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池中,盪萬里便覺得身心舒暢,渾身每一處毛孔都被打開了一般。
四周清水不停湧進溫熱的靈力。
他體內的蛟龍血脈與此同時像是餓了幾天沒吃飯的人一般,瘋狂的吸收着這股特異的靈力。
衝擊,結合,擴散。
池水不停的為他的體內血脈提供着某種神奇的力量,使得他體內的血脈不停的激盪着。
不過中途倒是出現了一點小意外,牛魔血脈居然也要沸騰起來,似乎是見蛟龍血脈在壯大不甘心一般。
好在這時盪萬里體內有一股清涼的感覺撫平了牛魔血脈,否則兩種血脈打起來後果可就不堪設想。
不過盪萬里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那股清涼感應該是隱於極深處的共工血脈。
也唯有那等血脈才能夠中和蛟龍與牛魔這兩種血脈。
而獼猴王以及海皇兩人的肉身亦是得到了不小的錘鍊。
最古怪的則是無法老頭,只見的他的形神在這一刻似乎合二為一,由真龍池水不斷的猝練着,連原本枯燥的皮膚都似乎要變得飽滿起來。
三日後,海皇第一個完成蛻變,肉身可謂是上了一個台階,不過他看其餘幾人都還在吸收,自然也就盤腿修煉了起來。
又是一個三日,獼猴王亦是清醒,也開始進入修煉狀態,打算磨合磨合肉身與法力。
五日後,盪萬里睜開了眼睛,他此刻的肉身說是像前世健美的也絲毫不誇張。
一身只能用爆炸來形容的肌肉,完美的線條勾勒出一塊塊腹肌,海皇與之相比就像是一個吃多了的胖子一樣。
不過讓幾人沒有想到的是無法老頭居然是最後一個醒來的。
他本來骨瘦如柴般的身體,於此刻已經再次充滿活力起來,看起來都有了一些肌肉線條了。
但他似乎並不滿意,輕吒一聲,又恢復了原來的樣子。
還笑着道:「還是這樣來的舒服。」
眾人心滿意足,等無法老頭施展陣法把這真龍池封印後,便一起出了北海龍宮。
中途倒也沒遇見摩昂太子。
一行人再次乘坐墨艦,返回了盪武宮。
「盪大哥,有妖怪發請帖來了。」
他們一回到盪武宮,龜小胖就手上一邊揮着一個請帖樣式的東西,一邊走了過來。
盪萬里順手接過,打了開來。
「鏗!」
那請帖瞬間化作一股霸道的劍意向着他刺去。
「嘭!」的一聲。
卻是盪萬里一拳轟下,將那股劍意給土崩瓦解。
不過一道看不清面容的身影卻是突然浮現,顯然是有人在遠程控制說道:
「新晉升的盪武宮宮主對吧,你通過了本皇的考驗,有了參與十日後北海萬妖大會的資格,地點就在你們海域一路向北約四十萬里的海域處,希望你們能夠如期到來。」
說完這身影便化作了水花,融入了海中。
「哼!當真是毫無誠意!」
盪萬里身懷蛟龍血脈,在海中其實還是比較敏感的。
他大手一探,便抓到一縷神識,隨後猛的發力,「咔嚓」聲起,神識破滅。
「這什麼萬妖大會不去也罷。」獼猴王冷聲道。
「萬萬不可。」海皇發聲道。
「哦?難不成這萬妖大會還有什麼講究不成?」盪萬里問道。
「自然是有講究的,大王們且聽本皇說來。」
於是海皇便將他知道的這萬妖大會都說了出來。
原來這萬妖大會他當初也是參與過,知曉其實這是一個各大妖族勢力相互試探的場地。
而若是不前往的話,往往會被其餘妖族認做沒種,同時也會被他們認為是不給面子,繼而齊齊討伐,瓜分那方未到來勢力的領地和海妖卒。
「難道他們還沒有碰到什麼硬茬子不成?」獼猴王卻是不屑道。
「這種事是幾乎沒有的,傳聞那些主辦大會的幾位領主里可是有着幾尊妖聖存在,可謂是無人能敵,這上千年來還真沒有敢挑釁他們的。」
「難道這個萬妖大會就只是如此?」在盪萬里看來如果只是那些主辦人大老遠的彰顯自己的話,完全是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其實還是有一些好處的,眾多北海勢力共同交流,甚至還能夠交換一些適合彼此的寶物,像是本皇的三叉戟就是在一百年前的萬妖大會上換取到的。」
「那倒是可以去瞧一瞧。」
盪萬里其實一直對鬧海鋼叉不太滿意,不是說這寶物不好,而是他用的確實不太順手。
在他看來或許這柄鬧海鋼叉可以做遠程轟擊,但是近身搏鬥用的卻是需要再找過一把才是。
獼猴王亦是清楚他的情況,自然也不反對,打算同去。
海皇同樣贊成,他打算用一些壓箱底的東西再換上一件武器。
「老夫就不摻和了,一大堆妖怪看着也沒勁。」無法老頭搖了搖頭,不打算參與。
「我要去我要去。」龜小胖自然也是喜歡湊熱鬧,想要一起前去。
「那便如此,由無法道友鎮守盪武宮,其餘人與我一起前去!」盪萬里站了起來,做出了決定。
「什麼,老夫鎮守?」無法老頭本以為盪萬里會讓一人留下看守,卻是沒有想到對方會讓他來在這坐鎮。
「沒錯,道友陣法驚人,我可以全權交給你,若是有敵襲盡可通過傳音符通知我們。」
盪萬里拍了拍無法老頭的肩膀,一道隱秘的麒麟禁制卻是佈置下去。
不過卻也不是什麼監視之類的東西,而是一種對方遇到危險時他能夠感應到的一種禁制。
他擔心若是真有大的意外,對方恐怕會來不及使用傳音符。
無法老頭對此一無所知,心中亦是有一絲感動,對方能夠如此信任他。
不過他嘴上還是道:
「你要是不怕老夫逃跑的話,就儘管去吧。」
「哈哈哈!對於無法道友我是放心的!」
盪萬里大笑起來,卻是讓其餘人心裏都有種莫名的踏實感。
「好了,休整一夜,我們便出發吧!」
次日,盪武宮外。
無法老頭看着遠去的幾人,臉上一副怨念,嘴上嘟囔道:
「說的那麼好聽!把老夫的墨艦都給借走了,老夫是想逃也逃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