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唔……」
雲朵掙扎着,雙手亂舞。筆神閣 bishenge.com
無奈被人從後面一隻手捂住她的嘴,一隻手緊緊地掐在喉嚨處。
並且被身後的人用力朝後帶去,她整個人是後退着被拖出去。
她奮力反抗,雙腳也開始用上,想着能踢到路邊的什麼東西,好引起地下室里丁睿一的注意。
可是那人力氣很大,提着她的喉嚨,使她整個人都懸空起來。
她的雙腳凌空亂踢,什麼也沒有踢到。
她就這麼被那人強行帶到了莊園一處偏僻的角落。
這是一條花草樹木茂盛的小路,兩旁的樹木像是綠色圍牆,「圍牆」外的人根本看不到這裏。
雲朵心中大駭,不知道對方拖她過來是什麼目的。
想喊又喊不出,一張小臉兒因嘴巴被捂住而憋得通紅。
她瞪着仇恨的大眼睛,迅速朝兩旁看去,希望能找到一線生機。
可是,這裏靜悄悄的,別說一個人影兒,就是連一隻老鼠也沒有。
她知道,這條路上除了這個不法分子,不會有能救他的人。
睿一在遠處的地下室,他就算出來了也不知道她被人拖到這兒。
她的手不再亂舞,用力抓住那隻捂住她嘴的手,可是根本敵不過這個人。
她想咬這隻手,嘴被僅僅捂住,咬都成了不可能。
「撲」的一聲,她被扔在草地上。
「睿……」
她忍着疼痛剛要大喊。
一把匕首「唰」的一聲抵在她的喉嚨間。
她立即嚇得語調都變了:「你你……你要做什麼?」
「給老子老實點兒,再敢喊一聲老子就一刀宰了你!」男人壓低聲音惡狠狠地說。
「你你……是什麼人?你要做什麼?」她只好小聲問。
「閉嘴!一會兒你就知道我是做什麼的!」那人擠壓着喉嚨說。
雲朵驚恐地看着他,這男人的一隻手似乎在解他上衣的鈕扣。
這才認真的看到這個男人的臉,應該長得不錯,挺方、挺有性格的下巴。
雖然他的大半張臉被大墨鏡遮擋着,但是能感覺得出屬於耐看型。
只是,這麼有稜有角的臉龐,竟然會屬於一個邪惡的人。
她見他已經解開第一顆鈕扣,嚇得不敢再看他。
「害怕什麼?老子這會兒對你沒有興趣!」
原來,這人只是熱,鬆了松他上衣領口的鈕扣而已。
見雲朵嚇得發抖,那人墨鏡後面的目光閃過一絲淫|邪,雲朵當然不知。
男人一隻手緊握匕首對着雲朵,另一隻手在地上摸索着。
「放心,老子現在不碰你,拿人錢財予人消災,等我交差了之後,老闆自然會把你賞給我!」
說着,他換了一隻手在旁邊的草叢裏扒拉着什麼。
雲朵雖然害怕,但又不得不觀察着他的一舉一動。
草叢被扒開了,是一個洞!
不對,應該是條地道,雲朵警覺起來。
她已經從父親的嘴裏了解了自家這座老莊園,被混江湖出身的爺爺在地下挖了很多地道。
用爺爺的話說,狡兔還有三窟呢,何況人?
這是他為了好防備道上的人來尋麻煩時,準備的多條出路。
估計他老人家當年萬萬都沒想到,在幾十年後,這些地道會被各種壞人利用來對付自己的孫女。
雲朵心裏苦笑一聲:這真是天道輪迴,好諷刺!
「起來!」男人用匕首對着她。
雲朵慢慢地站了起來,雙腿很不爭氣地發抖。
她心裏多希望這個時候睿一能找到這兒來,她也想過不顧一切的大喊。
可是像對方這種窮凶極惡之人,喊了,他真有可能為了逃命一刀把自己殺了。
她承認自己怕死,能活着誰不想好好活着呀?
還有父母需要她陪伴、還有那麼多的事兒需要自己去做,白死了多不值得。
就算真要去死,也得知道得多一些才是,不然死得太廉價了。
她雖然性格柔弱,但是骨子裏有着母親那股子剛韌和堅強。
心一橫,膽子也就大起來,她故意拖延時間,萬一睿一真的能找到這邊來呢?
「你要帶我去哪兒?」她故意嗲着聲音問。
她看過一篇小文章,裏面有一段原話她已經不記得了,但是記住了大概的意思。
就是,惡人大多好|色。
所以,這個時候施點兒美人計或許能拖住這個人。
「當然是帶去向老闆交差了,快走!下去!」
那人不為所動,指着那個地道口說。
雲朵心裏有一點點的失望,但她並不甘心就這麼失敗,依舊笑着。
她暗暗地咬了咬牙,硬着頭皮把胸前的鈕扣解了兩顆。
風光無限的暴露在他面前。
她雖然看不清楚墨鏡後面的目光此刻是什麼神情,但是從他那微抖兩下的嘴唇可以看出,這人並不是鐵打的。
於是,她故意靠近那人,把自己抵在他的胸前,嬌媚地沖她笑着。
「哥哥,你有扇子嗎?你瞧,我都出汗了,我覺得好熱呀!」
邊說,雙手還邊故意抓住上衣的兩邊,一開一攏的對着自己扇風。
如果光是暴露,大概這男人也就多看兩眼過足眼癮。
可是她這一扇一扇的,那兩道風景忽隱忽現,攪得面前這個男人更是心情驛動、熱情飄然,全身的血液快速上涌。
只見男人喉結聳動,發出艱難的吞咽口水的聲音。
「這兒這麼僻靜,根本不會有人來,你的老闆不會知道的,你手中有匕首,我一個柔弱女孩就在你手中,你還怕我跑了不成。」雲朵說着,還趁機拋了一個媚眼。
她的臉上雖然笑得嬌媚如花,心裏卻憤恨地想着:等我睿一哥哥來了,我要讓他剝了你的皮!
幾個男人經得起這麼近距離的撩撥?
他再也堅持不下去,手中的匕首一收,插到褲子右側。
「妹妹,來吧,既然你這麼主動,就讓哥哥成全了你!」
說着,雙手把雲朵橫抱起來,走向洞口後面的草叢。
雲朵頓時慌了,去那後面不僅睿一來了看不見,自己也不安全,難道這回真要羊落虎口?
她又心生一計,故意裝作害怕會摔到地上似的,摟緊他的脖子。
並做出願意和他親近的姿態,好讓他放鬆警惕。
「等等……你等等嘛!」她假借撒嬌提高了聲音。
「怎麼了妹妹?」他果然停下腳步,墨鏡快貼到她的臉上。
「你把我的手抓疼了,你能放我下來嗎?我自己走。」她邊說邊想着辦法。
「是嘛,那我小心點兒。」男人卻低頭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