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易天和舒政立即坐直身子,嚴肅起來。
那神情在說:對,我們就是很不能理解你為什麼對這個小子好。
按照丁永強那醋勁兒來說,慕子念和別人的孩子,他不嫌棄已經不錯了。
怎麼可能還對那小子這麼疼愛?
一個出了名的工作狂,竟然喜歡上和小孩子玩兒?
而且還是上班時間。
「你們口中的『那小子』,就是我丁永強的兒子!」他看着他們,一字一頓地說。
「什麼?他不是慕小姐後來生的他他是你的?那他是四年前那個?」花易天震驚地站了起來。
「對,就是他!」丁永強肯定地說。
「大哥,咱們帶上孩子到梁浩那兒做個鑑定,很快三天就能出結果。」舒政謹慎地說。
「不不,不用鑑定,那對子念是一種傷害,我相信她,她只會生我的孩子!她不會有別人!」說這些的時候,丁永強也異常激動。
「我看也是,那小子哦不,我大侄子的那雙大眼睛,簡直就是大哥的翻版,還有那腦袋瓜,還有他的那些興趣愛好,全是遺傳了大哥!」花易天坐了下來。
他信了!
那孩子是大哥的沒錯!
該死的尤佩鈴,前幾天打電話去慕家問起他們家的小外孫幾歲時,她竟然說是三歲。
花易天心裏很不是滋味兒。
但是他所不知道的是,慕子念早就交代過家人,對外只說寶寶三歲。
也正是這個年齡差,讓他們沒有去想這個孩子是大哥的。
「大哥,那你什麼時候把我大侄子和慕嫂子接回家?」舒政最關心這個。
到時候肯定這些瑣事會落到他身上來,他最喜歡去忙這些,就不用一天到晚在公司里忙那些煩人的報表。
「不急」丁永強自己心裏也沒底兒。
那個小女人至今還在跟自己鬧彆扭,等他把她的心收回來了,他要光明正大、大張旗鼓地舉辦婚禮。
那樣接回來才是對她最好的交代,也是給寶寶最好的交代。
正說着,辦公桌上的電話響了。
花易天第一時間衝過去接起。
接完電話,他臉色灰白,聲音顫抖地說:「大哥,快下去」
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已經衝出了辦公室。
丁永強和舒政也匆忙跑出辦公室,追着花易天下去了。
寶寶正在大屏幕前指指點點,一幫高大的叔叔阿姨圍在他的周圍,邊聽邊點頭。
見到他們三個進來,裏面的人紛紛讓開,只有寶寶沒有察覺到有人進來。
他還在揮着他那胖乎乎的小手指點着大屏幕,臉色凝重與他的年齡完全不相符。
丁永強百感交集,在他身邊慢慢地蹲了下去,抱着他坐在自己的膝蓋上。
所有的人都靜靜地看着他們倆,都認真地聽着寶寶分析行情。
最後,寶寶說完了,這才意識到自己坐在丁永強的懷裏。
「叔叔,謝謝!」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寶寶,你說得太好了!」
丁永強已經完全不去管那背後在瘋狂買進自己公司股票的人,此時他的心裏、眼中,全是寶寶的小模樣兒。
對他來說,寶寶比公司更重要百倍!
「董事長對方之前那兩周只是在試探咱們,這一周開始已經在瘋狂買進。」
「非常明顯,對方已經按捺不住的要致咱們公司於死地!」
「董事長,咱們現在還要不要」
大家一個個緊張地發表自己的看法,丁永強抬手制止。
「大家不用擔心,會有辦法的!」他不喜歡聽到任何泄氣的話。
「花花,按剛才寶寶說的去做!」
「林琳,你們想辦法把對方挖出來!」
他一邊抱起寶寶,一邊冷靜地安排。
「我有辦法!」寶寶清脆的奶聲響起,大家又全都看向他。
「寶寶,你有什麼辦法?」丁永強已經徹底信任這個兒子的能力。
「我有辦法把那幕後的黑手揪出來!」寶寶得意地揮了揮小拳頭。
「真的?」丁永強和花易天的眼睛亮了。
他們已經不再懷疑這個小傢伙的話。
「是,叔叔請給我準備一間小屋子,你們都不許進去,我自己在裏邊兒呆着。」寶寶興奮地說。
「這小子,純粹是個股神啊,你看他一說起股票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舒政趁機報前面一路過來被寶寶鄙視之仇。
「政叔叔,這你就不懂了,你們打農藥、玩大吉大利,我不喜歡,我就喜歡躲在小屋子裏和強大的對手玩貓抓老鼠。」小傢伙得意地搖頭晃腦。
「舒政,快去準備一間屋子,所有的設備全都配齊!」
「你們幾個,去買牛奶和兒童零食,每樣都買!」
丁永強跟着興奮地安排着,也不知道他是兒子的後盾,還是兒子是他的後援。
在星市郊區的某棟豪宅內,三名身着黑西裝的人背着手站在屋子中央。
屋子一角的長條形電腦桌上、牆上,擺放着和掛着大大小小的顯示器。
電腦桌前坐着一個戴着大墨鏡的男人,墨鏡下的鼻子和下巴表情冰冷掛着寒霜。
三個黑色西裝的人面容冷峻地看着那些屏幕。
「老闆,丁永強那邊是不是發現了咱們的目的?」一名黑衣人問。
「」
電腦前的人沒有做聲,一隻手撐着下巴凝視着屏幕,不時地深呼吸一口。
「老闆,對方似乎請來了高人吶!」另一大高個子也說。
「有意思,越來越好玩兒了!」電腦前的人喝了一口水,微笑起來。
「老闆的意思是?」大高個子問。
「他丁永強要玩兒,我就陪他玩到底,他如果沒請高手來,我還覺得玩着沒勁兒了。」大墨鏡男人冷笑一聲。
「老闆,這回他丁永強做夢都不會想到,他當年把咱們的人送進監獄,如今他的公司岌岌可危吧!」大高個子也跟着露出一聲冷笑。
「丁永強!我回來了!」大墨鏡男人用力一握,手中的白色瓷杯一聲脆響,裂成碎片。
血,從他的手心流出,他眉頭都沒有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