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怎樣?」慕子念瞪着他。
一向把蔡漢龍當君子,沒想到也是個無賴。
「我當然不能對你怎樣,但是我會向丁永強揭發。」
黑暗中,蔡漢龍的嘴角浮起一絲笑容。
他是嚇唬慕子念的,他可不是無賴。
本也沒有興趣管女人家的事,只是感覺她跟金子扯在一起就耐人尋味了。
反正最近也是無聊,丁永強那邊又攤上了點事兒,他也幫不上忙,替那傢伙管管他老婆這邊得了。
否則這大半夜的,他才懶得操這份閒心。
「你敢!你這個」慕子念想罵點兒什麼,卻發現罵不出口。
蔡漢龍的人品還真完美到讓她無處找茬,至少子念心裏是這麼認為。
「我這個什麼?無賴?混蛋?」他笑了。
慕子念無奈,轉過頭看向窗外。
「我在試圖接近霍老三」說到這兒又不想講下去了。
「什麼?」蔡漢龍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說,我在試圖接近霍老三!」子念沒好氣地提高聲音又重複了一遍。
「你接近他做什麼?你難不知道他」他打住沒有說下去。
一副極不可思議的表情,可惜光線太暗,子念看不到。
「你們找那些關係都沒有用,還不如直接接近他本人才有用,這個人狡猾到極點,你們輕敵了。」慕子念平靜地說。
「你?不是既然你都知道這個人狡猾到極點,你還去送菜?你知道他是個什麼人嗎?」蔡漢龍有些雞同鴨講的感覺。
這要是自己的女人,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恨不得掐她脖子。
怎麼會這麼愚蠢加天真?
霍老三那是誰呀?平日裏一副道貌岸然的樣子。
多數人以為他是個好人,只有極少數人知道他骨子裏壞透了。
星市多少姿色出眾的女人都被他糟蹋過,只要是他看上的,無論對方是誰的女人,他都一定會想辦法搞到手。
「可是,你們不也一樣沒有辦法嗎?你不覺得很多時候大多數人認為不可行的,卻偏偏是最有效的?」慕子念理直氣壯起來。
「」蔡漢龍頭扭向一邊。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才轉過頭來說:「好吧,你打算怎麼做?」
子念把自己的計劃簡單地說了一下。
蔡漢龍聽了不得不贊同,看來這女人還不是個無用的嬌嬌小姐。
其實那次她在破廟敢為孟思語接生、且讓孟思語母子平安,他就覺得丁永強這個女人不一般。
他聽洛念伊說過孟思語和慕子念之間的事。
覺得這女人雖然人瘦弱,但是心胸卻不小,有一顆寬容的心。
沒想到她膽子也不小。
「好吧,我可以替你保密告訴永強。」蔡漢龍說。
「真的?謝謝謝謝!」子念忙道謝。
「先別急着謝,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每次的計劃你得事先告訴我。」他的語氣很冷。
在慕子念看來,這點很像丁永強。
難怪兩個人臭氣相投,物以類聚不是說着玩的。
「好吧」她無奈地說。
先答應着,反正自己出門要做什麼又沒有比要非得請示他。
「那好,回去吧。」蔡漢龍一邊發動車子。
慕子念則在心裏罵了他好幾句。
回到家,蔡漢龍把車停在別墅門前就下車,大搖大擺地走進門去。
那架勢很明顯,讓慕子念自己把車停到車庫去。
車進大門的時候,丁永強就站在陽台上朝下看。
看到蔡漢龍從車裏出來,過了十幾秒鐘,車開進了車庫,慕子念走進別墅。
子念輕輕地推開臥室的門,裏面已經關了燈。
她鬆了一口氣,丁永強睡着了就好,不然她不知道該怎麼跟他解釋。
雖然明天也會問,但至少先過了今晚再說。
她也不敢開燈,摸索着走向衣櫃,憑着印象從裏面摸出一條睡裙。
然後又輕手輕腳地摸向浴室。
剛走到床的附近,「啪」的一聲,屋裏突然明亮起來。
她嚇得差點兒叫出聲,迅速朝床行看去,被子鋪得好好的,床上並沒有人。
「你去哪裏了?」丁永強站在她身後說。
「你!你幹嗎站在人身後說話?嚇死我了你!」慕子念哭了出來。
她雙手捂着心臟處,心劇烈地跳着。
正疑惑怎麼床上沒人,他是不是也還沒有回家的時候,一個人突然在你的身後出聲,不嚇死才怪。
見她反應這麼激烈,丁永強完全沒有想到,也嚇得趕緊安慰她。
「好了好了,不怕,是我了,都怪我不好,我沒想到這麼出聲會嚇到你,對不起對不起」
他摟着她輕輕地拍着她的背部。
「不用你拍,我困了,去洗澡睡覺。」她推開他的手快速地說着,瞬間就跑進了浴室。
他站在臥室中間,完全還沒有搞清狀況,剛才不是已經準備好一肚子的話要質問她嗎?
現在怎麼跟自己做錯了事兒似的被動。
這個小女人,總有辦法讓他由盛怒變成內疚。
慕子念從浴室出來的時候,丁永強半眯着眼躺在床頭。
她有些緊張起來,通常他眯着眼看人的時候,不是要打敗對方,就是要「算計」對方。
「你你還不睡呀?」她討好着,挪到了床前。
「說。」他輕吐了一個字。
「啊?」她故意裝傻。
「今天中午出去,一直到現在深夜才回,你難道不應該給你老公一個交代嗎?」他的語氣平淡得像在嚼蠟。
「我」她心裏在想着藉口。
孟思語早就不是閨蜜、蔡晴又在家帶孩子、洛念伊也回到了學校。
她幾乎沒有朋友可拿來當作擋箭牌。
「我去逛街了,然後就去看了場了電影,然後」她感覺額頭開始冒汗。
「老婆,你不應該對我撒謊,你也不是個擅長撒謊的人。」他見她的藉口找得很艱難,伸手把她拉進懷裏。
「我對不起」慕子念的心瞬間就被他暖化了。
「那你去哪兒了?」顯然逛街和看電影的藉口他絲毫不相信。
「那我說了你別罵我?」她委屈地抬頭看他。
他搖搖頭看着她,報復似的用手使了點兒勁兒捏了捏她的下巴。
「嗯,我怎麼捨得罵你?我只是希望你平平安安的。」
他把她摟緊,下巴擱在她的頭頂,閉着眼輕輕嗅着她的發香。
她像個打碎了花瓶兒的小孩,怯怯地說:「我我是去醫院看朱茉大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