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國的一個海島上。
一架飛機降落在海島的小型機場的停機坪。
丁永強先下了飛機,和前來接機的是一位神采奕奕的高個子男人。
看年齡不過是四十歲左右,臉上帶着謙和的笑容。
「是丁永強嗎?」那人一見面就問。
丁永強一愣,沒想到在這種地方還有人能認出自己。
見他驚訝,對方連忙自我介紹說:「我叫顧標,是我大哥讓我在這兒等你們,歡迎你們來到我的島上!」
「哦!你是標哥!」丁永強連忙和他相擁。
顧標是李泰澤的死黨兄弟,娶了個老婆本來在李泰澤的酒店當高管,後來夫妻倆合計還是回到海島自在。
於是倆人就把多年的積蓄拿出來,到國外想購買一處海島。
李泰澤知道後,就把當初他們十對新人度蜜月的海島給買了下來。
並且以贈送一半股份給顧標名義,讓顧標夫妻倆來經營這座海島。
這次也是接到李泰澤的電話,派島上的專用飛機去星市接人來海島養病。
島上有個全世界著名的醫療研究中心,這裏聚集了全球頂尖的醫學家們。
所以,丁永強委託這裏的醫學家們為他帶來的兩位重傷病人治療。
「永強老弟,常聽大哥說起你,一直想見見你,沒想到今天實現了。」
顧標已經不再是當年那個不善於言辭的顧標。
「我這幾位朋友恐怕要麻煩標哥了。」丁永強說。
「自家兄弟,說這些做什麼?他們全都下機了嗎?」顧標看向飛機。
李洲他們幾個人抬着一個全身被紗布包裹着的男人過來。
男人除了兩隻眼睛露着之外,沒有誰能認出他是誰。
他沒有辦法說話,兩眼無神地盯着顧標看了好一會兒,才看向丁永強。
「你打算把我扔在這兒?我覺得還是你那蝴蝶谷更適合我養傷。」
他的嗓子干啞、語氣清冷無比。
「你別鬧了,這兒有全球最有名的醫生,他們能治好咱們!」戴着面紗的女人在他耳邊輕聲勸說。
他這才沒有任何意見,眼神也稍微起了一絲溫度。
「老兄,要在這兒打擾你了。」對顧標客氣了起來。
「老弟不用客氣,永強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顧標豪爽地說。
飛機上的人全都下來了,機長走了過來,摘掉帽子後的機長飄散着一頭秀髮。
「標哥,我回來了!」歡快地撲向顧標。
丁永強很驚訝顧標竟然沒有躲避,而是結結實實地被她抱住。
「來,永強,我向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的妻子秦芳芳。」顧標拉着秦芳芳說。
丁永強驚愕地看向秦芳芳,這才看清楚了她的長相,要是不說是顧標的妻子,還以為秦芳芳頂多二十七八歲的年紀。
根本不像是已經四十歲的女人。
「標嫂好!真沒想到,一路過來竟然是標嫂親自駕駛飛機,標嫂真不愧是女中豪傑啊!」丁永強毫不吝嗇地誇獎。
這可是發自內心的讚美,秦芳芳當得起。
把兩名傷員安頓好了之後,丁永強和李洲他們幾個即刻就要返回星市去。
這次就不是再繼續乘坐秦芳芳駕駛的那架客機,而是由丁永強自己駕駛一架直升飛機回去。
「這飛機是大哥的,大哥如今在星市發展,你把這飛機替我捎去給大哥,讓他在星市好用。」顧標摟着秦芳芳送他們。
「好,放心吧!等標哥標嫂有時間,請到星市去住一段時間,讓你們在海島住習慣的人也去領略一下我們大山的風景。」丁永強向他們發出邀請。
「好,一定會去的,應該在不久後就會安排去一趟,到你那兒去度假。」顧標爽朗地笑着。
丁永強駕駛着直升飛機朝國內飛去。
慕子念無精打采地靠在臥室陽台的搖椅上休息。
丁永強已經失蹤了三天了,不僅毫無消息,就連電話也打不通。
他和他那幾個兄弟們,就像是平白消失了一般,一個都聯繫不上。
越是這樣,她心裏就越發揪心得緊。
這回連淑平也緊張起來,她原本是知道丁永強去蝴蝶谷為的是什麼,但是她不知道丁永強帶着人坐飛機去了哪裏。
淑平來陪了慕子念一天一夜,因梁浩醫院手術忙又把她叫去了。
她現在是嫁雞隨雞,跟着梁浩當護士。
淑平剛離開丁家,慕子念無聊加憂鬱,只得坐在陽台看着外面解悶兒。
文琦端着一碗魚湯走進來,見她還坐在陽台外面,忙把魚湯放下走出去。
「夫人,外面風大,您坐在這兒容易受涼的,快進來吧,劉媽燉了魚湯給您喝。」她輕聲說。
「哦,是你呀。」子念聽到聲音,這才回過神來。
「夫人,進去吧」文琦擔憂地看着她。
「不了,我再坐會兒,你先下去吧,魚湯放在裏面,我一會兒再喝。」她睏倦地說。
「那好吧,您可別忘了趁熱喝呀」文琦無奈地說。
她又在慕子念身後站了一會兒,見慕子念依舊沒有要起來進屋的意思,只好先下樓。
剛走到樓梯口,丁永強從樓梯下大踏步上樓,幾乎是三個樓梯並做一步。
「呀丁總您回來了!」她欣喜地叫了起來。
眼中同時閃爍着淚花,沒來由地為慕子念高興。
她知道,丁永強回來了,慕子念才會高興起來。
「念念呢?」丁永強問。
「夫人夫人在臥室陽台上呢,昨天晚上開始就不肯吃喝了」文琦的聲音小了下去。
「你們就沒有強迫她吃一點兒嗎?」他聽了頓覺得心疼。
「有有,劉媽和龔嫂軟硬兼施,夫人才勉強吃了一點點,可是最終也吐了。」文琦害怕地說。
「那今天呢?」丁永強忍着氣問。
「今天我剛端進去魚湯,可是夫人說一會兒她自己會喝」文琦緊張地說。
「好吧,你先下去吧,我來。」他大步走向臥室。
輕輕推開門,就看見陽台上慕子念的背影。
感覺幾天不見,她又瘦了許多,他心中酸澀起來,走進臥室。
一眼就看見茶几上正冒着熱氣的魚湯,他端起來走向陽台。
「我都說了你先放在那兒,一會兒我自己進去喝。」
慕子念聽見腳步聲,沒有留意。
只以為是文琦又來強迫自己喝魚湯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