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看什麼看?沒見過人呀?」
一身火紅色衣服的女孩兒,怒目圓睜。
姬逸軒大張着的嘴再也沒有合攏過,這個女孩兒簡直是太美了。
整個人美到令人窒息,一張精緻立體的小臉兒,帶着一絲狂野的味道。
並且,她的長相怎麼這麼熟悉?
再看她的眼睛,你會再也移不開目光。
發起怒來都是這麼的好看,要是笑起來的話,一定能令男人尖叫。
丁永強也驚呆了,看到這個女孩的面孔,他瞬間想到一個人。
他指着女孩兒問:「你是誰?你來找誰?」
話剛問出,心跳得更加劇烈起來,他害怕聽到自己心中猜測的那個答案。
「我來找一位姓丁的伯伯。」女孩兒回答。
「找一位姓丁的伯伯?這位就是丁董事長。」姬逸軒搶着回答。
「是嗎?那就是您咯,您是叫丁永強嗎?」女孩開心地笑了起來。
「對,我是。」丁永強回答。
「假的吧?你找我丁叔叔竟然會找到這兒來?」姬逸軒懷疑地問。
「當然不會傻到找這兒來,我是到了丁伯伯的公司,有人給我這個地址,讓我到這兒來找一位小丁董事長,沒想到真在這兒找到您。」女孩衝着丁永強笑。
「好,你跟我來!」丁永強沒有進電梯。
而是帶着女孩兒返身進了睿一的辦公室。
姬逸軒沒有跟進去,而是為他們關上門,站在走廊外等候着。
他知道這個時候,丁叔叔一定和這個女孩兒有話說。
女孩的口音明顯不是星市本地的口音。
甚至連國內的口音都不是,倒像是來自海外的國語口音。
而且,女孩的長相那麼熟悉,又是目標明確找來的,她和丁家一定有什麼重要事兒要談。
沐瑾瑜站在走廊的令一端,剛才丁永強帶着那個紅衣女孩進董事長辦公室她都看見了。
男人果然沒有一個是好東西!
剛才還假裝得對自己的勾引毫不知情呢。
這會兒就迫不及待地帶着一個妖冶女人進了兒子的辦公室。
真是人面獸心道貌岸然!
看那團火紅的身影就不是正經女孩兒。
說不定是丁永強怕老婆,躲兒子公司來悄悄叫的什么女人來幽會呢。
沐瑾瑜很想過去丁睿一的辦公室門口偷聽個究竟。
但是姬逸軒站在那附近守候,使她不敢靠近。
她只能先回自己的辦公室去等着,看看他們多久從那辦公室里出來。
丁永強和女孩面對面坐下。
「姑娘,你叫什麼名字?」他問。
「我叫張雲朵,是不是很土很俗的名字?我媽說這名字有故鄉的氣息,您聽過費翔唱『故鄉的雲』嗎?所以我媽就給我取名張雲朵了。」女孩開朗大方。
丁永強心裏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猜測。
還真是故人的女兒呀!他微笑地看着女孩兒。
「你的媽媽呢?」他繼續問。
「我媽媽生病了,醫生讓她好好養着,她不願意在國外療養,所以就帶着我回來了,她說這裏是她的故鄉。」張雲朵難過地低下頭。
「孩子,別難過了,你和你的母親現在住在哪兒呢?」丁永強問。
聽了女孩兒的話之後,他迫切地想見到她的母親。
「我們剛回來三天,就住在星市最大的帝星大酒店,媽媽說,那是您的酒店,住到那兒就感覺到家了。」張雲朵聲音越說越小。
丁永強聽了,心中一陣難過。
二十多年了,估計好多人都把這對母女忘記了。
「丫頭,你還有一個兄弟,他如今過得怎麼樣了?」
「果然是丁伯伯,我媽說,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知道她當年生了一對雙胞胎,那就是丁伯伯!」雲朵笑了起來。
「是呀,當年是你的母親不願意讓外界知道,而我知道了,所以她求我保密,這個密碼我守護了二十多年了,現在你們回來,是不是要公開這個秘密了?」
丁永強的內心似乎輕鬆了許多。
這件事壓在他的心底多年,真要是公開了,他也就沒有太大的遺憾了。
「當然,我媽說,今後要讓我和我哥堂堂正正地在星市生活,還說讓我們以後就跟着您。」張雲朵直言。
「好,應該的,那咱們現在就去見見你的媽媽?」他徵求意見。
丁永強和張雲朵一起走進電梯的時候,沐瑾瑜氣得雙手緊拽着自己兩側的裙擺。
恨不能把眼前的兩個男女捏得粉碎。
當丁永強和張雲朵出現在酒店客房門前的時候,開門的女人頓時怔怔地看着他。
「丁丁總?!」
她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張小姐,好久不見呀!」丁永強也有些激動起來。
畢竟二十多年了。
「是是,快快請進!」女人忙把他讓進客房。
「你們住到這裏三天了也不找我,你應該知道這家酒店是我的,只要和前廳任何一個人說一聲,我都能立即過來。」丁永強半埋怨地說。
女人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說:「本來想休息幾天再去找您,沒想到您就來了。」
她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女兒,知道是女兒自作主張去找的丁永強。
「是孩子去找的我,這孩子聰明,跟她爹一個樣兒」剛說到這裏,丁永強立即打住。
女人沉默了,丁永強也不知道該怎麼說。
還是張雲朵打破了沉寂,說:「丁伯伯,您喝什麼飲料?」
「喝茶吧,這酒店的茶葉都是好茶,不錯!」他指了指圓形小桌上的一罐茶葉說。
喝着張雲朵泡的茶,丁永強和女人開始聊了起來。
聊到當年的事時,丁永強會刻意避開不談,但是女人卻固執地要說下去。
「當年,他若是會喜歡我、願意跟我一起走,如今我們一家四口該有多幸福呀!」女人感慨萬千。
丁永強沒有吭聲。
當年也是自己幫她離開星市的。
現在她所表達出來的對那段往事的態度,依舊如年輕的時候一樣,還迷戀着那個人。
「如今事是人非,這裏再也沒有他了,哪怕明知道他當年是在利用我、欺騙了我,我這一生還是傻傻地深愛着他。」女人毫不避諱地說。
丁永強幾次欲言又止,可是話到嘴邊的時候,又沒有開口說出來。
他很矛盾,他不知道有些事說了是不是更加使人難過?
但是如果不說,就怕一些人、一些事兒,當事人自己都深鎖在真相在外。
想了想,他下了決心:「有件事兒我想告訴你,只是,你聽後千萬要冷靜,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