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象頓時一震膽寒,知道自己的厄運又要開始,果然不等它哆嗦完,梁小用的命令已經下達:「象,目標山頂,立即進發,爭取今天登頂。」
母象頓時打起12分精神,穿過沙漠向山頂跑去。沿途樹木變得越來越稀疏,氣溫下降,似乎可怕的妖獸也不見了蹤影。這讓母象暗自慶幸,更加賣力的奔跑,只求這一路平平安安的將梁小用兩人送到。
遠處的懸崖上有山羊向這邊張望,這個母象不怕,山羊性格溫順,即使修煉成厲害的妖獸,輕易也不會傷人。可跟着母象發現懸崖上那幾棵歪脖子岩松上有幾隻猴子,頓時又變得緊張起來,作為獸類它知道猴子才是森林裏最難對付的妖獸。
相比母象的緊張兮兮,梁小用兩人卻是有點意外,他們發現這一片竟然沒有強大的妖獸。即使將靈識全部釋放出去,也是通行無阻,感應不到任何強大妖識。
這有點不合常理,原本越往上妖獸越強才對,怎麼到了別說強大妖獸,就連兇狠的妖獸都沒有一隻。只有一些無害的山羊和猴子。
面對這種反常的現象,開始梁小用也緊張,甚至有些後撤的想法,畢竟自己實力太弱,真要正面對抗,三級妖獸他就是越級作戰,遇上四級妖獸就只有逃命的節奏。可這裏甚至有更加強大的五級妖獸,冒着如此巨大的風險強行登山,似乎不太值得。說到底梁小用這次還是抱着撿漏的心態進入這裏,首要的目的不是尋寶,而是完好無損的保住自己。
但忽然發現路邊有一具妖豹屍體後,他們終於明白,原來這裏強大的妖獸都被人殺了,眼前這隻妖豹就是強大的四級妖豹。而且這隻妖豹死的很慘,被人一刀砍成兩段。
以四級妖獸的強大,竟然一個照面就被人砍成兩段,而且體內的四級內丹都懶得收走,可見來人的實力強橫到什麼程度,殺一隻四級妖獸就像殺只小狗一樣的簡單。
梁小用由此聯想到之前在山腳樹林裏見到的幾個中年人,看來並不是所有人都集聚到獸潮核心區,還是有不少人跟自己抱着同樣的撿漏心態,趁着這個妖獸大都集中到核心區的機會,在這些偏遠的地區尋覓,其中就不乏超級高手。能輕易殺死四級妖獸的人最少是四脈高手,青雲派都沒有幾個人。
這些人也在攀登這座雪山,看來上面確實有讓他們重視的東西,輕易殺死四級妖獸,甚至珍貴的內丹都不要,可見他們的實力比預想中更加強橫。有他們在前面開路,梁小用現在跟上去反而很安全,難怪這一路行來都沒見什麼妖獸,都被他們提前殺光了。
想到這裏梁小用疑惑盡消,順手取了妖豹的內丹,便命令母象繼續登山,這麼好的撿漏機會他自然不會錯過,即使上去撿不到好東西,能看看高手間的對決,也是不小的收穫。
接下來的行程果然順利,除開山勢越來越陡峭,道路越來越窄越來越難走外,竟然沒遇到一隻妖獸的阻攔。
半個小時後,梁小用又在路邊發現一具妖獸屍體,這是一隻三級妖獸,依然一刀兩斷,內丹都懶得取,再次便宜梁小用……
這樣的情況在後面竟然一再出現,不但梁小用沿途撿到眾多的內丹,還收集到好幾張上乘的妖獸皮毛,拿回去做成皮草,絕對是百萬以上的天價。
但就在中午時分,他遇到了問題,橫亘在他面前的是一座高達千米的刀削懸崖。着懸崖就像鏡子一樣,上面找不到一個可以落腳的地方,別說母象,就是梁小用也不可能臨空飛躍上去。
無奈之下只能沿着懸崖橫向行進,從沿途的跡象能看出來,之前也有很多人跟自己一樣,在懸崖下面橫向移動找尋出路,只是向左和向右都有痕跡,顯然好幾撥人的選擇是各有不同。在這裏梁小用也不好選擇,只能選擇跡象略微明顯的左邊,跟上去尋找出路。
漸漸的梁小用發現,這懸崖的範圍之大還是超出自己的想像,向左已經走了十幾里,依然沒有盡頭。沿途還是有不少妖獸屍體,但這些屍體死亡得就不像之前看到得屍體那樣乾脆,有着各種不一樣的致命傷,有的甚至是爆體而亡。其中有人的血跡,甚至還讓梁小用發現一具人的屍體。
妖獸屍體上沒有內丹,顯然已經被人收走。從這一點上可以看出來,從這條路上山的人實力明顯不如。之前那些秒殺強大妖獸的強者,肯定走的不是這條路,甚至他們看到懸崖也是直接跳上去,根本不用繞路。只有像梁小用這樣實力不濟的人,才會沿着懸崖下面尋找出路。
這些人也能殺妖獸,但戰鬥場面顯然慘烈艱難多了,才會留下樑小用看到的光景。
「咦,這隻妖獸竟然只剩一張皮,什麼人殺了妖獸竟然還要像毒蟲一樣,將妖獸吸成一張皮,太邪惡了,」梁小用忽然一張雪豹皮搖頭感嘆。
自然得不到回答,搖搖頭後繼續前進。
一路上妖獸的屍體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密集。其中不乏四級、甚至五級妖獸。人類留下的屍體也在增多,就梁小用看到的就有近20人。可見戰況越來越慘烈。
終於,他們在一個滿是屍體的石頭平台上,看到一條通向山頂的天梯。這絕對是一條天梯之路,平滑如今的懸崖上就像被大刀砍了一下,中間裂出一道一米多寬的縫隙,下面淺上面深,縫隙里正好是個向上的斜面,能看到上面已經開鑿出簡易的台階,此時台階上還有血跡,一路延伸上去。
路就在眼前,顯然也不好走,還很恐怖,但梁小用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從這裏上去。但這條天梯母象肯定上不去,才一米寬,中間狹窄的地方甚至人都要側身鑽過,以母象的體型根本擠不進去,更別說梁小用還想坐着上去。
梁小用從象背上跳下,母象依然誠惶誠恐的站在那裏,不知道梁小用會怎麼處理它,很是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