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蛙一臉嚴肅之色,「雪厄族,其實比冥瞳人更可怕,雖然他們不瘋,但雪厄之力,太過恐怖了。」
雪厄族是一個特殊的種族,天生掌握一種叫做雪厄之力的力量,這種力量強大之極,蘊含着冰寒之氣,凡是沾染上,都會如附骨之蛆,將人徹底冰化。
真正恐怖之處在於,沾染了雪厄之力的人,就仿佛瘟疫源頭一般,凡是與他接觸過的人,都會受到感染,然後持續擴散,最終都冰化而亡。
這種詭異的力量,也稱之為厄難之力。
十方界域時代,曾有一個強大的種族,其中有一名強者,與雪厄族某個強者結下仇怨,雙方爆發了大戰。
最終,這個種族的強者略勝一籌,付出重傷的代價,斬殺了那名雪厄族的強者。
結果,他帶傷返回族中之後,雪厄之力宛若瘟疫一般擴散了,根本壓制不住,就連那名強者自己,都無法將雪厄之力祛除。
不消多久,一族死了將近一般人,更多的人帶着恐慌逃離了族中,卻也使得雪厄之力擴散了出去。
甚至,來援的勢力,都遭到了劫難。
最終,這場雪厄之力帶來的劫難,席捲了數十種族勢力,不少實力較弱的勢力,在這次劫難中消亡。
隨着恐慌持續,這種瘟疫般的災難,持續擴散之中。
毫不誇張地說,雪厄之力,就是十方界域修煉界中的瘟疫,非常之恐怖。
那名雪厄族的強者,固然已經隕落了,卻以己一人之力,最終將那個勢力幾乎全滅,連帶着數十上百個種族勢力遭殃。
最後這場劫難,是雪厄族的一名長老出手,才化解了。
自此之後,沒有多少勢力敢於招惹雪厄族。
許陽很震驚,雪厄族竟然如此恐怖?
比冥瞳人恐怖多了。
瘟疫,肯定是比瘋子更嚇人的。
哪怕這個瘋子很厲害。
看着與雪熊部武者戰鬥的雪厄人,許陽不禁擔憂了,萬一雪熊部的武者,受傷之後,將雪厄之力帶回地球,將會是一個災難啊。
不對!
雪熊部的武者,似乎並沒有如同感染上瘟疫一般。
「這是怎麼回事?」
不禁有些懷疑,界蛙是不是誇大其辭了。
「爺,這就是界域之心復甦,獲得機緣的好處了,因為這個緣故,所以可以抵禦雪厄之力,不至於像瘟疫一般感染擴散。」
界蛙解釋道。
它其實很羨慕的,界域之心復甦帶來的天地眷顧,福澤機緣,實在是太誘人了。
尤其是界域之心的土著生靈,受到的眷顧是最大的。
界蛙期待着,自己也能夠在這一次地球復甦中,獲得一些機緣。
「原來如此。」
許陽恍然。
看着雪熊部落入了下風,他當即便出手了。
直接沖了上去,一巴掌拍飛了一名雪厄族的超凡強者。
雪厄族當即退走。
許陽慢悠悠地跟在他們身後,沒有繼續出手。
他倒要看看雪厄族究竟有什麼強者。
應該有靈境吧?
若是有靈境,為何不出手直接攻佔了通道?
許陽看得出來,眼前的這些雪厄族,都並非復甦的老古董,新生的雪厄人,年紀不會太大。
如此看來,雪厄人應該存在老古董復甦才是。
許陽跟着雪厄人朝着暖谷而去,一路上並沒有出手。
隨着雪厄人退到暖谷,又有幾名超凡境的雪厄人出來,警惕着許陽,卻是沒有出手。
「你們的老祖呢?」
許陽淡淡的開口道。
「你是何人?」
「我是什麼人,你心中難道沒有答案?我來自何處,你莫非一點都不知道?」
許陽呵呵一笑。
對方想必是看到,自己與白人不同,以此不太敢確定自己的來歷。
「我們沒有多少惡意的。」
那名雪厄人首領,竟然出乎意料地道。
許陽鄙夷了對方一眼,沒有惡意?
沒有惡意,發起戰爭?
是否我將你幹掉了,然後說一句,我沒有惡意?
雪厄人首領,似乎也知道自己的話,不足以讓人相信,沉默了一下,又道:「我們只是對界域之心好奇而已,想要進去看看,你們阻擋了,不得已為之的。」
頓了一下,又道:「如果我們真的有惡意,你們守不到現在的。」
許陽冷冷一笑,道:「廢話就不多說了,如果你們就這點實力,那麼便沒有存在的必要了,還是把你們老祖叫出來吧。」
雪厄人首領臉色變了又變,最終咬牙道:「我們老祖不會管這些小事,所以並不在這裏,你如果非要見我們老祖,我可以帶你去。」
「不了,我跟你們老祖三天時間,三天內趕到這裏,否則你們就沒有必要存在了,若是你們老祖不在乎你們的死活,那你們只能認命。」
許陽眯着眼睛,徑直進入了溫暖如春的山谷之中,原本雪熊部建造的房屋,都被雪厄人佔據了。
許陽直接在最大的一間房屋上坐了下來,看着臉色難看的雪厄人首領,道:「只有三天時間,若是三天時間內沒有到來,你們就沒有必要活着了。」
「你就不怕我族報復?」
雪厄人首領陰沉着臉道。
「報復?別人怕你們雪厄族,我可不怕。」
許陽冷冷一笑,接着俯視着整座山谷,道:「不要想着逃離,你們沒有機會的,誰敢逃,馬上就要死!」
「你等着,我這就通知老祖。」
雪厄人首領黑着臉道。
許陽在等,三天時間他等得起,若是雪厄族老祖不出現,那麼他便會將雪厄人驅逐出暖谷。
不到三天時間。
剛過了兩天之後,天空突然灑落密密麻麻的雪花,冰寒刺骨的氣息,越發強烈了起來。
就連一直溫暖如春的山谷,都被雪花覆蓋了,氣溫正在逐漸下降。
許陽睜開了眼睛,眺望着某處某處一片雪白的空域。
雪花越下越急,寒冷的氣息,也變得更強烈了起來,在漫天的雪花之中,瀰漫着不祥的氣息。
一道身影,在雪花之中飄落下來。
山谷中的雪厄人,包括那名首領,全都跪了下去,恭恭敬敬地道:「見過母祖!」
許陽看到來人,不禁一愣,竟然是一個女的。
面容長得非常秀麗,看起來二十一二歲的模樣,髮絲是雪白的,身上穿着一件貂絨般的雪白衣裳。
她赤着雪白的雙足,採摘地上的雪花上,雪花將玉白的腳淹沒,直至腳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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