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時智,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梅予兮急得大叫起來,她內心慌了。
看到趙時智第一次對自己鐵青着臉時,她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仿佛自己以為很順利的一切都將要離自己而去。
不行,她得抓牢。
「算了,你還是不肯對我坦白,既然要隱瞞那我就不問了,我也不再想知道,這裏你住着吧,今後我們也不要再見面了。」趙時智站起身來。
「不不不!時智你聽我說,我我告訴你!」
「我把所有的事兒都告訴你,只求你別離開我!」
梅予兮邊哭邊抓着他的胳膊低聲喊。
「算了吧,既然都不能真心相處,何必糾纏在一起,沒意思了。」趙時智狠心地說。
「時智,我願意告訴你,真的,我不再對你隱瞞任何事了,你坐下聽我說好不好?」
她一邊抹淚,一邊拽着他朝沙發坐下。
趙時智不再說話,坐下來任她靠在自己身上哭訴。
等聽完她的訴說之後,他倒是震驚了。
「你你你就因為這樣,所以對慕小姐,哦不,丁總的夫人有深仇大恨?」他非常不可思議。
雖說他趙時智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像她這些想法他還真沒有,也不會有。
「是,難道不行嗎?他們過的是人上的日子,而我卻是人下的日子!」她咬牙切齒地說。
「好好,咱們先不談這個問題,先說說你為什麼要去播放那個u盤裏的東西?」他把她的手從自己胳膊上推了下去。
她只好坐正了身體,說:「其實,我也不知道那裏面是什麼內容,是蘭花姐姐說那裏面的東西足以令全星市的人唾棄慕子念,讓她聲名狼藉。」
「只是沒想到,這事兒竟然會被他們知道,我在跑出酒店的時候,怕他們追上我把u盤奪走,我就把那東西扔在蘭姐姐的表妹身上了,我看到她撿了起來。」
趙時智聽完,連忙追問:「你的意思是,那個u盤現在是在那個什麼蘭花的表妹手中?」
「對,是她撿起來了,不過我也不敢確定她有沒有把那u盤交給蘭姐姐。」梅予兮無奈地說。
「予兮,這些事兒我知道了,我公司里也還有事兒,我先去辦好了再回來,你先回房休息,好吧?」他提着包就走。
「你是去辦什麼事兒?不會是去丁永強那兒吧?」她很精明,立即攔住他。
「你想哪兒去了,我太太在家鬧不夠,去公司等我去了,我去把她打發了,免得影響不好。」
他把她推開,拉開門走了。
梅予兮聽他說到他太太在鬧,就放他走了,自己安心地回臥室去睡。
他要是不走,她也會找理由好好睡一覺,她太睏倦了。
趙時智也確實沒有撒謊。
一、他不是去丁永強公司;二、他的太太的確在他公司等着他。
但是在路上時,他給花易天打了電話。
他把梅予兮所說的u盤是誰給的,最後逃跑中u盤又去了哪裏,全都告訴了花易天。
但是關於梅予兮的個人私隱,他沒有告訴花易天,跟u盤事件關係不大,他也就不多說了。
電話中把這事交代清楚了之後,他就開車去了自己的公司。
花易天接完電話,對着沙發上的淑平和蔡漢龍直樂。
「別傻樂,快說,什麼好事兒?」淑平皺着眉頭問。
她和蔡漢龍都不知道那是趙時智打來的。
「是趙時智,他已經問出了u盤的出處了。」
「她說那u盤是一個叫蘭花的女人給她的。」
「她從酒店逃跑的時候在大門口扔給了周娜。」
「所以,現在很有可能那玩意兒還在周娜身上。」
花易天剛說完,淑平就站來朝門口走,蔡漢龍也跟着出去。
「哎哎,你們怎麼就走啊?你們知道我說完了嗎就走?」花易天追出門外。
「你在公司等着!」淑平頭也不回。
花易天看着他們進了電梯,還沒明白過來他們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星仔喝得醉醺醺地摟着一個女人走進家門。
周娜正在拖着地板,見他和一個女人東倒西歪地進來,冷靜地放下拖把站在一旁看着。
「你你能幫我一下嗎?他喝醉了。」女人忙朝她嚷嚷。
周娜站着不動,額頭的傷才包紮好,她不是個好了傷疤就忘了疼的人,何況傷還並沒有好。
女人見她不動,又穿着很普通的棉質家居服,樸素得不能再樸素。
心裏還在猜想周娜的身份時,星仔睜開半醉的眼睛瞟了周娜一眼,輕蔑一笑。
他對摟着的女人說:「別別理她,她她是咱家的傭人。」
儘管周娜對他已經快要死心,但是這句咱家的傭人,令她內心震顫。
他把那莫名其妙的女人當自家人?把她這個目前還是法律上的妻子的人當傭人?
她突然覺得好諷刺,感情這玩意兒真不是個東西。
多年的恩愛竟然抵不過這些日子的猜測和打罵,直至此刻的那句傭人。
「你先坐下吧,你喝醉了,別再說話了。」那女人還挺會關心人的,周娜的心在痛。
星仔癱在沙發上哼哼唧唧的,一會兒鬧要喝水、一會兒鬧要喝酒。
女人好不容易把他的手從自己身上掰開,這才站直了身體喘了一口氣。
「你能照顧他嗎?我要走了。」女人對周娜說。
「不能!」周娜冷冷地應着。
「你你這叫什麼傭人啊?你就這麼伺候你東家的?」女人覺得很不可思議。
「誰跟你說我是這家的傭人?雖然我是做着傭人的事兒,但我在法律上是他的妻子!」周娜理直氣壯地沖那女人說。
雖然自己做錯事在先,有把柄在他們母子手中。
但是在離婚之前他明目張胆帶其他女人回來,她不會忍氣吞聲。
「你是他的妻子?」女人瞪大眼睛上下打量她。
「怎麼?看不出?」周娜冷笑着。
「不不,我第一次聽把自己妻子稱作女傭的男人。」女人鄙夷地看着沙發上的星仔說。
周娜以為是自己錯覺,可是這又千真萬確,難道這女人跟他沒有關係?
「那你又是誰呀?」周娜用眼角掃了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