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之力,三段!」
清晨,一縷縷金色的晨輝從天際升起。
目測有着萬噸重的巨岩上,一個十三歲的少年正扎着馬步對着面前的巨岩凸起之地擊拳,口齒發出了吐槽之語。
少年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身姿欣長,雖才總角之年卻有着不比束髮弱冠之齡差的身形,烏黑長髮隨意的散落在胸前與背後,有着殘荒地人族普遍的膚色,如小麥般的健康色澤。
他赤膊着上身,揮汗如雨。
最為醒目的是他的左胸口,一個巴掌大的紅色刺青,說是刺青卻又不一樣,仿佛是與生俱來,那是一種文字,又像是一種圖案,若威震諸天,張開龍口咆哮的龍。
這是殘荒地的人族都具備的東西,男人在左胸,女人在後背,與生俱來。
「修了兩年了,還是這個破樣子,蒼天吶大地啊,莫非我道天鈞要學人家蕭炎大佬廢柴開局嘛,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有點觀眾啊,來點人嘲笑再加個退婚。」
道天鈞打出去後立刻收回手,心中自語。
然而,觀看他的臉龐神采卻不是那麼一回事,有的是自然與淡定。
道天鈞,一個聽起來極其中二的名字。
前世他可是小說迷,對於穿越並不陌生,從開始就很興奮到最後的淡定,兩年的時間足以作為很好的緩衝期,他也逐漸知道自己的情況。
經過兩年的時間。
他也大概的了解了自己生活在一片什麼樣的世界。
據他說了解,從村子人口中得到的信息,這裏叫殘荒地有多大就不知道了。
殘荒地,千山萬壑,佳木蔥蘢,有聳入天霄的巨峰,也有遼闊的大原,按照道天鈞的話就是,這裏要是被前世的人看到肯定就是原始森林,超級保護地啊,門票至少一千一張還物超所值。
這裏是真正的荒古地貌。
第一次來到這片世界,道天鈞可是記得很清楚,天穹有展翅百丈的大鳥,更是有與山齊高的猴子在夜色中於群山間踩踏而過。
作為小說迷,尤其是2018年的穿越者。
在看到這片世界,道天鈞還以為是大荒,八域牢籠,然而在得知修煉境界後,他愣了很久,因為這個境界太熟悉了。
從低到高,輪海境界,道宮境界,四極境界,化龍境界……
自己果然沒猜錯啊!
這裏就是那個世界,嗯,雖然時間線上差了一些,不過沒錯,這就是完美世界之後的遮天。
之後他就開始了自己的人生,花了半年的時間開闢苦海,又花了一年多的時間讓苦海充斥神力源泉,秀出了命泉,兩年的時間他達到了這樣的境界。
可以說極其的「廢物」!
道天鈞對於自己的修煉很是不滿意,因為太廢物了,按照小說的主角光環肯定要一鳴驚人啊,甚至他都開始想自己是不是得到了荒古聖體。
然而,事實很殘酷。
苦海不是金色,有個卵球的荒古聖體啊。
「天鈞你說什麼斗之氣三段,那是什麼?」
一道聲音打斷了道天鈞的思緒。
聞言,道天鈞轉身,望向山岩下正有一個少年走來,長有一張最普通大眾的臉龐,眉宇間有着賊眉鼠目的感覺。
「沒,就是有感而發,想要成為某個大佬,只可惜,沒觀眾也沒有退婚。」道天鈞搖頭。
聽着耳畔傳來的言語。
那平凡少年臉上愣了一愣,嘴角抽搐了幾下,「大佬是什麼,還有退婚都啥跟啥,你踏馬不會又犯病了吧。」
說着,他伸出手就要摸道天鈞的額首。
「滾滾滾……」道天鈞一巴掌打掉少年的手,笑罵道,「二狗你又調侃我,小心我哪天爆發了有你哭的,畢竟我是註定要一路高歌,駕東風摟仙子,成仙作祖的男子。」
二狗大笑,「誰叫你整天念叨叨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害得你家老頭子找村長給你看了幾次病,兩年前你撞了下腦袋撞得不輕啊。」
聽着這笑聲,道天鈞翻了白眼。
「你叫我來做啥。」
不在和二狗聊那些無營養的內容,道天鈞抓起身邊放着的衣服道。
隨着這一句話落。
二狗不淡定了,直勾勾的看着道天鈞,小臉上儘是嚴肅的神色。
「你忘記了麼,龍王祭。」
道天鈞白了一眼,道「我怎麼可能忘記。」
龍王祭。
殘荒地居住的人族都會舉辦的祭奠,十年一次!
據說是為了祭奉龍王給荒地人的安寧,是人對龍王的感激,龍王乃是殘荒地人的圖騰,胸口的圖案就是最真實的證明,這裏的人都自稱是龍王的子民。
每十年散落在殘荒地各個村落、部落都會出去狩獵,用最新鮮的肉祭祀龍王。
一旦到了龍王祭就是最熱鬧的節日,按照道天鈞說這就是這個世界的春節,每個人都很重視,家家戶戶都會做準備。
「只是,怎麼會這麼快不是說還要半個時辰才出發麼。」道天鈞意外無比。
他正是因為知道原因才會在這裏晨練。
二狗聞言撓了撓頭,「是壯叔和村長的決定,他們說大荒山嶺昨天雷鳴交加很可能有讓凶獸躁動,早點出去,早點回來會安全很多,畢竟……」他的聲音忽然拉長也變得很細,「夜晚可不能出去。」
清風吹拂,帶起陣陣大荒遠古氣息。
在朝霞普照下,不遠處有一個村落。
村落沐浴在金色的暖陽中,石屋木房都是映照了一層金邊,安靜祥和,雲煙裊裊。
遠遠便可以看見村中的稚童在大人的幫助下修煉,揮舞下手虎虎生風,也有類似道天鈞這樣的少年郎在聚集,每個人帶上了石器,穿着獸皮製作的甲冑,可謂全副武裝,精神矍鑠。
不過真正要說起來,一眼望此古老村落,首先看到的並不是孩子也不是壯年。
是立在村中心有一個巨大的石碑!
石碑三丈高,刻有龍王二字,蒼勁有力,仿佛一頭蟄伏的怒龍。
「天鈞你過來。」
村門口傳來呼喊聲,是一名老者,穿着麻布衣,鶴髮蒼顏,眼角有深深皺紋,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或者與眾不同的氣質,就是最普通的老人。
「父親。」
道天鈞走了過去,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