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既至,白晝持續的時間,明顯長了些。一筆閣 www.yibige.com北岸灘涂前,平叛官軍仍成軍陣,享受着並不酷烈的陽光,靜心休整,以待軍令。
不過作為大軍主將,元徽卻不在陣中。西側有一片坡地,坡上綠樹成蔭,在坡後,常人視野難及處,元郎君正躺在柔軟的草皮上,沐浴着和煦的光線。
數十名親兵嚴密地守衛在四周,元郎君自在地顛着二郎腿,斜陽近黃昏,籠罩在漸變暈黃晚陽下,這幅場景,倒有些意境。
元徽心裏當然沒有如其表現的那般恬然,默默思忖着此遭亂事。對岸的叛軍主力已是冢中枯骨,翻手可滅,反倒是這場亂局會以什麼結果收場,才是他拿不準的。
這場叛亂,一如當初的揚州、越王之亂,是「反武志士」們對武周發起的堂吉坷德式的反撲,當然,此次多了蛇靈這個恐怖組織於幕後操縱。
馬行慰等人既然參與其中,可以想像,洛陽朝堂上也少不了李唐舊臣的關注與動作。皇帝,會不會再來一次清洗?
清風拂面,帶動元徽幾縷散落的髮髻飄飛,元郎君想得出神,直到被一聲斷喝驚醒:「什麼人?站住!」
親兵忠實地履行着他們的職責,反應極快,拔刀便欲攔截自坡林中躥出的身影,可惜,根本攔不住。輕盈的身姿直接掠過幾名親兵的合擊陣,落於元徽身前......
蒙面女郎將其魅惑的體態展露出來,隔着面紗,亦能感受到對元郎君甜甜的笑容。
待看清身影,元徽的親衛們很識趣地退下,刀回鞘,弩退弦,他們當然知道元郎君有一個神秘的「紅顏知己」。
目光在顧玉鳳妖嬈的身軀上掃了一圈,尤其習慣性地在凸起部位停留了一會兒,元郎君慢悠悠地閉上了眼睛,拍拍身邊的草地:「坐!」
「叛亂將平,逆賊將滅,妾身要恭喜郎君了。」扭動着圓潤的玉臀,顧小娘子走至元郎君身邊,俯下身子,對他說道。聲音中,仍然透着那股勾魂攝魄的騷媚。
眼皮抬了抬,感受着美人躺下的動作,很快一具柔軟的身體貼了上來。嗅着鼻間香風,元郎君臉上露出了些許愜意:「南岸叛軍,情況如何?」
下巴磕在元徽肩頭,顧小娘子吐氣如蘭,氣息打在元郎君耳廓脖間,勾得男人起了反應:「不出郎君意料。阿姊傳訊說,已在崩潰邊緣。簫章,已暗暗將蛇靈精幹集中,準備棄軍出逃,保存蛇靈實力!」
元徽難得地,在下半身處火熱狀態之時,保持着頭腦的清醒:「金蟬脫殼?可沒這麼容易。不過,這簫章,倒也不是一無是處!」
「那是自然,否則,他也不會被大姐委為第一心腹!」談話間,顧玉鳳的手已然攀上了元徽胸膛,隔着銀鱗甲片,摩擦着。
「蕭清芳的第一心腹,不該是你們血靈姐妹嗎?」元郎君睜開了眼睛,打量着顧美人的美眸。
清亮的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侷促,顧玉鳳偏下頭,柔聲道:「我們姐妹,只是大姐手中的工具。簫章,可是姓蕭!」
有感顧小娘子「低落」的情緒,元郎君適時地將之攬入懷中以作安慰,隔着絲製勁衣摩擦着筆挺的玉背,元徽問:「蕭清芳呢,我卻是奇怪,冀州作為她的後手,竟然不親自出面掌控全局!」
察覺到元徽的疑惑,顧玉鳳玉手順着他戰袍往不可描述之地探去:「大姐此刻,只怕還在對付狄仁傑!」
刺激之下,元郎君身體直接弓了起來,按住騷美人作妖的手:「也是,這幾日下來,平州那邊,想必也有個結果了!」
「對了,那簫章,就沒有懷疑,為何其處處被動,屢在我算計之中?」在顧玉鳳不依不饒地想繼續發浪之時,元徽突然按住其雙肩,兩眼直勾勾地盯着她。
面對元郎君壓迫的眼神,顧小娘子面上的那團紅暈似乎都凝住了,心中有些許慌亂,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來。
眸子轉悠了兩圈,一雙玉臂直接樓上元徽脖子,酥胸壓迫着元徽的身體,似乎想要利用其誘人的本錢,轉移元郎君的注意力。可惜,有胸甲相隔,元郎君的感受不甚真切,他還穩得住。
賣騷之時,顧玉鳳已想好應對之言:「簫章當然會有所懷疑,只是,他懷疑的對象,只會在閃靈身上!」
「哦?」元郎君好奇了。
見元徽果真被吸引了注意力,顧玉鳳適時地將蛇靈內部潛藏的矛盾給其解釋了一遍,又不着痕跡地將虺文忠「美化」了些。
「看來,這虺文忠,倒是個有故事的人!此人武功奇絕,我倒想,認識認識這蛇靈第一高手!」元郎君興致勃勃地說。
注意到元徽的神采,顧小娘子微微鬆了口氣,輕聲道:「閃靈此人,妾身了解不多,然其清高孤傲卻也有所耳聞,與蛇靈絕不是一路人。此遭蛇靈事敗,只需誘導一番,他必定失去蕭清芳的信任。若蛇靈再失去了閃靈,那蛇靈......」
「虺文忠!」聽完顧玉鳳的分析,元徽低聲咀嚼着,似乎當真對其很感興趣一般:「就是不知,其屬哪一脈李姓宗室?」
迎着元徽的目光,顧玉鳳晃了晃腦袋:「妾身不知。」
不知不覺間,顧小美人已然張腿跨坐在了元郎君腿上,極其誘惑的姿勢。吁了口氣,大手稍稍施力,在顧美人緊緻的臀兒上裹了一圈:「唔,蛇靈中,知曉你們姐妹血靈身份的,還有誰?」
美目輕眨,顧玉鳳身體下落,滑坐到元徽腰上,狗男女身體貼得更緊了:「除了大姐之外,只有老主人才知道我們的底細了!」
「呵呵,看來,你們姐妹還真被蕭清芳倚為殺手鐧了!」聞言,元郎君眼神飄忽了一下,嘴裏感嘆着:「不過,你們現在屬於我元徽了!」
「我們姐妹,自然是郎君的......」顧小娘子幽幽一嘆,臉蛋靠到元徽胸上。
「怎麼了?」察覺到美人語氣有些不對,元徽扶顧玉鳳,問道。
顧美人美眸如水,注視着元郎君:「郎君問了這麼多,是還不相信我們姐妹嗎?」
見顧玉鳳那一臉鬱結的表情,元徽眉毛揚了揚,心中暗嘆,這美人是「反客為主」了啊......
心中這般想,嘴裏卻安撫道:「怎麼會不相信你們!此遭平叛,你們姐妹於我有大功。若說初時有所疑竇,到如今,我已完全感受到了你們的心意!」
見元徽這般表態,顧玉鳳這才展顏一笑。
談完「閒」事,男女間開始於男女間的曖昧事上進行交流了,夕陽搖搖欲墜,天色漸晦暗,坡上男女周遭更添幾分朦朧氣氛。
終於,元郎君上了手,摸索着,把玩着,搞出了「嚶嗯」之聲......
「幾日未親熱,可想煞我了!」掃了眼周邊,元郎君一副急不可耐的模樣,他好似還沒有幾次野戰的經歷。
顧玉鳳很快進入了狀態,迎合着元郎君的撫弄,將美人按倒,亟欲挺槍上馬——
躺在草地上,檀口之中嚶嚶不斷,魔音吸髓,顧玉鳳浪態撩人。可是,等了許久,卻不見男人入鞘,連前奏動作也少了。
睜開迷濛的雙眸,顧玉鳳望到,元郎君單膝跪地,雙拳緊握,臉色陰晴不定,好似在糾結什麼一般。
顧玉鳳頓時面露不愉,勾人的吟唱聲大了些,嬌聲道:「郎君,怎麼了?」
元郎君回過神,低頭打量着顧小娘子,那粉面上,分明流露着「快來寵愛奴家」的意思。咬咬牙,元郎君一副我有顧忌的表情,搖着頭:「算了,戰事將起,我豈能於此貪歡,下次吧......」
元徽明顯言不由衷,顧玉鳳也覺奇怪,到這個地步了,元郎君竟能忍得住?
面對顧美人疑惑的表情,元郎君悵惘一嘆:「我若行此事,只怕此戰之後,你便見不到我了?」
「啊?」
鬱郁地晃了晃頭,萬物皆繫於和諧,那等偉力,豈是顧小娘子能體會到的。
戛然而止的感覺,自是十分難受,元郎君也一樣,坐立難安。
眼神遊移,但見着不滿地整理着凌亂衣衫的顧美人,還是沒能壓抑着騷動的心思,一把摟過顧玉鳳,將尚且帶着些許晶瑩的食指,緩緩地探入那口誘人的紅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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