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殺我?」
古殤緩緩站直了身子,有些不可思議地望着駱書萱,他並沒有與駱書萱探究誰對誰錯,到底是誰辜負了誰的問題。
然而在駱書萱的目光之中,古殤並沒有看到半分的情緒波動,冰冷地像是一塊真的寒冰,這種冷漠,竟是遠比古殤與她第一次相遇更加的濃郁。
駱書萱的聲音同樣冰冷,寒徹人心
「不是想殺你,是要殺你。」
「理由?」
「書萱說過,三月之約,你若至,我願永生不負,我很少下這種決定,一生或許也只有這麼一次,可是你卻辜負了我,所以,你必須死。」駱書萱淡淡的口吻,說的確實冷漠至極,仿佛昔日還是她的情人的古殤,此刻就是他的生死仇敵一般。
說着,駱書萱手中寶劍輕輕一抬,鋒利的劍尖已經對準了古殤的咽喉,其中的森寒,向着古殤咽喉處的皮膚撲去。
冷風嗖嗖,初雲遮月,發黃的枯葉喪失掉最後的水分,在冷風的吹拂下,搖曳着飄零而下。
當時,那鋒利的劍尖離了古殤呢咽喉只有不到半寸,但凡它的主人心緒不寧,向前動上半分,古殤的性命頃刻間休矣。
古殤望着駱書萱的眸子,她的眸子之中是那般的冰冷、堅定,這種堅定和冰冷無不清楚地告訴古殤,這個似乎瘋了的女人,非常有可能在下一個瞬間就取下他的腦袋——前提,他若是始終保持着沉默。
各種思量從心底而生,古殤並沒有要向駱書萱解釋的想法,這個緊要的關頭,對一個即將發瘋的女人講道理,純粹是吃飽了撐的——找死。
至於逃跑,古殤不覺得自己的武功就一定比駱書萱高明,況且他此時還帶着傷,雖然死人經的特殊性讓他的身體在數個時辰的時間就恢復了不少,但是離那巔峰狀態,卻仍舊相去甚遠。
所以,古殤十分清楚,自己若是選擇逃跑,自己將面對的,定然是駱書萱那毫不留情的一劍。
古殤向來喜歡迎難而上,逃避並不是他的本色,所以,他決定親自面對,只是此時此刻,面對這樣一個幾乎要發瘋的女人。
古殤決定撒一個謊,一個在後世經典,今生感人的謊言。
古殤的身子輕輕地動了,在他的精銳感之下,離了他的喉嚨本就不足半尺的劍尖,再次被他拉近了一半的距離。
完全沒有出乎意料,駱書萱的眸子仍舊沒有半分的變化,就連舉着的指着古殤咽喉的長劍,也是紋絲不動,便是有不斷地冷風吹拂,也同樣如此。
只是駱書萱輕輕顫抖了一下的垂着的左手,立馬便表明了她此刻的心思疑惑。
古殤的目光仍舊與駱書萱的目光對視着。
他的目光在她冰冷的注視下,沒有羞愧,也沒有憤怒,唯有的,是那脈脈地深情,一種足以將世間所有女人融化掉的溫柔。
他的嗓音突如其來地磁性,低沉中帶着動人心魄的深邃。
他終於開口,語氣平緩而微帶沙啞
「曾經有一份真摯的感情放在我的面前,我沒有好好的珍惜,等到失去後,我才後悔莫及!
人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說到這裏,或許是真情流露,也或許是小命要緊,古殤的眼角忽然滾落下一滴晶瑩的淚珠。
啪!
這淚珠砸落在地上,發出了極其微小的一聲響,卻又像是被放大了千百倍地炸響在兩人的心頭。
古殤的語氣越發低沉,眸子也愈發柔和,繼續開口道
「如果老天能再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會對那個叫做書萱的女孩說三個字,我愛你!」
這一次,駱書萱垂着的左手已經開始大幅度地顫抖,舉着的長劍也不再紋絲不動,而是輕輕的搖擺。
「如果,非要加上一個期限的話。」
古殤的話語猛的提聲,直視着駱書萱的目光化作真摯,仿佛想要把自己最深處的內心掏出來給她一看似的。
「我希望是一萬年!」
隨着再一滴的淚珠滾落,古殤將最後的獨白說完。
經典之所以被奉為經典,正是因為它們經歷了百般的錘鍊,最終經受住了考驗,且脫穎而出。
這一次,即使不在同一個世界,卻同樣地經典!
經典重現!
哐當!
這股力量足以摧毀所有女人的心理防線,特別是在這些話語是從她們本就心儀的男人口中說出。
它打動了駱書萱的心扉,也擊碎了《玄女功》反噬的壁障。
駱書萱終於無視了所有,流着滿是幸福的淚珠,丟棄掉往日裏視作生命的寶劍,狠狠地撲在了古殤寬大堅實的懷抱之中。
異性相吸,乾柴烈火!
只是這簡簡單單的一撲,解決了古殤的性命問題,卻也再次出乎了古殤的預料。
就在古殤同樣心情複雜中,深情擁抱住駱書萱的那一刻,原本似乎已經消失在他心底的《死人經》帶來的負面情緒,似乎一下子又如同那決堤的洪水一般,再一次洶湧而出。
瞬間,古殤赤紅了雙目,呼吸也變得異常粗重,關鍵是那下體的某物,竟是霎時間一柱擎天。
「我靠,這什麼該死的武功,居然還有這種副作用……」
最後的鬱悶想法在古殤的心底浮現,他徹底地失去了意識,只剩下了……咳咳,或許是最原始的衝動,就連那平日裏早該東升的日頭,似乎也因為害羞,只是堪堪露出半個腦袋,蒙住了害羞的眸子。
……
……
當古殤搖着腦袋再次醒來的時候,直感覺到某種精華似乎已經從自己的身體中流逝。
奇怪的是,偏偏這種流逝,不但沒有使他感到一絲一毫的不舒服,相反,竟是前所未有的暢快。
觸手可及……額,竟是一具軟若無骨,細膩如玉,幽香似花,鼻息暖暖地,正含情脈脈地望着自己的半光着身子的駱書萱。
額……
古殤不是半傻小子了,不止是前世,便是今生,也早已經和風婉兒發生過關係。
所以,沒有驚慌,也沒有過多的驚訝。
他只是將這當做了自己的人生,一切無他,坦然面對而已。
古殤溫柔地將自己的外套取下,又溫柔地披在駱書萱光潔的玉體之上,很奇怪,體內那些負面的情緒,竟是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