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天和舒政一看這個架勢,立即起身。
兩個人互相推搡着奪門而逃。
一看那梁悅妮穿着緊身群露出修長的腿,他們就知道接下去會兒童不宜。
更知道他們這位一向被底下人評價為禁慾系男神的大哥,一定會把那雙腿甩下桌。
那種尷尬的畫面他們還是不看了,免得不小心惹怒了大哥,還是先迴避迴避好。
見他們兩人自覺地出去了,梁悅妮嘴角露出一絲得意的微笑。
「對不起!我並不認為你身上有我需要的東西!」
丁永強絲毫沒有猶豫地把頭轉向另一邊,冷冷地說。
這令梁悅妮始料不及,她沒有想到丁永強竟然會幾次三番這麼駁了她的好意。
「永強說笑了,怎麼會沒有呢?我手中就有你最想要的東西,而我的身上你得試了才知道絕對是你最需要的。」
不愧是號稱交際花名媛的梁悅妮,被丁永強奚落一頓不僅不生氣,反而笑得更嫵媚。
口中說着挑逗的話語,纖細的手指伸到他的下巴,把他的臉轉向自己。
她就不信,多少男人不為實際利益都被她的手段和美貌迷倒,她手中有丁永強要的東西,加上她整個人,他會不動心?
「梁小姐請自重!」他眉頭微蹙,面帶嫌惡地甩開她的手。
她的臉色微微變了一下,但立即又恢復滿臉笑容。
她把屁股從他桌上挪開,站在他的辦公桌前,把腋下夾的一個文件袋放到他面前。
「永強你快看看,只要你我都在上面簽個字,這塊地就是你的了。」她雙眼含春地看着他。
丁永強知道,她口中所謂的「這塊地」,就是他們梁家去年瘋了一般動用不少關係拿到的城西干休所那片地。
他本來已經安排好花易天出面去拿,但是不知什麼原因,他的父親丁振邦不許他去碰。
那塊地最後落到了梁家手上,當時他還納悶,梁家只是做建材出身的,他們要那塊地做什麼?
後來過了半年,他漸漸明白了父親的良苦用心。
梁家和軍隊沒有任何關係,但他們動用了各路神仙幫忙,輕而易舉地拿到了。
今後那地再落入丁永強手中,與部隊就沒有直接的關係,就不會有任何人虎視眈眈地盯着他。
但是他們父子沒算到梁家有個梁悅妮,這可不是省油的燈,以為手握那塊地,就有了可以和丁永強談條件的籌碼。
你娶我,那塊地我送你,這就是我的嫁妝,梁悅妮的意思很明顯。
但他丁永強又豈是那麼容易就受人要挾的?
加上他心裏只喜歡慕子念一個,在愛人和那塊地之間,他眉頭都不皺一下,果斷選擇慕子念。
這讓梁悅妮做夢都想不到,丁永強曾經想那塊地都快想瘋了,現在竟然這麼無所謂的態度?
難道那個慕子念在他的心目中比那塊地還重要?
這令她大為惱火,拳頭拽緊,心裏暗暗下決心,不把慕子念從丁永強身邊徹底趕走,她梁悅妮絕不嫁人!
丁永強眼角都沒有瞧一下那份文件。
他冰冷地說道:「梁小姐,看在你媽和我媽是姐妹的份上,我就不和你計較什麼了。」
「請你今後注意一下形象,我和你並不熟!我有妻子,你這樣千方百計的插足別人的婚姻是可恥的!」
他的意思很直接、也很明了,絲毫不拖泥帶水。
這要換了其他稍微有點兒自尊心的女人,聽了這話之後臉都會紅到耳根。
但是,他低估了梁悅妮的道德觀。
只見她輕輕一笑,粘了上來:「我知道,你不過就是為了騙丁伯母才和那個服務員領了結婚證。」
「這種事兒不稀奇,離婚也就是再辦一本證的事兒,不難,你可以交給我去辦。」
「假如你不願意和那個服務員辦離婚也沒關係,我不介意,只要你答應和我舉行婚禮就成。」
在梁悅妮的心裏,一本結婚證又不能掛在脖子上示人,誰知道你和誰領了證?
但是丁家這樣的人家,如果辦一場婚禮,所有的大小媒體都會爭相來採訪、報道。
新娘一曝光,所有的人心裏都知道,婚禮上的新娘就是丁永強的妻子。
這麼一來,她慕子念又算什麼?她就永遠只能躲在一本證里。
遇事一向冷靜的丁永強聽了這話,頓時也瞠目結舌起來。
受過高等教育和軍隊教育的他,從來沒有想過,這樣的話會出自一個女人之口。
更沒有想到一個女人能把插足別人婚姻說得這麼堂而皇之理直氣壯。
「梁小姐,請注意你的措辭,我的妻子是慕氏的大小姐,不是服務員!」
「當然,即使她是服務員,只要我喜歡,她在我心裏就是個寶!」
「今後再讓我聽到有辱我妻子的話從你口中出來,梁家和丁家的關係就到頭了!」
丁永強毫不客氣地呵斥她,這種女人,幾次三番的在他面前受到冷遇都不知進退。
假如丁永強也是那種喜歡勾三搭四的男人,豈不早就和她糾纏到一塊兒去了?
梁悅妮的私生活和那些破名聲他沒有興趣去管,他也絕不會成為她的男人中的一員。
「好!丁永強,你不要這塊地是吧?你遲早會後悔的!」
梁悅妮從桌上抄起那個文件袋,顛着高跟鞋,高昂着頭走出去。
靠在門外走廊邊玩手機的的花易天和舒政,見她走了,立即回到辦公室。
「大哥,那女人來做什麼?」花易天明知故問。
「我們暫時放棄那塊地,今後不許任何人說到半句關於那塊地的話題,明白嗎?」丁永強繞開他的問題。
「明白!」舒政和花易天倆人趕緊回答。
能不明白嗎?
跟在他身邊這麼久了,還能不明白他的意思,那就白跟他混了。
丁永強的意思是,需要對外做出他已經對那老乾休不敢興趣的姿態,梁家要想自己開發,沒有那個實力。
而在星市,沒有誰會去碰丁永強曾經想要的地,最終梁家還得來求丁家。
再有,就是讓梁悅妮知道他已經放棄了老乾休所,她再也沒有籌碼來要挾他。
「你們明白就好,關於凌英傑的案子,你們不要放鬆督促。」
「我見他的時候,交代好了他怎麼說,正好他自己也良心發現,希望給尤佩鈴一條活路。」
「所以你們要盯緊,不要再讓他改口供就行,別光顧着去夜總會玩,這事兒得幫我慎重些。」
花易天和舒政倆人連連點頭,敢不點頭嘛?怕下一秒就要挨揍。
丁永強拿起外套:「我先走了,明天你們幾個記得早點兒到公司來,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