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請受我一撩正文卷番外之子嗣問題後續等林延平和明澄費盡口舌「證明」了明澄絕對不是所謂的五嫂,更不是所謂的五姐夫時,已是一刻鐘後的事了,期間黎採好幾次笑的差點把手裏的小娃娃扔出去,直笑的腸子打結,腿肚子打顫,臉上肌肉都笑僵了。
弄明白兩人只是正好在路上碰到,目的地又一致就相約着一起前來,林嬌嬌也不知道是慶幸還是失望——啊呸,鬼的失望啊,她溫柔聰敏的五哥,她可不希望他找個五姐夫回來!
她一定是被那個只要看到兩個稍微好看點的男人站在一起就開始yy的茶茶荼毒了!
唾棄某腐女一萬遍的林嬌嬌朝還在狂笑的黎采陰測測一笑,「你笑夠了沒有?」
回答她的是一陣更猛烈的爆笑聲,黎采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用自己的肢體和表情語言明白無誤的告訴她,他還沒笑夠!
就在這時,一直愣愣發呆的霍宜之疑惑問道,「明公子明明是男子,二嫂為什麼會誤以為他是林五哥的夫人?」
黎采的狂笑聲戛然而止,林小七你個孽徒,又在帶壞我娘子!
林嬌嬌皮笑肉不笑,「這個你就要問師父了,瞧他笑的這麼開心,顯然是深諳此道的」。
黎采,「……」
你才深諳此道!這個孽徒果然分分鐘要清理出門戶!
「好了,你熱鬧也瞧夠了,快回你自己家去,別在這擋着我和我五哥敘舊——咦——」
林嬌嬌驚訝瞪大眼睛,來回打量着明澄的打扮,「明公子,你這身打扮是穿着好看的,還是真的出家做了道士?」
明澄穿着一身雪青色的道袍,頭髮也挽成了道士髻,只用一個簡單的沒有任何紋飾的竹簪簪着,身後還背着個細而長的木盒,風塵僕僕的模樣,十足的一個遊方道士,就是格外好看了些。
林延平失笑,明澄亦是笑了起來,「空即是色,色即是空,嬌嬌兒覺得是什麼就是什麼」。
林嬌嬌撇嘴,「穿着一身道袍,念的卻是佛經,一看就心不誠,真的出家了,也是個酒肉和尚——呃,酒肉道士!」
明澄好脾氣的不和她爭辯,笑問,「我此來是尋你有事,不知道哪裏說話方便?」
林嬌嬌滿肚子疑問的打量了一番,將林延平丟給黎采夫妻,自己帶着明澄去了書房。
多年未見,明澄倒是直率坦蕩了許多,待林嬌嬌屏退下人後,連坐下都不曾,就將身後的木盒取了下來,送到林嬌嬌面前,打開,裏面是一柄雪亮的長槍。
林嬌嬌對兵器不大懂,卻還是一眼看了出來那柄長槍與霍寧之平日使的一模一樣,她騰地站了起來,不敢置信看向明澄,「這,這是,梅,梅花槍?」
她說着猛地抹了把臉,「霍家的那個梅花槍?」
明澄含笑點頭,「這槍原被師父送給了西秦太后,前不久,林四爺費盡心思終於將它贖了回來,委託我送來京城給你,正好我到東陳來有事,便替林四爺跑這一趟」。
一提到林延空,林嬌嬌剛剛的驚喜瞬間冷卻,猛地沉下臉,「我不要!」
她話音剛落,就又狠狠將梅花槍連着盒子一起往自己面前拖,「我幹嘛不要?不要白不要!這是他欠我的!」
明澄不清楚她與林延空之間的官司,只當她是同林延空因着什么小事慪氣,林延空才想盡辦法弄到梅花槍討她歡心,而她才會憤憤說出這番話來,笑道,「既然嬌嬌兒收下了,林四爺委託我的事也就算成了,時候不早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林嬌嬌拖了半天也沒能將那柄死沉死沉的槍拖到自己這邊來,有些懷疑的看了看明澄,所以他果斷是會武的吧?否則怎麼能這般輕鬆又愜意的將梅花槍背在身上?從剛剛見他到現在也有半個小時了,他連氣都沒喘一口。
「哎,明公子遠道而來,就為給我送東西,怎麼也得喝口茶,吃個飯再走啊!」林嬌嬌假笑,「我們也算是名義上的師兄妹,師兄這麼大老遠的跑來,自然要在我家多住幾天,我們師兄妹好好敘敘舊才是」。
明澄好笑的看着她,「師妹想問什麼,直問就是」。
「我問,你就告訴我?」
明澄不緊不慢坐了下來,「我不告訴你,你就不問?」
林嬌嬌,「……」
林嬌嬌皮笑肉不笑,裝作沒有聽到他剛剛那句,「既然師兄讓我直問就是,我就直接問了,師兄你是會武的吧?」
明澄一愣,卻是沒想到她最先問的是這樣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他沒有猶豫,坦然點頭,「我也算是自幼習武,只是天分不高,沒有多大建樹,約莫也就是和五哥差不多吧」。
「上次舍大姑娘請我們去莊子裏玩,林延空和凌玉衡是怎麼勸服你離開京城的?」
「大約就是軟硬兼施吧」。
林嬌嬌追問,「怎麼軟硬兼施?」
「嗯,」明澄努力組織着措辭,「大致就是四哥趁我醉酒給我下了藥,威脅我,要是我不走,他就不給我解藥,讓我一輩子都不能人道」。
雖然深恨林延空,林嬌嬌聽到這裏還是忍不住悶笑了一聲,好吧,還真是有林延空特色啊!
明澄無奈笑了笑,「而凌大人則旁徵博引舌燦蓮花勸了我許久,嗯,之後不多久,我就出了家,凌大人絕對居功至偉」。
林嬌嬌,「……」
好吧,凌玉衡那張嘴,她只能說一句,明澄你小子完全不是那老狐狸的對手啊!
「你現在都在做些什麼?」
「做些什麼?」明澄看着她,目光澄淨悠遠,「什麼都不做,就四處走走看看,累了就找個合意的地方住幾個月,無聊了就繼續走走看看」。
林嬌嬌其實十分懷疑明澄此話的真實性,可她左看右看,以她豐富的閱人經驗來看,明澄此時的模樣實在不像是說謊。
「對了,剛剛忘了說了,四哥在給我餵藥後,還告訴我,他已經除了我身邊大半的人,而且一定還會繼續追殺下去」。
他說着,有着悵惘,有着悲傷,有着迷茫,更多的卻是隱隱輕鬆之感,像是一個久被被鎖鏈束縛的人突然被除了鎖鏈,前頭拉扯鎖鏈的人又突然沒了蹤跡。
林嬌嬌挑眉,也就是說他只剩了光杆司令一個,想做什麼也沒了能耐了?
「最後一個問題,你到底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