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怎麼是你呀?」
睿璇一開門,樊帥滿臉情緒低落地站在門外。一筆閣 www.yibige.com
「我找董事長……」他低聲說。
「董事長在裏面,你進去吧。」睿璇讓到一邊,擠了出去。
睿一辦公室的門被關上了,她看了幾秒也轉身回自己辦公室去。
樊帥走睿一辦公桌前的椅子上坐下,然後低着頭看着自己的雙手。
「好看嗎?」睿一平靜地問。
「啊?什麼?」樊帥這才抬起頭。
「我說你看自己的手,好看嗎?看出花兒來了嗎?」
「我……董事長,我昨晚……我……」
樊帥緊張得連說話的語調都有些異樣。
他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才好,他擔心會越描越黑。
「樊帥,咱們是多年的交情了吧?」睿一看着他問。
「是,五年了。」樊帥不明白睿一想說什麼,小心翼翼地回答。
「那就對了,既然咱們是這麼多年的交情,那麼應該像之前一樣無話不說才是,對吧?我對你也不薄吧?在我的心目中你就跟我的親兄弟一樣。」
睿一真誠地說。
樊帥聽了,鼻子有些微酸。
「董事長,昨夜我在陸夏那裏……過的夜……」
睿一很平常地看着他,仿佛這事兒他早就說過。
樊帥覺得更加緊張了,董事長聽了怎麼沒有任何表示?
比如發火、或者斥責一頓。
「你喜歡上陸夏?」睿一問。
「沒……董事長,真的沒有,不是因為撇清關係,我是因為內疚想擔負起責任……」
「什麼擔負起責任?」睿一有些迷糊了。
「之前也有過一次,我喝醉了酒就在陸夏家睡着了,夜裏可能在醉酒中對她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兒。」
「所以,你就因這要對陸夏負責?」
睿一真想狠狠的呵斥他,但是見他一臉童養媳表情,語氣也就緩和了下來。
「我是男人,既然做了就得擔當責任不是?」樊帥理直氣壯起來。
睿一帶着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意味看着他。
「然後呢?她要你負責?」
「我也……不知道……」
「行了,我也不想聽你浪費時間,我問你,你車胎上為什麼有黃泥巴?」
睿一也不再跟他兜圈子了,開門見山問他。
「車胎……我我……我也不知道。」樊帥又低下了頭。
他本來就是來對睿一說這件事的。
可是當睿一先問出來之後,他就又有些膽怯了。
因為他實在說不清楚那些黃泥巴是哪來的。
「你的車被人開出城去過。」睿一說。
「什麼?」樊帥抬起頭驚愕地問:「董事長你怎麼知道?」
「我看見了。」睿一冷靜地說。
他把昨天晚上在陸夏他們的小區外看見有人把樊帥的車開出去說了一遍。
「那個人開着我的車出城是去做什麼?去了哪兒?」樊帥再也坐不住了。
他有些氣憤地站了起來,在辦公室里來回都了兩圈。
然後又拉開椅子一屁股坐了下去。
「陸夏確實是陸嘉豪的女兒,陸嘉豪前些天在郊外偷偷以別人的名義買了一塊地,準備在那兒建一藥廠。」睿一不動聲色地說。
「建藥廠?」樊帥大驚:「董事長,這是怎麼回事兒?」
「陸嘉豪自己有車,用你的車到底是有什麼原因我暫時還不知道,但是我知道另外一件事兒,就是他們的陰謀還沒開始,就即將被咱們扼殺在搖籃狀態。」睿一自信地說。
「什麼陰謀?」樊帥一臉懵。
「陸嘉豪不知道我們建藥廠是瞞着我爸的,所以,當他聽說咱們已經在籌建藥廠的時候,他也就下手了。只不過星市不是他的地盤,他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被咱們發現了。」
「原來是這樣,董事長,我明白了。」樊帥一臉愧疚。
「你明白什麼了?你到現在其實都還不明白。你知道不知道有不少藥商已經被陸嘉豪拉去了?把文虎交給警局是陸嘉豪的第一步,藥廠是他的第二步,把我丁家搞垮是第三步。」
樊帥聽了,恍然大悟:「所以,陸夏這是……在勾引我上鈎?而我,就真的上鈎了?」
他心裏後怕起來,自己被陸家父女給欺騙和利用了。
「你不必對陸夏負任何責任,你和她什麼事兒都沒有發生!」睿一肯定地說。
「真……真的?董事長,您怎麼知道的?我明明親眼看見……」
他想說看到床單上那片紅,可是難為情說不出口。
「親眼看見什麼?你以為她是你的女人?她早就有未婚夫了,而且,他沒也早就秘密同居了。」
睿一有些同情樊帥,這差點兒動了情不說,連自己是否占沒占別人便宜都不知道。
這個愛情白痴,難怪第一任女朋友會跟他分手,在男女感情方面,他單純得就像個小少年。
「她有未婚夫了?」樊帥並沒有覺得受騙上當般的氣憤。
反而覺得輕鬆多了,心情也瞬間好了許多。
陸夏有未婚夫最好,這樣他就不用抱着內疚的心理去勉強喜歡她。
「你不信?我也不瞞你,我是今天一早才知道的,我剛起床我爸就給我打電話了,這些全是我那些叔叔們查到的。」睿一也不居功,的確沒他什麼事兒。
全是自己父親那幫兄弟的功勞。
丁永強天一亮得到陸家父女的資料,立馬就給睿一打了電話。
「我信,我相信董事長說的,太好了!她有未婚夫……可是,床單上的……」
「這套路你也信?雞血、鴨血什麼血不能代替?」睿一笑了起來。
樊帥被他笑得滿臉通紅起來。
自己也不是小男生了,竟然沒有想到這些。
「不怪你,凡事當局者迷,你沒有被她利用做出對公司不利的事兒已經屬於很穩重了。」
睿一自己也是,在睿璇面前絲毫也沒有透露自己已經得到了不少關於陸家的消息。
他就怕自己的妹妹那風風火火的性子藏不了事。
「董事長,那接下來的事兒交給我吧,我知道要怎麼處理了!」樊帥想要報這個「仇」。
自己堂堂男子漢竟然被一個女人給欺騙了。
而且,還兩次被她給脫光了衣服,想想都羞臊得慌。
他現在終於明白陸夏兩次早晨看他時的目光,當時他覺得她那是羞澀的笑容。
現在想起來,那似笑非笑的模樣其實就是嘲笑,她在內心嘲笑他這個白痴。
「交給你?你知道接下去該怎麼嗎?」睿一疑惑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