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在山上的時候,平姐帶我們三個先走。」
「聽到山頂破廟中傳來槍聲,梁悅妮問平姐有槍沒。」
「平姐說沒有,她說給她一把,她學過射擊,槍法很準。」
「我因為當時孟思語在陣痛,也沒有去在意在事兒。」
「這次黑衣人認出尤佩鈴,走路還瘸,我就想到了梁悅妮。」
慕子念說完一臉擔心地看着丁永強,生怕自己說得不對。
丁永強滿意地看着她,問:「老婆,你看着我做什麼?」
「我說的到底對不對?」她不放心地問。
「對對,分析得非常有道理,這次綁架案件要是沒有我老婆,老孔肯定還得費力。」他露出炫耀式的笑容。
「馬屁精,對了,是不是又有什麼事兒呀?」她的直覺告訴她,丁永強最近一定又遇上了事兒了。
「沒事兒,就是工作忙了些,忙是好事不是,說明事業順利」他不想把煩惱帶給她。
「別敷衍我,我不是小孩子了。」她不滿地嘟着嘴。
「你確實不是小孩子,你是大孩子,寶寶是小孩子,我是你們家長。」他得意地說。
「回房,睡覺!」她知道問不出任何話。
他抿着嘴偷笑,也出了書房,大步跟上她一起回到臥室。
第二天一大早。
慕子念比丁永強先離開家。
她昨天和洛念伊約好,今天幫忙接洛念伊的母親回家。
丁永強隨後也離開了家。
他開着車正在路口等紅綠燈時,手機響了。
是靳海陽打來的。
「丁總,那塊的過戶手續出現麻煩了。」靳海陽語氣慌張。
「怎麼了?出現什麼麻煩?」丁永強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不知道怎麼地,我一到公司就接到一個電話,那塊地不能過戶」靳海陽的話有所保留。
有些話他不好全部說出來。
自己雖然富可敵國,但也不是萬能,更不可能手眼通天。
更何況他丁永強的實力比他靳家的實力強不知道多少倍。
丁永強都辦不到的事,他靳海陽更是只能望塵莫及。
「好,這事兒我先看看。」丁永強握着方向盤說。
他只聽靳海陽說那一句半句,就已經猜想到多種可能。
畢竟現在盯着他的眼睛太多了,無論他做任何事都處在別人的窺探之中。
到了公司,花易天也匆匆朝他走來。
「你手上拿着什麼?」他看着花易天手上一大疊的資料。
「這就是昨天準備好的那塊地的材料,但是剛才我接到電話,說這事兒暫時辦不了,說是上面準備查靳海陽。」花易天小聲地說。
「查靳海陽?這不是開玩笑嗎?」丁永強頓時明白了,這是有人在故意為難自己。
真要查靳海陽的話,怎麼可能這麼隨意透露出來?
「難道不是?」花易天不解。
「走,進辦公室去說。」丁永強徑直朝自己辦公室走。
進了辦公室,倆人直接走到沙發旁坐下。
「你怎麼看?」他看着花易天問。
「是不是靳海陽那個老傢伙突然變卦了?什麼上面準備查靳海陽,這恐怕是那老傢伙自己搞得鬼吧?」花易天也看出那是假的。
「不,查靳海陽是假,但這還真不是靳海陽變卦。」丁永強解釋說。
「那這是怎麼回事兒?」花易天問。
「我暫時也不知道,這事兒還得你去幾個部門跑一趟,先摸清楚情況再說。」他把任務安排給花易天。
慕子念把洛念伊和她母親送到郊區的農村之後,獨自返回城裏。
老遠就看見路上有個黑點。
等她漸漸開近了的時候,發現那是一個人躺在路邊。
她減慢了車速,猶豫着要不要過去看看,或者是繞開走人。
似乎看見那人在地上掙扎,似乎還是個女人。
那人伸手攔了一輛又一輛的車,都沒有人願意停下。
看來不是碰瓷的,碰瓷的不會攔了一輛又一輛,而是會選擇一輛倒下。
她這才放心地開過去。
在離那人還有十幾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只見一個女人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撐着地面想要起來,在她的身旁倒着一輛自行車。
看她的裝束,這是一個騎行愛好者,頭盔落在路邊,頭髮在風中飄散着。
「你怎麼了?」慕子念下車朝她走去。
那女人轉過頭來,滿臉痛苦,看見慕子念走向自己,立即目露欣喜。
「請幫幫我」聽聲音應該非常痛苦。
慕子念在她的身邊蹲下來,伸手去扶她:「大姐,你怎麼了?是不是被」
她想問是不是騎行在路上被車颳倒了。
「我右小腹突然劇痛,非常疼」女人額頭上的汗水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下來。
「你生病了?」慕子念抬頭看看大路前後方,除了呼嘯而過的車,沒有可喊來幫助的人。
「是,不知道為什麼,疼得頭都快暈了,我實在撐不住了」女人嘴唇發紫,無力地說。
「走,上我的車,我送你去醫院!」慕子念覺得不能再考慮了,救人要緊。
她把那女人的手搭上自己的肩後,攙扶着她起來,扶她坐進車後座。
怕她疼得坐不穩,還特意為她繫上了安全帶,這才放心地坐到前面去開車。
車一路疾馳,一個小時後終於進了丁永強和梁浩的醫院。
安全帶還沒解,她就給丁永強打電話。
丁永強正和幾名經理在討論工作上的事情,茶几上的手機震動起來。
他本來不想接,怕影響討論,刻意開的震動。
眼睛只是瞟了一眼手機,掃見「老婆」二字,趕緊接起。
「念念,什麼事兒?」他站起身走向窗邊柔聲問。
「快我在路上救了一個人,剛送到醫院,你快讓梁浩派人下來接一下,病人走不動了!」
慕子念急匆匆地說完,也不等丁永強說話,就把電話掛了。
他鬱悶地看着被掛斷了的手機,這就是他的女人,善良起來心裏就沒有他。
他立即給梁浩打了電話,交代完才發現自己沒有來得及問慕子念那人是男是女。
心裏莫名地酸了起來。
慕子念才無暇顧及他的小心情,幫着醫護人員把那女人送進了急救室。
一會兒梁浩從急救室出來,慕子念立即跑上前問:「梁浩,那位大姐她怎樣了?」
梁浩的臉色不太好看,低沉地問:「慕小姐,這位病人是你什麼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