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楊飛和陳沫乘坐遊艇,泛波江海之間,清風徐來,心曠神怡,其中美妙,不可勝記。
第二天中午,臨近下班時,楊飛接到高琴的電話。
「楊先生,你結婚的時候,我因瑣事繁忙,沒能趕去道賀,對不起啊。」
「高董客氣了。」
「這樣吧,你現在有空嗎?我請你喝咖啡吧!」
楊飛笑道:「好啊,剛喝咖啡不行,你還得請我吃飯才好。」
「那就漁家飯店見?」
「好。」
楊飛來到漁家飯店時,高琴已經到了。
還是正月里,漁家飯店生意火爆,顧客盈門,人聲鼎沸。
高琴和楊飛握了握手,笑道:「我已經點好了菜,沒有包廂了,就在臨窗的位置。」
「就我們倆,小座更怡情。」
「你夫人呢?沒跟你出來?」
「她懷孕了,在家養胎呢。」
「恭喜你,又要當爹了。」
「呵呵,謝謝你的祝福。」
兩人坐下,服務員上菜。
高琴點了瓶紅酒。
中餐配紅酒,也自瀟灑。
楊飛和她對飲了一杯,問道:「高董最近忙什麼呢?是不是又有什麼大動作?」
高琴道:「我哪有什麼大動作啊?我笨得很,守成有餘,開創不足,說不定哪天就被董事會給罷免了呢!我要是丟了工作,說不定還要去你那打工呢!」
楊飛知道她說笑,哈哈一笑置之。
高琴道:「倒是你啊,聽說又有傑作了?」
楊飛看她一眼:「高董,你消息這麼靈通?不會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吧?」
高琴咯咯笑道:「借我三個膽子,我也不敢啊!你是什麼人物?我哪裏敢在你面前耍花槍?你們開會都討論過了,我要是還不知情,那我就是後知後覺,不配當這個董事長了。」
楊飛道:「我們的確研究出了一個新產品,叫洗衣片。」
他一邊說,一邊察看高琴臉色。
高琴笑道:「洗衣片,聽起來很好玩的樣子。你真厲害啊,之前研製出洗衣液,現在又研製出了洗衣片!能不能分享技術啊?我可以有償購買。」
楊飛道:「不能。」
高琴嗔道:「這么小器?」
楊飛道:「洗衣片技術,是我們的新產品,還存在一些缺點。所以我們現在還沒有投產。等解決好了所有的問題,我並不介意和高董分享技術。市場那麼大,我一個人也做不完。就像洗衣液一樣,現在還不是百花爭艷的情況?這種沒有太多科技含量的產品,沒有誰能壟斷。」
他一邊說,一邊笑吟吟的看着高琴。
高琴臉色微變。
她問道:「洗衣片技術,存在缺陷?什麼缺陷?」
楊飛呵呵笑道:「你又不懂這個,我跟你說不着。」
高琴尷尬的笑了笑,輕輕撩了撩秀髮,說道:「反正也是閒聊,你就跟我說說唄?你剛才也說了,洗衣片技術不是什麼高科技,你願意和我分享的啊。」
楊飛道:「我倆難得見面,和你這樣國色天香的佳人約會,卻只談些技術、洗衣粉?未免太煞風景了。我們還是談談花前月下,如何?」
高琴媚眼如絲,勾了他一眼:「你又拿我打趣尋開心。你這樣的君子,還會跟人花前月下嗎?就算你會,也只會找那些年輕貌美的小女生,我這樣的黃臉婆,你哪裏還看得上眼?」
楊飛察言觀色,已經從她神情之中看出端倪。
蔣文得到洗衣片技術後,肯定交給了高琴。
至於沙斯公司為什麼沒有投產洗衣片,楊飛還得繼續詐她一詐。
兩人又喝了一杯酒,高琴再次提到洗衣片。
楊飛笑道:「高董,你怎麼這般在乎洗衣片啊?」
高琴道:「我哪裏在乎洗衣片啊?我只是想多跟你交談,從你這邊學一些技術罷了。業界誰不知道,楊大老闆是個技術型企業家?你剛才還說,要跟我談花前月下,我現在請教你,你卻不肯說,你分明就是看不起我。」
楊飛笑道:「高董,你既然聽說了我們會議上的事情,那你想必也知道,市面上現在已經有一款洗衣片產品在售了吧?」
高琴雙眸流轉,笑道:「聽說過,日麗化工廠生產的,日麗牌洗衣片。不瞞你說,我還買回來使用過呢!」
楊飛道:「哦?高董真是有心人。那你覺得,洗衣片好用嗎?」
高琴道:「嗯,我覺得還行吧!反正扔進洗衣機裏面攪拌,洗出來的衣服也還乾淨。」
楊飛道:「高董,你的衣服,就算不洗,也乾淨得很。」
高琴笑道:「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拿髒衣服來試?」
楊飛道:「那倒不必。洗衣片的消費群體定位,是很明確的。那就是都市白領一族。普通市民肯定不會買這個玩意用的,農村人和農民工就更不會買它了。」
高琴不笑了,緩緩點頭,說道:「洗衣片針對的人群,的確有限。」
楊飛道:「而且,洗衣片只能機洗。手洗的話,用肥皂最好,洗衣粉也可以,實在沒有其它洗滌產品,用洗衣液也能對付。但洗衣片就不行了,它壓根就不是為手洗而生的。」
高琴道:「的確,這是洗衣片的短板。」
楊飛道:「這也導致了很多家庭主婦不會購買它,因為實用性比不過洗衣液和洗衣粉,甚至連肥皂都不如。」
高琴道:「照你這麼說,洗衣片一無是處了?那你還研發出來?」
楊飛哈哈笑道:「也不能這麼說。洗衣片有它的精準定位,如果市場打開了的話,前景還是比較樂觀的。因為它輕便,方便攜帶,環保無磷,柔順清香。」
高琴道:「這些特點,也不能算是特長。哎,你剛才說,那洗衣片存在什麼缺陷?」
楊飛道:「洗衣片用起來雖然環保,但生產過程卻不環保,這是其一。」
高琴點頭道:「的確。」
楊飛道:「咦?高董,聽你語氣,你好像已經知道洗衣片是怎麼生產出來的?你知道洗衣片的生產工藝?」
高琴一驚,慌忙掩飾道:「我不知道,我只是順着你的話說!你這麼厲害,你說是,那當然就是了。」
楊飛呵呵一笑。
高琴故作撒嬌狀,嬌嗔道:「你別打趣我了,你快說啊,還有什麼缺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