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我和南瓜這段時間的努力,我們落下的課程,也基本都跟了上來。相信要是考試不出太難的題,應該不會掛科。
白天上課,晚上我利用天罡決,吸收空氣中的天罡之氣。
別說,努力了,還真就會有結果。我的道行更近了一步,天罡之氣已經可以在我的經絡裏面運行三個小周天了。
這讓我相當的興奮,而且我能夠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血氣,都變得旺盛起來。
南瓜整天優哉游哉的,看不出有煩惱來。不過我知道他看上去歡歡喜喜的,但是內心裏面的那個疙瘩卻是一直沒有解開。而我現在的能力,還幫不了他。
李家人調查了顏安荷的事情,也調查了北冥教,但終究是收穫不多。也沒有找到我。至於那個李家成,也不知道怎麼樣了,不過他中了血毒,那麼深,恐怕想要恢復過來很難。
三眼陰猴仍舊在沉睡,也不知道得睡多久。
馬上就臨近畢業考試了,我心裏面不知道怎麼的,竟然稍稍有些緊張。可能是快要離開學校了,心中有種戀戀不捨的感覺吧。
而且這段時間,我和南瓜基本沒怎麼出校門,大都待在學校裏面。
食堂的飯菜以前吃沒覺得有什麼,可是這兩天,我和南瓜總在食堂吃,竟然覺得飯菜異常的好吃,而且啊,恐怕沒有哪個地方的飯菜這麼豐富,還這麼便宜。
期間,我二師兄蔣天舟給我打了個電話,問我怎麼樣了?我就把李家成的事情,跟我二師兄說了,沒想到我二師兄卻是拍手叫好,說我乾的漂亮,說應該給李家一點教訓,省得他們總來找我們三山教的茬。
但實際上,我只是破了那塊保命牌,取走了屍丹而已。算是順手牽羊了,其他的事情我可是什麼都沒幹。
不過,即便是這樣,我二師兄也很高興。
我問蔣天舟,我師父馬宏濟的事情,問師父什麼時候回到鷺江市。但是我二師兄卻是和我說,暫時還聯繫不上師父馬宏濟。
丫的,一個大活人,就好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不知所蹤。
也不知道我師父馬宏濟除沒除掉三山教的叛徒甲學林。
不過這事還不是我最關心的。
我最關心的是,我師父馬宏濟有沒有找到那件冥器陰陽典。陰陽典可是陰間的東西,那個鬼差馬面偏說是我師父拿了陰陽典,後來又讓他找,時間給得是一年。
可是現在時間都過去了幾個月了,也不知道我師父馬宏濟找沒找到陰陽典。要是找不到陰陽典,以那個鬼差馬面的德行,恐怕真的可能對我師父不利。
這件事情還得從長計議,畢竟陰陽典到底在哪,現在還沒個着落。
不過,雖說這些天我和南瓜一直待在學校裏面,每天不是去食堂,就是去教室,不然就是在寢室裏面待着。
但是,我心裏面卻並不安生,總有一種被人窺視的感覺。
這種感覺不強烈,但是就好像是如芒在背一般,很不舒服。這就好比你出門去旅遊,和自己的男朋友或是女朋友開了一間房,可是天花板的吊扇裏面,卻被人安裝了針孔攝像頭。
一舉一動都被別人監視着。是這種感覺。
就是連我換條內褲,都得去廁所裏面換。
丫的,我試着想要找到這種「被監視」的來源,但是卻沒有蛛絲馬跡。但是我可以肯定,絕對不是「一個人」在監視我和南瓜。
南瓜除了吃就是睡,再不然就是學習和玩遊戲。他倒是對「監視」沒有什麼感覺,仍舊照常,時常還穿着褲頭在屋裏面來回溜達。
真是「展覽」了。我沒有告訴他我發現了異常,也是害怕他心裏面驚慌。
不過那種監視也只是偶爾出現,並不是一直監視着我們。
索性,習慣了,我也就沒有在意。只要對方不傷害我們,也就算是過去了。
這天中午,我剛剛吃完午飯,和南瓜往寢室方向走。沒想到,寢室旁邊的路上,竟然跑過來兩個人。
我側目去看的時候,發現是蘇遠航和一個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很陌生,不是蘇遠航他爸,而是一個戴着眼鏡,頭髮後梳,眉毛很濃的男人。而且這個男人的穿着,也很立整,黑色西裝加身,看上去有點來頭。
南瓜也瞧見了蘇遠航,在蘇遠航跑過來的時候,南瓜耷拉着臉,不滿道:「蘇遠航,怎麼是你?」
自從上一次我打了蘇遠航的事情後,這個傢伙的行為明顯收斂了不少,也沒有再像以前那樣在學校裏面沾花惹草,惹是生非,看上去似乎變成了一個乖乖少年。
有時候,在去上課的路上,我和南瓜還能夠遇到這個傢伙。
這傢伙見到我和南瓜的時候,總是會舔着臉過來打招呼。有時候,還問我,說能不能送給他一張閭山派的黃符,都被我瞪着眼,拒絕了。
這小子雖然看上去轉好了不少,但是背地裏幹了些什麼事情又有誰會知道。
蘇遠航跑過來,聽到南瓜的話後,緊忙笑嘻嘻地說道:「嘿嘿,秦哥,南瓜兄弟你們好啊!」
反倒是那個中年男人過來的時候,沒有開口,目光打量着我和南瓜。
但是我從他的眼神中能看出來,他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臉色有點蒼白。眼神落在我和南瓜身上的時候,似乎還帶着幾分疑慮。
我沒有吭聲,南瓜不咸不淡地對蘇遠航說道:「本來我們是挺好的,但是見到你之後,我們現在都不好了。你要是沒什麼事情,不要打攪我和我秦哥。我們可是很忙的。」
南瓜這話說得還真是漂亮!
對蘇遠航,我可謂是敬而遠之,不想與之有過深的交集。
「不不不,不是!秦哥,南瓜兄弟,你們誤會了,我可不是來打攪你們的,我是來給你們介紹介紹生意的。」蘇遠航笑眯眯地說道。
「介紹生意?什麼生意?我們可不做生意!」
南瓜開口說道。這也是我想問的,南瓜幫我代勞了,儼然成了我的經紀人。
蘇遠航看了看四下,眼見其他人沒有注意我們這邊。他就湊近我說:「秦哥,我給你們介紹的生意,就是去捉鬼啊你是閭山道士,捉鬼你最擅長。只要你幫着石老闆滅掉那隻鬼,石老闆肯定是不會虧待你們的。」
最近我和南瓜的手頭的確是緊了一點。
半個月前,我身上還有點錢的,但是有天我往家裏面打電話,卻聽我爸說,說我媽病了,在家裏面修養。於是我就把卡裏面的錢,都給他們匯了過去。
前面也忘記介紹了。我家是農村的,家境也不算是太好,父母都是農民,每年啊,就靠着那一畝三分地的收成養活家裏人。要是趕在旱年、澇年,地裏面的莊稼就會減產,收入也就變得不穩定了。
還好的是,家裏面響應國家的號召,就要了我這麼一個孩子,所以一年到頭開銷,加上我上學的耗費,還不算是太大。不過餘下的錢,也不會太多。對於父母而言,都是勒緊腰帶過日子,也不會虧待了子女。
這一點,大夥想必都有切身的感受。
所以在得知我母親病了後,我就把錢匯給了他們。並且騙他們說,自己在學校附近找了一份零工,能夠養活自己。雖然我爸不是很信,但是我媽那邊修養,也的確是需要錢。
所以他也就沒有和我客氣,畢竟都是一家人。而且我上了大學,早就已經成年了,照顧父母的責任也是要承擔的。
蘇遠航提到的那個石老闆,就是他旁邊站着的那個中年男子。
石老闆直接朝着我走來,伸出手,要和我握手。
我伸出手,和他握了握。
握手是一種禮儀,但我還真是不怎麼習慣。可能是從小家庭環境對這種禮儀,並不怎麼在意。再加上,可能也是因為我也還在上學,沒有正式步入社會的緣故。
「兩位小兄弟,你們好,我是石志勇,是『龍飛化工』的老闆。我和蘇天麟蘇老闆是朋友,也是蘇老闆知道了我的情況,才讓遠航侄子帶着我過來找你們的!也還希望,秦玉陽小兄弟不,應該稱呼您為秦道長,希望你能夠幫忙。」
「至於錢方面的事情,這個你們大可放心,只要你們幫我滅了那個鬼東西,救出我兒子,我肯定不會虧待兩位的。」
果然是搞企業的,就單單說話的語調,都很像是在職工大會上面發言。
不過他說話的條理很清晰,我和南瓜也已經聽明白了。
「秦哥,這事你看怎麼辦?」南瓜小聲問我。
我面露思忖,並沒有立即回復這個石志勇。
一邊的蘇遠航陪着笑臉,說:「秦道長,我爸是知道你很厲害的,所以才推薦石老闆過來的。不然,找其他的那些人,石叔叔,也是信不過的。而且,石家的事情,也的確是有點複雜,也得需要你們多費心。」
實際上啊,蘇天麟推薦石志勇來找我,也是為了他們蘇家。蘇家現在正在和石家有着合作,但是石志勇卻是接二連三的推辭,說家裏面最近出事了,要把兩家之間的合作擱置一下。
這怎麼能行呢?蘇家那邊都已經把計劃提上了日程,所以根本不願意石家把合作擱置。就算是石家支付違約金,在蘇天麟看來也還是虧本的買賣。
而蘇天麟和石志勇見面後,聊起來,才知道石家最近發生了不對勁的事情。石志勇的兒子石偉在家裏面莫名其妙失蹤了。
就為了這事,石志勇可是沒少的忙活,但無論是警方,還是請來的那些私人偵探,都沒有找到石偉的下落。
而一天前的一個晚上,石志勇在家裏面卻遇到了一件怪事,讓他意識到自己的家裏面,可能是招鬼了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