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皮和蝦條一見,頓時表情複雜。
「姐,這這是要來真真的呀?」
黑皮見她脫得只剩一件文胸,嚇得結結巴巴地問。
蝦條就乾脆不說話,目光避開她的身體。
按說兩個好色的男人,面對這麼漂亮又主動的女人,哪裏還需要她自個兒動手脫?
可是,經歷過那陣子的噩夢之後。
他們倆對男女之事別說有興趣,就是看見女人的身體都像見了鬼似的產生恐懼。
「怎麼?姐姐我的身體你們又不是沒有見過,假戲真做一回又怎麼了?你們就不想?」
面對兩個身材高大的壯漢,梁悅妮這樣的女人又豈肯輕易放過?
蝦條怕這女人反悔不救他們,連忙解釋:「不不不,我兄弟的意思是說咱們現在不是在談正事兒嗎?這個時候那什麼的是不是有點兒」
他總不能說:姐,我們倆的身體已經廢掉了,再也不能行房事。
不能成事兒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那是多麼大的恥辱。
這種難言之隱又怎能公開掛在嘴邊兒?
「沒事兒,正好姐也好久沒來這兒了,這次之後你們如果被救走了,我就是再想你們,也見不到不是?」
她邊說着,索性把裙子也撩起,露出修長白皙的腿。
「姐,姐呀,你你你找黑皮吧,這小子身強體壯的,我這兩天感冒了,渾身發軟着呢。」
蝦條比較機靈,先把黑皮推出來。
「別別,你還是找蝦條吧,這小子的本事姐你領教過,我我我昨夜沒睡好,今天犯困」黑皮也不傻,怎能讓蝦條得逞?
「幹什麼呀你們?我又那麼可怕嗎?我很醜嗎?」梁悅妮頓時不高興起來,聲音奇高。
她深深地感受到自尊心受到一萬點的打擊。
以前她無論在哪兒出現,哪裏不是成堆的覬覦她美色的男人?
那些男人的眼珠子盯着她瞧,就差沒把那倆眼球陷到她身上來。
這倆人倒好,一個比一個會推託。
「不不不,姐哪裏會丑?姐你要是丑,星市的女人就都沒人要了。」黑皮趕緊附和。
「那你們怎麼跟見了鬼似的看我?」梁悅妮雙手叉腰。
大有誰敢再拒絕她,就拿誰先試之勢。
「不不不,姐你長得這麼漂亮,我們怎麼敢」兩個男人異口同聲。
「閉嘴,本小姐的年紀比你們還小,怎麼就成姐了?」梁悅妮開始無理取鬧。
她心裏明白,無論怎麼算她也比這倆男人年紀大一兩歲。
「是是是,是妹子,是妹子。」蝦條趕緊搶着說。
「算了,那還是姐吧。」梁悅妮臉一沉,這聲「妹子」聽着明顯吃大虧。
「姐啊,剛才你說這麼多,也是為了演戲吧?」
黑皮精明,突然把頭湊近她,緊貼着她的耳朵問。
他看出這個女人在這兒跟他們倆東拉西扯小半天,就是沒有實際行動,說明有她的用意。
不然單憑她以前對付他們倆的那些手段,簡直堪比古代青樓里的老鴇子。
眼前兩個大男人在這兒,她還能放過?
梁悅妮心中一怔,果然,那個黑衣人的手下還真不是笨蛋,這都看出來了。
她沒有回答,假裝沒有聽見,繼續發出浪笑聲。
「你們是要姐把絲襪也脫了是吧?可是姐姐我喜歡穿着」
她邊說着,眼睛邊往一處角落瞟去。
她也是剛才撩裙子露腿的時候,眼角的餘光無意間掃見那地方似乎有個東西,看着像一個極精緻的攝像頭。
她知道在這樣的包廂里,不可能出現那些另類的擺設。
何況這裏關着的是這兩個傢伙,不是攝像頭還能是什麼?
只是她心中想不明白,這兩個人和那個黑衣人是來找丁永強報仇的,卻被關到這家夜總會來做什麼?
這家夜總會的老闆她認識,早就想勾搭了,無奈那個老闆窩囊廢,是個妻管嚴。
正好後來遇見了靳海陽,雖然人老了點兒,但是錢比這家夜店的老闆多呀。
而且在這星市是個跺跺腳都能讓全市的地面抖上幾抖的人。
「姐姐姐,你還是穿着吧」蝦條見她走神,趕緊叫她。
他怕她脫了絲襪更像只發情的母貓。
「你們就從了我吧,今天你們倆躲是躲不過去了」
她大笑着欺身過來
折騰了二十分鐘之後。
梁悅妮懊惱地邊穿衣服邊大聲罵,眼睛還悄悄看向門口。
她知道那扇門在剛才她挑逗兩個男人的時候,被人輕輕打開過三次。
指不定此刻還有一隻耳朵在門外貼着吶。
「你們兩個廢物,老娘這麼撩撥你們,你們就跟老娘來這一出,我呸!我要找莉姐換人去!」
她終於罵罵咧咧地把衣服穿好了。
黑皮和蝦條任由她罵着,反正一知道她是在演戲,二自己的手被鎖鏈捆着,只能癱坐在沙發上一副悲戚戚的樣子。
「姐,走之前幫個忙唄,幫我們把拉鏈兒拉上吧。」蝦條可憐兮兮地看着自己的褲子說。
倆人心中那個恨吶!
丁永強這個孫子,這損招比殺了他們還痛苦。
「哦,不好意思啊,你們不說我真差點兒忘記你們手不能動呢。」她貼在倆人中間輕聲說。
她相信從外面偷看的人、和監控室正在觀摩的人的角度看過來,感覺她正在和這倆男人調情。
「你們不是被丁永強抓的嗎?怎麼會被關到這裏?」梁悅妮邊為他們拉好拉鏈,邊小聲問。
問完,摟着他們倆,繼續假裝曖昧,實際是為了聽他們回答。
「我們確實是被那小子的人抓住的,這家百樂坊有問題,拜託姐姐出去跟我們老闆說,一定要好好查清楚這家夜總會。」黑皮任梁悅妮摟着,小聲對她說。
「好,我一定去找你們老闆,把話帶到。」梁悅妮站了起來。
整理好衣裙,扭着腰肢走向門口。
手放在門把上時,還不忘回頭再大聲罵了一句:「你們兩個廢物別以為本小姐會放過你們,等着瞧,我明天還會再來!」
說完,門一拉開,一個人差點兒跌了進來,是名服務生。
他尷尬地站好,目光閃爍,嘴裏忙說:「莉姐讓我來看看梁小姐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不用了,莉姐人呢?我要找她,這兩個人廢物不合我的胃口!」
她高傲地昂着頭,踮着小碎步,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走出去。
還沒走到阿莉的辦公室,一個黑影站在她面前:「梁小姐,你這是要去哪兒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