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麼東西?」
李副ju長的臉一沉,盯向凌英傑。
「請李副ju長稍等。」凌英傑說完就準備轉身。
「站住!你想跑?」一名警察攔住他。
「沒有沒有,我去拿一件東西,李副ju長看後會明白的。」
凌英傑說完朝一個保險柜走去。
李副ju長朝那名警察擺了擺手,示意讓他拿。
警察點了點頭,緊跟在凌英傑身後。
凌英傑從保險櫃裏拿出一個信封,信封很特別,也很精緻。
警察從他手中拿過信封,捏了捏,打開看了看,然後交給李副ju長。
李副ju長叫李豐,一向以鐵面無私著稱,跟慕家還頗有淵源。
這也是慕子念直接向他報警的原因。
他拆開信封,取出一張紙認真看了起來。
丁永強盯着他的臉,見他的表情由平淡到眉頭深鎖,在到驚愕,不知道凌英傑那封信里寫了些什麼。
也不知道那封是誰寫的,或者說那張紙是什麼重大材料?
作為商人的丁永強,即使自己再有財勢,他也從不干擾警ju公幹。
所以,哪怕他此刻內心非常想問,但他還是忍住了。
他自信自己會有渠道能弄清楚這事兒。
而且,他從凌英傑的從容、和李副ju長的驚愕表情看出,凌英傑今晚是帶不走了。
但是他不擔心,現在凌英傑既然已經在他面前曝了光,他隨時都有辦法讓凌英傑再次進監獄。
李豐看完之後,眼睛死死地盯着凌英傑好一會兒,接着把目光移向了丁永強。
倆人的目光對視了十幾秒,旁人不知道他們在用眼神交流什麼。
最後,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先走出了密室。
「爸,李副ju長他怎麼...」睿一驚訝地問。
「你帶雲朵先走吧,去和你雲叔會合。」丁永強無奈地對兒子說。
雲朵見大家就這麼要走了,急得指着凌英傑父女控訴起來。
「丁伯伯,他們是一群壞人,不僅綁架我,他們還殺人,他們還...」
「雲朵,走吧,李副ju長都走了,咱們也走。」丁永強顯得一副很無奈的樣子說。
睿一還想說什麼,丁永強瞪向他,他立即不再作聲,拉着雲朵走出密室。
「丁永強,他們全都走了,你還不走?」凌英傑得意洋洋起來。
「凌英傑,你知道這是雲家的房子,就應該知道,你進了這座房子,你不可能善終!」丁永強斜視着他。
「哈哈哈...什麼時候你丁永強也落魄到要靠打嘴仗、靠詛咒人來耍威風了?啊?」凌英傑更是一傳狂笑。
丁永強鄙夷地看了看他,傲然走出密室。
等他們全都走後,凌英傑頹然癱坐在椅子上。
沐瑾瑜高興地把雙手扶在他的肩膀上:「爸爸,他們都走了,您好厲害,三言兩語就把他們打發走了。」
凌英傑沒有作聲,沐瑾瑜繼續說:「好可惜,讓張雲朵那個蠢貨給走了,我還沒有耍夠她吶。」
「瑾瑜,你去準備準備,咱們連夜搬離這兒。」凌英傑看着她說。
「什麼?搬離這兒?爸爸,您沒事兒吧?」她的手摸了摸父親的額頭。
「爸沒事兒,你現在立即就去準備,聯繫文虎連夜調幾部車來把地下室那些東西運走。我這就去讓你紅霞阿姨收拾東西去。」凌英傑邊走邊說。
沐瑾瑜看着父親的背影,極不情願地去給文虎打電話。
她不願意離開這裏。
從小跟着母親吃夠了苦,跟了父親之後才算是過上了好日子。
現在好不容易有豪宅住了,今後也能像那些豪門千金小姐一樣,時不時在家裏開個派對什麼的。
可是住得好好的,竟然要連夜搬走,她怎麼甘心?
丁永強一行人開着回去。
走了一半兒的時候,雲朵神情緊張地四處張望。
雲顥塵不明白她在看什麼,以為她還在恐懼當中。
「朵朵,別怕,有爸爸在吶,咱們回家啊。」他輕聲哄着女兒。
「不是...爸,能不能讓司機停一停車?」她看向後面丁永強父子坐的車。
「你要找睿一嗎?咱們回去再說吧?」雲顥塵問。
「不不,我有要緊的事兒要對丁伯伯說!」雲朵着急起來。
雲顥塵無奈,正要叫司機停車時,「嘎吱」一聲,司機一個緊急剎車。
「大叔,您停車太急了!」
雲朵的額頭撞在了前面座椅的靠背上。
「對不對大小姐,是有警察攔車...」司機大叔連忙說。
雲顥塵朝前面看去,李副ju長和警察們站在路邊。
「朵朵,你坐在車裏別動,爸爸下去看看。」他連忙下車。
後面的車見他們停下,也跟着停了下來。
「怎麼了?」丁永強和睿一走過來。
李副ju長走到他們幾個人面前說:「知道凌英傑讓我看的是什麼嗎?」
丁永強和雲顥塵沒有作聲。
他們倆就知道李副ju長是一定會告訴他們的。
丁睿一好奇地問:「李副,是什麼?」
「是一份名單,走私古玩的名單,其中有一位你們絕對想像不到,這個人位高權重,沒人能奈何得了他。」李副ju長無奈地搖頭。
「什麼人走私古董?」睿一問。
「我們一直在查幾起大墓被盜的案子,抓到的一些全是替罪羊。」
「從這些人嘴裏什麼都問不出來,他們自己都不懂得上線是誰。」
「後來好不容易查到了一點兒線索,跟凌英傑有關係。」
「可是我們缺少證據,人證、物證什麼都沒有,所以這個案子還在偵破當中。」
「剛才,凌英傑給我看的竟然就是國寶走私大案中的主要成員,其中包括一位高官。」
李副ju長說完,一臉陰鬱。
他知道自己不僅僅是遇到強硬的對手。
他更知道這個案子弄得不好身家性命都得丟。
丁永強和雲顥塵聽了,內心極不平靜。
他們的人也查到凌英傑和盜墓有關,但是沒想到他還走私國寶。
「李副,您剛才二話不說就走,是因為看到了那個人名?」睿一問。
「也對,也不完全對。看到那個名字的時候我相當震驚,但是我不露聲色,不能在這個時候打草驚蛇,只能表現出怕事兒的樣子,趕緊避開。」李副ju長回答。
李副ju長身邊的一名警察問:「ju長那咱們現在要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