩尾針,如何?」
「你……」庚大壯仍舊按着胸口,氣的說不出話來。
紹興豐眼見庚大壯中針,落井下石道:「嘿嘿,庚大壯你的《龍虎拳》的確厲害,若是單打獨鬥,我們二人沒人是你對手,可惜,唉真是可惜了!」
看台上,血殺的嘴角輕輕揚起,陰陽怪氣地衝着徐老拱拱手道:「桀桀桀桀,徐老,看來你那弟子還欠些火候啊!」
「哦,是嗎?」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徐老仍舊是一臉從容的神色。
眾人一怔,有些愕然,難不成這庚大壯還有什麼底牌不成。
突然地,血殺臉色一變,驚道:「《挪移大法》?」
話音未落下,練武台上,原本還臉色難看的庚大壯忽然衝着紹興豐咧嘴一笑。
刷!
一道纖細的閃電從庚大壯的胸口射出。
噗!直接沒入紹興豐的胸口。
紹興豐一聲慘叫,還沒來的及考慮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情況,就被飛身而至的庚大壯一腳踹下了練武台。
血殺二弟子,半柱香的時間,全部淘汰。
「你……怎麼會這樣?這不可能,不可能!」跌落台下的紹興豐慘叫道。
一波三折,看台上的血殺雖然陰狠毒辣,但是畢竟這麼多長老都看着,老臉也有些掛不住了。
就在剛才,他還在對徐老的弟子庚大壯冷嘲熱諷呢!
「廢物,下去!」血殺衝着紹興豐喝道。
見自己的師尊呵斥,紹興豐這才神智清醒了些,他畏懼地望了庚大壯一眼,在於大海的攙扶下灰溜溜地離開。
過了片刻,血殺的臉色才重新恢復冷漠,他衝着徐老道:「徐老好氣魄,居然將《挪移大法》這樣的頂尖武學都傳授了出去,你這弟子也的確非凡,短短數月,居然也練了一成火候,將我那蠢材徒弟的飛針挪移引導了出去。」
徐老爽朗道:「徒兒有資質,我自然不會藏着掖着,一切都是他自己的造化。」
血殺道:「徐老老當益壯,調教出來的徒弟更是出類拔萃,血殺佩服。」
徐老笑道:「好了,血殺啊,你我何必如此,都是後輩們的爭鬥,我們也就做個旁觀者便是。」
「是,受教了。」血殺的嘴角露出一絲苦澀。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