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永強一開完會就趕過來了。
他擔心父母親在婚禮這事兒上會怠慢。
自己已經很對不起慕子念、對不起慕家了,他不能再在婚禮中給慕家帶來任何遺憾。
「兒子,你爸這次可是大手筆啊,他說不能對不起子念的娘家,所以」
杜湘萍還以為兒子不捨得把那邊的商場分幾層給慕家。
「媽,商場就不要作為聘禮了,這太寒酸了。」丁永強阻斷了母親的話。
「寒寒酸?」丁振邦驚愕地看着兒子。
要知道市中心的商場可是整個星市最繁華的地段。
並且那棟商場匯集了全球的知名品牌,從穿到用、到吃、到玩,全都有。
而丁振邦夫婦絕對送給慕家的一二三層,那可是整棟商廈最好的三層。
那三層樓的商鋪,就算慕家不做任何事兒,光是坐好來吃,世代都不用操心。
靠着那商場就可以衣食無憂、並且過得很富裕。
那三層一共是一百五十個大門面兒,總共價值五十個億。
要不是他們夫婦兩個商量了半個月,權衡來權衡去,認定慕子念的確是他們丁家的最佳兒媳婦人選,加上又為丁家生了寶寶,這才大方的把商廈的底下三層當作聘禮。
這份聘禮,恐怕在星市有史以來都是最厚重的一份。
這怎麼到了兒子眼中就成了寒酸呢?
丁振邦和杜湘萍不解地看着兒子,不明白兒子到底是什麼想法。
難道丁家還有其他超過這五十億的東西做聘禮嗎?
有當然是有,杜湘萍和丁永強母子倆這麼多年掙下的資產何止區區五十個億?
只是,還有哪一樣拿出來能比這座商場更合適?
「對,爸媽選定的這三層自然是很好的,這個不作為聘禮,這個作為爸媽送給我岳父的禮物就好,聘禮我準備好了。」
對於父母能把這麼貴重的禮物作為他娶慕子念的聘金,丁永強心裏很感激。
說明父母已經完全認可了子念,沒有再把她當外人。
「你準備了聘禮?是什麼兒子?」杜湘萍迫不及待想知道。
「我已經帶來了。」他就知道父母難得上慕家一趟,一定會提婚禮的事兒。
「我前兩年在南方買下了一座礦山,那是一種罕見的松石礦,目前價值七十億,每年都在數倍翻番,地下礦產豐富,采一百年都采不完,這座礦山就是我娶念念的聘禮。」
丁永強從手提包里取出一大疊的資料放在父親和岳父面前。
丁振邦和慕駿良拿起來看,邊看邊激動。
尤其是慕駿良,看得雙手顫抖,連連說:「永強,這個太貴重了,我慕家不能收,還有剛才親家說的商場,我慕家也不收。」
「駿良老弟,這怎麼可以?子念在我們眼裏是無價之寶,這麼點兒聘禮你不收,那豈不是要被外人議論?」丁振邦板起了臉。
他這一生中最怕別人拒絕自己,商場是他和妻子決定要給的。
慕家如果不要,那豈不是打他丁家的臉?
豈不是要讓丁家被外人議論?那麼大的家業連娶兒媳婦進門都一毛不拔。
見丁振邦滿臉不高興,慕駿良歉疚地說:「親家,你們對念念好我知道,但是這聘禮無需這麼貴重,聘禮得由我慕家來提。」
「你慕家來提?那你要什麼?」丁振邦粗聲粗氣起來。
他知道慕駿良的為人,儒雅、善良、是個難得的儒商,不是那些黑心奸商可比的。
他慕駿良會提的,絕對是丁家看不上眼的,因為慕駿良不是個貪財的人。
「我最看重的是你們丁家在三亞清水灣的別墅,我要一棟作為嫁女兒的聘禮,其他的不要,否則這婚禮免談。」
慕駿良也學丁振邦黑起臉來,他可從來沒有這麼嚴肅過。
「清水灣的別墅?親家,那是一片別墅區,全是我丁家的,你如果喜歡那就把那片別墅作為聘禮。」杜湘萍大方地說。
誰不知道那邊目前的房價?
清水灣不過是在一個海邊小鎮上而已,可是房價不低。
隨便一棟二層小別墅售價都在五百萬起,何況丁家在那兒開發的可都是多層的大別墅。
「我慕家不做房產生意,我也不擅長,對那也沒有興趣,我不要那麼多,我只要其中的一棟,以後每年我可以帶着妻兒到海邊去度假。」慕駿良說。
「爸」
子念感動得眼圈兒都紅了。
這就是她的父親,從不貪財,是她心目中最純潔的男人。
所以當年慕駿良被抓,慕子念死活不相信父親是集資詐騙犯。
「傻丫頭,一棟大別墅作為聘禮嫁你,爸爸很滿意。」慕駿良微笑着說。
「駿良老弟,那這樣吧,清水灣的別墅讓永強挑一棟最好的給你們,這邊的商場不是聘禮,是我和湘萍今天登門來拜訪的見面禮。」丁振邦心裏更加敬佩他。
「親家、親家母,我不是賣女兒,我是嫁女兒,咱們不必要搞得這麼討價還價似的吧?」慕駿良的臉沉了下來。
「爸、媽,這樣吧,我娶念念的聘禮由我岳父說了算,剛才咱們說的商場和礦山,各分5的股份給我的小舅子,就這麼決定了!」
丁永強怕父母和岳父爭執起來,趕緊作出決定。
慕子念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被丁永強暗暗拉住了。
不明情況的慕駿良,聽到只是5的商場股份、和5的礦山股份,欣然同意。
子念擔心地看着丁永強,意思是為什麼不說明這5的股份是多少?
慕駿良所不知道的是,商場5的股份說得通俗簡單些,兌換成錢目前價值五十億。
而礦山5的股份,目前來說價值八十億。
「行,這樣我可以答應。」慕駿良立即同意。
丁家父母兒子三人會心地笑了,不過杜湘萍為人謹慎,她擔心慕駿良以後知道了又較真。
不過眼前這是喜慶的事兒,以後的事兒以後再說。
晚上,丁振邦和杜湘萍起身先告辭,而丁永強和慕子念今晚住在慕家。
丁振邦不讓慕駿良和尤佩鈴下樓送,說尤佩鈴身體剛恢復,少勞累。
由丁永強和慕子念,把他們送到大門口。
返回客廳的時候,慕子念突然停下來直揉眼睛。
「念念,你怎麼了?」他關心地問。
慕子念邊揉邊不安地說:「永強,不知道為什麼,我這右眼皮突然間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