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又一個帶面具的人
————————————————————
......
黑戒說這青銅壺是一個魂器。筆神閣 bishenge.com
算是一個收納妖邪的寶物,也算是一個煉製妖邪的邪物。
而眼前的那個怪影,無論他怎麼怪異,最終都逃不出妖邪的範圍。所以姜衡新到手的這個裝備青銅壺便起到了一個恰到好處的作用。
那原本根本無法擊破的怪影此刻全身的血液都被那青銅壺從傷口處,吸納到了青銅壺內。
只是短暫幾秒鐘,怪影徹底的被吸納到了青銅壺中,代號二十一扯下了自己的面具後。那江河走到了青銅壺邊,將那青銅壺撿起來之後,青銅壺裏面有明顯的液體晃動的感覺。江河隨即想到了在碧海山莊的時候,白石哉就差點被何先生等人用這青銅壺給煉化了。想來這東西的確是一個厲害的器物,所以江河在戰亂中依舊不忘了將這個東西給帶回來。
現在看來,他當時的決定是對的。
怪影被收拾,全靠它的幫助,江河再度帶上面具,變成代號二十一隨即往地牢外面趕出去。
途徑過那個全身腐爛的孩子時,代號二十一猶豫片刻,腳步停下,對着那孩子揮揮手:「跟我走,我送你去一個安全的地方!」
或許這世上壓根就沒有安全的地方,只不過他帶它要去的地方,要相對安全許多罷了。
而在地牢外,一路破開了隧道所有障礙的何清雅帶着五十三個孩子從後廚逃到了私家菜館的院子裏面之後。
前門是鎖着的,後門也是鎖着的。
而看守現場的警員此刻也不見了。
何清雅只能選擇儘快的打開門,帶着那些孩子離開。
當她試圖要去推開那個門的時候,她腳下像是絆倒了什麼東西。
低頭一看,手電筒燈光下,一個已經斷氣的警員就躺在那大門口的門檻那裏。
她忍住了尖叫,下意識的看向四周。
直覺告訴她危險就在附近,難道這個警員是代號二十一殺死的?
不應該啊!
代號二十一不是只殺有罪的人嗎?
難道這個警察也有罪?
就在何清雅起身想要再度試圖開門的時候,大門被人沖外面給直接撞開了。
一個頭戴着死人面具的身影落到了他的跟前。
那面具的詭異程度,從某些方面甚至都超過了代號二十一那魔鬼面具。那是一張死人方才會畫的芳容,白色厚厚的打底,兩邊還有兩圈腮紅在那裏。
說不出的詭異,就像是一個死掉的人突然詐屍了一般站在那裏。
這一次,這面具顯然是觸及到了何清雅、她失聲尖叫出聲。而那死人面具徑直的從她身邊掠過,瞬間落到了那些孩子的身後。飛身一腳朝着黑暗當中一踹,劇烈的撞擊聲。
像是什麼東西給踢飛了出去。
那死人面具衝着何清雅喊道:「帶着這些孩子趕緊走!」
一共五十四個人,快速的從大門那裏湧出去。
沒有人想要在這個時候去搞清楚這個死人面具到底是誰?
大門在離開的後腳就自動關上。
死人面具處在那黑暗當中,盯着那比黑暗還要濃郁的身影。
「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應該就是隔壁那個兇手?」
死人面具開口問道,那底下的聲音若是有熟悉他的人在場,當場就能辨認出那是陸安康的聲音。
陸安康的確是一個法醫,但他也是一個體術方面的高手,同時在東門擅長的道術方面也有研究。這些多虧了他有一對優秀的父母。
也正是繼承了父母的本事還有他們的一些做事風格。
陸安康在面對這般局面的時候主動的站了出來。
剛才那一腳,他出手雖然不算全力,卻也不是一般人能挨上一腳的。
而那黑影在中了一腳之後,竟然安然無恙的站在那裏。從容的拍了拍胸前的腳印,黑暗中雙方都應該看不清楚對方。但出手時,他們就沒有用眼睛去注意對方的動作。有一種戰鬥,憑藉的是感覺,一種身為武者的感覺。
陸安康的體術可不止是一般的格鬥術,其中融合了不少門派功夫在內。他出手時用得是南派洪拳的剛猛,接下來再貼身搏鬥時,又是詠春拳的一陣快打方式。
緊跟着腳下一動,就是少林彈腿的功夫。
而那黑影動作簡單,力道極大,只是那一個交手死人面具下的陸安康就判斷出:「你是警校的?」
這齣手的套路正是警校的基礎搏擊術。和警校人員沒少接觸過的陸安康十分清楚這些。
那黑影也慌了一下,在感知到事情即將兜不住的時候。他身後忽然抽出了一把砍刀,毫不猶豫的朝着完全還沒有準備的陸安康肩膀上砍了過去。
黑暗中一個更快的速度沖了出去,那一腳飛來,那黑影幾乎是以倒飛的方式被踢了出去。
撞到了那大門上之後,瞬間失去了意識。
沒有哪一個普通人能在江河那幾十人之力的攻擊下撐住的。
那個黑影也一樣,就在江河上前,要直接將他擒住的時候。
那原本關上的大門忽然顫抖了一下。
兩道黑布從大門上滑落下來。
那大門上的黑色竟然是黑布?
驚覺讓江河加大了力道。
左右腳各分開了兩處力道朝着兩塊黑布踢了過去。那黑布一遮、跟着一捂。
江河感覺到自己明顯是踢空了.....所有的力道被瞬間卸掉了。
等到江河落地的時候,那黑布已經遮在了那黑影身上。
陸安康衝上去,扯掉那黑布。
底下的黑影已經不見了。
「好詭異的手法!」
陸安康驚道:「是什麼傢伙?」
這一點,江河就更不知道了。
伴隨着大門外警車的聲音傳來。
夜幕下,江河和陸安康帶着他們各自專屬的面具,快速的離開了私家菜館。
當晚,五十三個孩子被救出了苦海。
此等大事,西區分局的警方的確再妥善的處理。
但他們也明白這樣的事情,對於他們西區的顏面是極其折損的。
他們有關掩蓋的意思,只是他們忽略了那個小報記者的速度。
已經經歷了一夜的波折,回去之後,竟然還能堅持寫完新聞稿,不耽誤明天發佈。
這個叫何清雅的記者也是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