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來找我做什麼?」
丁永強冷冷的語氣令她後悔接起電話。
他打電話來是興師問罪的?
慕子念的心頓時沉到了深淵。
「沒做什麼,走錯了地兒而已!抱歉,打擾了你的好事兒!」她忍住怒氣回應。
「我看了新聞了,鋪天蓋地的報道,好風光啊!」丁永強挖苦道。
「是嗎?沒辦法,誰讓顥塵的家有錢有勢呢。」她嘴硬地說。
「恭喜你了,什麼時候舉行婚禮說一聲,我會給你準備一件大禮。哦對了,那小子都還沒向你求婚吧?你就那麼上趕着要嫁給他?」他輕蔑地說。
「丁永強,你別太過份了,顥塵已經向我求婚了,我也已經答應了!」說完,她氣呼呼地掛了電話。
「子念你剛剛在電話里說什麼?你你你願意嫁給我了?」雲顥塵的眼睛裏閃着異彩。
他確實已經嚮慕子念求過婚了,可是她並沒有答應過他。
現在是她自己親口承認,她答應嫁給他。
「顥塵不是,我」慕子念見他誤會了,內心懊惱無比。
剛才只不過是為氣丁永強而說出的氣話,完全忘記了雲顥塵在自己車裏。
「不是什麼?我明白了,你們女孩子總是很害羞的,沒關係,咱們現在就回去,我重新向你求婚!」雲顥塵興奮地說。
「不不不,顥塵,不是這樣的,我剛才是為了」
「噓!不要說,我知道,你是為了給我一個驚喜,走,咱們先回市區去!」他推開車門下車。
並在車外示意她調頭先頭。
無奈,她只得往回開。
當天晚上,所有的網站都在推送雲顥塵追慕子念追到郊區的新聞。
大概意思是雲顥塵製造浪漫,帶着慕小姐到郊外去飆車。
還有什麼:因為慕小姐曾經是賽車手,所以雲顥塵也以飆車的形式慶賀求婚成功等等。
丁永強在自己別墅的書房裏,一條一條的新聞看着。
這些新聞簡直是圖文並茂,不僅有詳細的文字揣測,更有高清的配圖。
看着這些配圖,他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冷笑。
這天上午,在丁家大宅里。
老方急匆匆地進了大門,直奔一樓的書房而去。
「夫人夫人!」他一路喊着。
到了書房門口停住了,輕輕地敲了敲門。
「進來!」杜湘萍在裏面高聲說。
老方推開門,把手上的一個牛皮袋恭敬地遞到她的手裏。
「夫人,鑑定結果出來了。」
杜湘萍打開袋子,取出一份鑑定書。
「這些是什麼?這些數字我也看不懂啊。」她皺了皺眉頭。
「夫人看不懂就別看這些,您看最後面就好了,最後面是鑑定結果。」老方指了指最後那一頁。
她連忙翻到最後一頁,邊看邊臉色大變。
「竟然不是?果然不是!」她氣得把手中的鑑定書朝地上扔去。
老方趕緊撿起,說:「夫人,這份鑑定書還得留着,後面還需要用到。」
「老方你說,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加厚顏無恥的人嗎?啊?」杜湘萍氣得全身發抖。
老方低着頭沒有作聲,對於這件事兒,他也不好說什麼。
「老方,你去開車出來,送我到永強公司去!」她站起來徑直朝外走。
「夫人,您這會兒去恐怕恐怕丁總不高興」老方深知他們母子不和。
「都出這麼大的事兒了,差點兒就鬧出天大的笑話,他還有什麼不高興的?不高興的人是我啊!」她氣得把門拍得啪啪響。
「好好,您別激動,我這就去把車開出來。」老方知道這事兒勸不住,連忙去車庫開車。
杜湘萍把那個牛皮袋抓在手裏,一路上抓得緊緊的。
恨不能把製造這個騙局和謊言的人捏碎。
「夫人,您來了。」
一進公司,前台小姐笑盈盈地迎上來。
「嗯」杜湘萍沒了往常那高貴的笑容,而是鼻孔里哼了一聲。
「夫人,董事長今天上午有個重要的會議,您要不您在會客室先坐會兒」前台小姐小聲地說。
「不用!我去他辦公室等!」杜湘萍心中不悅。
她可不是一般的客人,她是這公司老闆的媽,她來了還需要去會客室等候約見?
真是笑話!
老方跟在她的身後,倆人上了電梯。
到了樓上,剛出電梯就看見丁永強和梅予兮從會議室出來。
「永強,永強」杜湘萍連忙邊喊邊跑過去。
丁永強聽到是母親的聲音,無奈地轉過身,盯着她和老方看。
「永強,你會開完了?」她心中多少有一丁點兒喜悅。
幸好自己上來了,如果在會客室等,還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呢。
以兒子的性格,知道她在樓下來了,更不會讓前台通知她會議開完了。
「您有什麼事兒嗎?」他已經四年多不喊「媽媽」了。
杜湘萍每次聽到他客氣的只用您時,心裏隱隱作痛。
但是她只能做出一副毫不介意的樣子,任由自己的兒子把自己當成一般的客人。
「有有,永強,天大的事兒,要不媽媽也不會這麼急趕過來。」她趕緊說。
生怕兒子會把自己趕下樓去。
「進來吧!」丁永強淡淡地說。
把母親帶進了辦公室里。
杜湘萍來不僅坐下,迫不及待地從資料袋中拿出那份鑑定書,放在兒子的辦公桌上。
「永強,你看看這個。」她緊張地看着兒子的表情。
「這是什麼?」他微微皺了一下眉。
心裏想着恐怕這又是母親弄出來的什麼妖蛾子吧?
「兒子啊,這是dna鑑定書,是你和慕子念的那個孩子的,你快看看。」她討好地衝着兒子笑。
「什麼?」丁永強像看鬼一樣的看着自己的母親。
他不明白,母親是個懂法的人,怎麼會做出這種事兒來。
杜湘萍被他看得心裏發怵,支支吾吾說:「永強,你快看呀,看了也好,少受點兒欺騙。」
在母親的注視下,他翻開了這份鑑定書,一頁一頁翻着。
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他的手僵住了,眼睛瞪得比銅鈴兒還大。
「您這是哪兒弄來的?」他的聲音冷得令人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