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說的是」
花易天見他東拉西扯說了半天,已經想到是誰了。
但是他還不敢確定,內心也希望不是,大哥不能出任何事。
「你去把阿龍接回來,記住,要悄悄的,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丁永強一臉謹慎地說。
「大哥,你接他回來做什麼?那小子還記着你的仇呢。」他有些不明白。
「你去接就是了,別管其他。」丁永強擺了擺手。
「行,什麼時候動身?」花易天只好妥協。
「今晚就出發吧,你現在去買機票來得及,這些是關於他的資料,你路上看。」他說。
「好吧」花易天無奈地接過資料。
第二天傍晚,花易天出現在德國的一個小鎮上。
大概是因為他亞洲人面孔的緣故,在德國人群中顯得特別顯眼,路人都紛紛回頭看他。
他穿着一身休閒服,背着一個黑色的背包,悠閒地享受着小鎮黃昏的美景。
他按照丁永強給的地址一路尋找、打聽。
剛走進一條小路上,「啪」的一聲,肩膀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
他迅速抓住拍在自己肩上還沒有來得及抽離的手,一個過肩摔,對方被他摔倒在地。
「哎喲哎喲你這混蛋!」一個女人的聲音在痛苦地哀嚎。
花易天看着地上一身男人裝束的人:這特喵是女人?
就憑剛才那重重的一掌擊在自己的肩上,那也不是女人該有的力道。
而且,這個女人竟然說的是中文?
「對不起了,我以為你是歹徒呢。」花易天不好意思地噸下去扶她。
「我呸!你才是歹徒,你全家都是歹徒!」
女人站起來,把頭上的帽子一摘,烏黑的長髮散落下來,順溜地披在肩上。
居然是位大美女!
這雙大眼睛絲毫不輸給慕子念,而且那翹翹的卷睫毛像會說話似的,忽閃忽閃着。
高挑的身材,纖纖細腰,別用前凸後翹來形容,那很做作。
這黃金比例都能氣死那些舞台上的一眾選秀美女。
「小姐,你剛才拍我肩膀,我以為遇上壞人了。」花易天面對美女,臉都紅透了。
「你個混蛋,差點兒把本小姐摔死了,幸好本小姐也是練家子」女兒一邊揉着被摔疼的屁股,一邊皺着眉罵。
「你還只『練家子』?」花易天驚愕地問。
「當然知道了,是我哥教我的功夫!」女人沒好氣地懟他。
「真真的對不住了,要怎樣能彌補我的過失?」他滿懷愧疚地說。
「不用了,就你還能彌補什麼?要不是有人打電話叫我來接你,我才懶得來呢。」女人生氣地把頭扭開。
「你是來接我的?」花易天心中大喜。
不用自己盲目去找了。
「你是不是叫花易天?」女人沒有理他,直接問。
「我是,你怎麼知道的?」他非常驚訝。
「我是萬事通唄,你管我怎麼知道的?我再問你,你是不是來找我哥的?」女人高傲地揚了揚頭,順勢把頭髮朝後甩去。
花易天看呆了,這動作多麼的優雅!
「我問你話呢,你是不是來找我哥的?」女人瞪着眼問。
「你哥?你哥是誰呀?」一向伶牙俐齒的花易天,在美女面前完全傻了。
「我哥是誰你也不知道?你是來找誰的?」女人又一陣呵斥。
「哦你是阿龍的妹妹?」花易天有些不信。
因為他知道,阿龍是蔡家的獨子,他沒有妹妹。
「屁話!我是他的表妹!」這女人又是一個瞪眼殺。
「表妹?沒聽說阿龍還有表妹啊。」花易天糊塗了。
這女人到底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好吧好吧,我不是他妹妹,也不是他表妹,我我我就是他女朋友。這下行了吧?」女人氣呼呼地說。
「噗!」花易天笑了。
從來沒有見過別人介紹自己身份,會介紹得這麼痛苦的。
「你笑什麼?」女人雙手插腰,正要發怒。
「對不起對不起!小姐,我無意冒犯,都是我不好,請小姐大人大量,饒我一回吧?」花易天連忙道歉。
「這還差不多,走吧!」女人轉身就走。
「去去哪兒呀?」花易天緊跟上去。
「去見我哥見阿龍啊。」女人不自然地說。
剛才冒充阿龍的妹妹,說「我哥」說順嘴了。
「好好,多謝小姐帶路了!」花易天興沖沖地跟上。
這下好了,比自己盲目找好多了,操着一口蹩腳的德語,要多難受就有多難受。
這還不說,關鍵是人家德國人民還聽不懂自己華夏口音的德語。
一路上坡,女人說坡頂就是一片別墅區,阿龍就住在那上面。
從女人的口中得知,她叫唐萱萱。
八年前阿龍來到這個小鎮上認識的第一個女人。
當時她開着一個花店,阿龍就租住在她花店的樓上。
他在這個小鎮幾乎沒有朋友,於是和這個華裔女人慢慢地成了好朋友。
坡頂的別墅是阿龍後來買的,他現在在這個小鎮小有名氣,在這裏經營着最大的一家中式餐廳。
「到了。」走到一棟別墅前,唐萱萱突然說。
「這就是?」花易天有些震驚。
這哪是別墅?
整座房子全被花海包圍着,看不出牆的材料和顏色,牆上開滿了密密麻麻的小花兒。
他不懂花,也叫不住這些花的名字。
微風吹過,撲鼻的花香襲人。
「哇!這兒空氣真好啊!」花易天張開雙臂,閉着眼睛嗅着花香。
「進去還有更好的呢,走吧!」她不耐煩地推了推他。
「嗖嗖嗖」一排什麼東西朝他們飛來。
「小心!」花易天立即把唐萱萱推開,自己也蹲了下去。
三支小羽箭從他頭頂飛了過去,牢牢地插進了一棵小樹上。
「哇!好傢夥,這什麼呀?」花易天心有餘悸地看向唐萱萱。
「飛箭,阿龍的暗器。」她不以為然地站起來說。
「什麼?暗器?」花易天想笑。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玩暗器?這是冷兵器時代的玩意兒好麼?
正當他站起身來時,頭頂傳來一聲:「兄弟,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