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子念!你謀殺啊!」
梁悅妮跌坐在地上抱着左腿鬼哭狼嚎起來。
那模樣似乎非常痛苦。
「哎喲,靳太太你這是怎麼了?」
慕子念走回來站在離她三四步遠的地方。
「你裝什麼好人吶?這不是你設的陷阱嗎?」梁悅妮咧着嘴大罵。
「什麼陷阱?哎喲,你被夾子給夾住了?」子念蹲了下來。
「你快幫我解開它!」她惡狠狠地說。
「抱歉,我解不了,這是我們這片山坡夾山鼠用的大夾子,我掰不開它。」慕子念無奈地站起來。
梁悅妮的腳已經流出血來,那夾子可不是一般的鐵夾子。
確實是用來夾山鼠和其他小野獸用的夾子。
丁永強當初設計這座別墅的時候,把後面的整片山坡和山林都用圍牆圍了進來。
要不怎麼說佔地面積有十五畝呢?
這一萬平方米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整個就是一大莊園子。
經常有些小動物從後山跑到這片草皮上來搗亂,這些隱藏在草叢中的大夾子就是為它們準備的。
當接到陌生女人電話的時候,慕子念還沒有想到用這一招。
直到蘭花出現在別墅的時候,她總感覺這個蘭花哪裏不對勁兒。
聽她口氣不僅咄咄逼人,還相當無理,慕子念開始懷疑她的真實身份。
當蘭花提出要去高爾夫球場時,子念料定她一定有什麼陰謀。
於是果斷決定帶她過來。
之所以這麼放心帶蘭花過來,一是因為這是在自己家中,量她也起不了什麼大風浪。
二是她安排好了保安,如果這個女人對自己有什麼不利的舉動,附近小樓上的保安就會對這個女人不留情。
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是梁悅妮。
所以,慕子念就故意把她引到草叢中來。
「夫人!」這時文琦端着托盤匆匆走來。
「文琦,你來得正好,我渴死了。」
子念不管地上的梁悅妮,徑直走向文琦。
她端起一杯果汁一飲而盡,意猶未盡地說:「太渴了,你怎麼才榨兩杯來呀?我一個人都不夠喝。」
說完,又端起另一杯一飲而盡。
「哎哎!我也渴」梁悅妮喊的時候,兩個杯子已經空了。
慕子念放下杯子,這才像意識到梁悅妮的存在一般,轉過身去看她。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把你這位客人給忘記了,全被我喝了。」臉上還帶着小內疚。
哼!梁悅妮鼻孔冷哼一聲。
她知道慕子念是故意的,可也沒轍,誰讓自己是虎落平陽呢?
而慕子念則朝文琦使了使眼色,文琦會意。
「呀!這位女士怎麼被野豬夾子給夾住了耶?」文琦的表情異常誇張。
噗!
慕子念笑出聲來。
自己說山鼠夾子已經很給梁悅妮面子了。
沒想到這文琦一來,變成了野豬夾子,這是間接在罵梁悅妮呢。
梁悅妮是多聰明的人,她怎麼會不知道是在取笑她?
可是她痛得已經無法罵人,眼下還得央求她們幫自己把夾子取下來。
「如果你們笑夠了嗎?笑夠了就請幫我把夾子拿下。」她忍着痛說。
文琦朝慕子念暗示別理她,讓她去疼。
慕子念看着梁悅妮腳上流出的血,於心不忍,說:「文琦,叫張天明來!」
張天明是湘園的保鏢,個子高大,來自山區少數民族地區,能文能武,會的東西可多了,這些山鼠夾子就是他做的。
俗話說,解鈴還須繫鈴人。
這人家私人定製級別的山鼠夾子,也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打開的。
還非得張天明來打開才行。
文琦無奈,只好回別墅去喊人。
回去的路上她故意慢慢吞吞地走,讓那個女人多疼一會兒。
活該她!誰讓她上湘園來找夫人麻煩的。
張天明來了。
當然,不是他一個人來。
加上他一共來了五名保鏢,幾個人一過來就把梁悅妮給圍住了。
張天明蹲下去把她腳上的山鼠夾子給卸開,兩個保鏢立即把她架了起來。
「夫人,這個女人怎麼處理?」張天明問。
「她是咱們家的客人,你們把客人請到大廳去坐吧,天明給她上點藥。」慕子念說。
湘園的管家尹伯開着觀光車過來,慕子念和文琦坐上去,尹伯開着車朝別墅方向去。
「喂喂!慕子念!還有我啊,我腳受傷了怎麼走路?」梁悅妮在後面大叫。
「對不起!你只能走路過去,那車不是你能坐的!」張天明嚴厲地說。
梁悅妮氣得想罵人,但是看着身邊幾個彪形大漢,頓時又膽怯了。
回到別墅,慕子念給丁永強發了一個信息:永強,家裏有老朋友到訪,辦完事兒快回來。
丁永強坐在自己的辦公桌後。
他對面的沙發上坐着趙時智和戰戰兢兢的梅予兮。
另一邊的沙發上坐着蔡漢龍、花易天和舒政。
「都說完了?」許久,丁永強才抬起頭來看向他們。
「說完了」梅予兮緊張地回答。
「也就是說,你總覺得那個蘭花很奇怪,有時候又覺得她有些熟悉?」丁永強問。
「是,但實際上我和她並不認識。」梅予兮實話實說:「只是有時候會有一種錯覺,覺得以前在哪裏見過她。」
丁永強陷入了沉思,這個蘭花不找出來,那段視頻就永遠無法徹底銷毀。
辦公室里靜得可怕,每個人都不敢出聲。
辦公桌上的手機突然震動一聲,打破了一片沉寂。
丁永強迅速拿起手機,點開消息,是慕子念發來的。
「就到這兒吧,老趙,你們回去吧,有事兒我再找你們。」丁永強收好手機站了起來。
蔡漢龍和花易天、舒政幾人對望了一眼。
大家都心知肚明,能用一個電話或者一個信息把大哥叫走的人,只有慕大小姐。
「你不走?」丁永強臨出門時看向蔡漢龍。
「我不走,不去當你家電燈泡。」他懶洋洋地說。
丁永強一家搬進湘園之後,蔡漢龍就一個人住在丁永強以前住的小別墅里。
辦公室里只剩下蔡漢龍他們三個人。
「大哥以前對女人特冷漠,如今已經成了老婆奴,大嫂一個信息他就立即趕回去。」
舒政為了不讓這兩個兄弟又奚落自己那段光榮史,主動沒話找話。
花易天在思考問題沒理他,蔡漢龍也在閉目沉思。
舒政尷尬地撓撓後腦勺,獨自喝起茶來。
蔡漢龍突然站起來:「不好!你們兩個跟我走一趟!」
倆人立即跟上,邊追邊問:「龍哥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