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人經》這本無名神功,古殤得到它已經有一年多了,但是這本神功在古殤看來,卻還是那麼的陌生和詭異。
關鍵是,這《死人經》裏的文字居然是用的小篆文體,而這個武俠世界裏,似乎還從來沒有出現過這種文字,至少古殤拿着小篆字體在各地詢問過很多的文學大家,卻沒有一個人哪怕是認識的。
可是偏偏古殤卻認得,古殤有時甚至在想,會不會這《死人經》是如同他一般,從自己那個時空給穿越到了這裏。
否則,為何這整個武俠世界裏,居然只有古殤一人識得小篆文字,更是極為碰巧地就得到了這本神功呢?
不過依照古殤估計,就算這本《死人經》真的是自己那個時空的舶來品,也絕對不會是屬於自己所在的那個年代,很有可能,需要回溯到先秦時期。
這樣的事情想來有些荒唐,然而卻由不得古殤不去大膽相信,既然他一個大活人都可以魂穿,那麼這世間還有什麼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呢?
就好比眼前的詭異一幕,古殤居然吸收了兩位武者亡故時最後留下的靈魂之力。
而且與往日不同,武者的靈魂遠比普通人的靈魂更加的強大,此刻,僅僅是兩道魂力罷了,古殤居然就感覺到自己的《死人經》功力又有了些精進,這讓他感覺到詫異,要知道他之前每日勤學苦練,也從來沒有得到過如同眼前般的收穫。
果然,《死人經》名副其實,殺死的人越是強大,他臨死之時的魂力也就越發強大,而利用《死人經》吸收這些魂力的古殤,也就受益越多。
老實說,當發現《死人經》的這個特點之後,古殤不但沒有感到負罪感,心底反而是有了一抹輕鬆。
古殤不是個冷酷嗜血的性子,說真話,他不喜歡殺人,更不喜歡殺手無寸鐵的普通人。
特別是古殤後世思想的影響,生命誠可貴,這句話一直深深刻在他的心頭,也就導致了他對於取人性命這件事情十分的反感。
所以,小石王朝一行,古殤雖然算是間接地殘殺了數十萬軍士的性命,他的內心仍舊自責不已,或許,這也是他體內的《死人經》之所以會那麼強烈的反噬的緣由之一。
於是再往後,古殤雖然明白什麼是修煉《死人經》所需,卻從來沒有那麼做過,因為他不願,他不知道他若是能夠為了修煉《死人經》就去殘害他人的生命,那時,他還會是他嗎?
當然,生活還要繼續,於是古殤就給了自己做人的最後底線: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不殺我我不殺人,絕不為了《死人經》而故意殘殺無辜,可若是有人要殺他,他卻也不會心慈手軟,畢竟這是一個武俠世界,在武者們的世界裏,快意恩仇,本就是家常便飯,可以不珍惜性命,只要瀟灑暢然!
眼前,古殤殺死了想來殺他的兩人,卻意外地發現,他們二人的魂力格外地強大,對古殤的武功大有裨益。
古殤自然是高興起來,心中更是冷笑不止:你們要來殺我,就要做好被我反殺的覺悟,我一次不死,就會一次比一次強大,遲早有你們後悔的時候。
古殤重新給兩把火銃都安好了火藥,子彈還剩下六發,他已經決定不去輕易動用。
畢竟火藥和子彈都數量有限,他又基本上恢復了傷勢,若是一般的敵人,也用不着他動用火銃這種熱武器了。
準備完畢的古殤繼續在通道中前行,只是在走了好一陣之後,古殤才愕然地發現,這秘境之中的每一條通道並不是獨立的。
相反,這些通道四通八達,就像是一座迷宮一般,看着是從一條通道進入,隨着深入之後,卻又會發現自己的通道在不知不覺中併入了其他的通道。
也就是說,進入秘境之後的所有人,都有可能相遇,都有可能走了折路,便是又重新走回原來的地方,也不足為奇。
但這也就同樣意味着,古殤很有可能會遇到其他敵人,便是想要避開,也極為困難。
時間在延續,古殤知道秘境洞口絕對被傲仙行排了大量的人手看守,他若是出去,便是自投羅網。
沒辦法,古殤只得在秘境中耗着,說不定倒是會有一線生機。
就這樣,又走過了大半柱香時間之後,古殤平靜的旅程終於又遇到了波瀾,居然再次遇到了無爭淨土的兩名弟子。
二話不說,三人之間即可爆發了死戰。
這兩人雖然武功不弱,卻並非古殤的對手,特別是在古殤出手便不帶絲毫留情的情況之下,兩人很快就被古殤擊殺。
隨即就吸收掉兩人的魂力,古殤繼續前行。
一路七拐八拐,古殤又遇到了好幾次敵手,卻全都被他一一料理,自己不但沒事,《死人經》更是憑藉着這些武者的強大魂力,更強了一層樓。
去殺古殤的人死得多了,終於在不久之後被發現。
而且發現屍體的並不是旁人,居然是早就對古殤恨之入骨了的無爭淨土執法長老。
兩具屍體擺在眼前,早就咽了氣。
執法長老先有愛徒被殺之恨,現有同宗被殺之仇,哪裏還能忍得住暴脾氣,當即大吼:定要將古殤這小兔崽子碎屍萬段。
浩浩蕩蕩的一行人便立馬出發,無爭淨土的其他弟子們也相互傳遞了這個消息,於是原本兩兩一隊的弟子們,便互相之間聚合起來,一般少說也得有個四五人的隊伍,才會重新出發。
因為在遇到了許多被古殤殺死的同門弟子屍體之後,這些活着的人才得出了一個讓他們驚恐的結論:
奸細古殤不但沒有受傷,似乎還越發的生猛了,看這模樣,他們倒不像是獵人,而是反被當作了獵物。
此時此刻,古殤就是那獵手,正在一次又一次地獵殺他們這些原本還自以為高高在上的獵物們。
「長老,又是兩名弟子被害!」
「豈有此理,這小兔崽子,這已經是第幾波了?」執法長老咬牙切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