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恢復了平淡,他參加了一下那個美術展,說實話沒什麼好看的,幾個藝術家和文人劍拔弩張,唇槍舌戰了一會兒,就不再理會了,而那些藝術品倒是不錯,很多都是真品。
可是根據流動自己了解的情報和現場了解到的情況,他也確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這個美術展有一定的日本背景。
「小東瀛亡我之心不死。」
他也沒在這裏發現什麼革命氣息的藝術作品,在這個時代沒有這些,反而是一些富貴堂皇之類的藝術作品較多,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兒。
蔣先生和汪先生的鬥爭結果已經出來了,毫無疑問的是蔣先生獲得了勝利。
不過這些都是上層博弈,和他這個小小的副主任關係不大。
他現在也就是每天鍛煉身體,玩遊戲,然後就是畫地圖,由於只有他一個人,所以每天的進展也不是很快。
這天他剛剛帶齊自己的傢伙,踏出大門就看見幾個日本人在那裏指指點點。
其中幾個人都拿着鉛筆盒皮尺之類的東西。
正好這幾個人也都看見了劉冬。
「你好先生,請問這裏是建築局嗎?」
「啊~是的,這位先生,請問你這是要幹什麼?。」劉冬裝作好奇地問道,他也是比較奇怪日本人這是要幹什麼。
「哦~是這樣的,我們是京都建築株式會社的人,上海市政府請過來的建築顧問,我們需要繪製上海市的一些地圖,這次就是路過這裏而已,我們是負責這一塊兒地圖繪測的。」
「這樣啊,可以讓我看一下嗎?最好能讓我臨摹上一份。」劉冬裝作意動的問道「實不相瞞,在下是一個路痴,也剛剛來到這裏工作,但是總是迷路,所以在下也是無法啊,只能自己尋路畫地圖。」
說着還拿出了那一份被自己墊了圖紙的民國軍用地圖。
果然這個東西一拿出來那幾個日本的繪圖師就分分漏出了不屑的神色,用日語嘀嘀咕咕的說着這個地圖真粗糙啊之類的話語。
劉冬裝作聽不懂,然後說道「在下其實就是上海建築局的辦公室副主任劉冬,這天氣寒冷,幾位要不進去坐一坐,喝杯熱茶。」說完就拉着那個領頭模樣的日本人進去了。
劉冬飛快的倒好了茶葉「對了環沒有請教幾位的名字。」
「在下渡邊孝三(川下一浪)見過劉君。」說完兩人和流動也握了握手。
「這位小姐能否告訴芳名呢?」見那位女性的繪圖師不說話劉冬也是問了一下。
「你在叫在下花子就好了。」那女繪圖員生硬的說着和流動也互相的握了握手,劉冬眼神微微一縮,花子卻放下了心。
「哦~花子小姐,您好,很高興認識你。」劉冬對着花子點點頭神色不變,心中卻是暗暗地嘆了一口氣,暗道一聲果然如此。
這個傢伙手上有着比較厚的繭子,雖然好像是被處理過,但是手心的槍繭子卻依舊可以感受的出來。
有槍繭子的不是精英軍人就是特工,目前看來眼前這個人是特工的可能性更加的大一些。
劉冬雖然一直在練習槍法,現在槍法也算的上是不錯,但是在現世之中卻並沒有開過多少槍,所以是沒有槍繭子的,相反是智商一位經常會吐的原因倒是起了一個繭子。
「渡邊君,請問能不能讓在下臨摹一份,在下真的是非常的需要這個地圖,在下從北方來到這裏,一直沒有好的時機去領略上海的繁華,這實在是太遺憾了。」都坐下了之後劉冬開始說道。
「這個,地圖來說其實是不算什麼的,但是終究是公司的商業機密,我也不好直接給你,要不這樣我回去請示一下社長,問問他。」
「好的,請問你們公司的駐地在哪裏,附近的風景如何我要是最近有空閒的時間的話正好可以去遊玩一下。」劉冬問道。
「在日租界的櫻花酒館旁邊就是了,那附近是有黃包車夫的。」
「嗯!好的再下知道了。」
然後幾個人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有意思。」坐在椅子上的劉冬搖頭晃腦的思考了一會兒。
說起來這個黃包車夫其實是比較難見到的,尤其是在建築局的這個附近,平時這附近也就是兩三個黃包車夫,而且也都是年老體衰跑跑附近的人。
倒是租界區,商業區以及碼頭那些地方黃包車夫非常多。
也主要是那些地方中產階級以及富人階級比較多,人家經常坐車的話還會給打賞。
明天他就準備去附近的一個小型商業區坐黃包車去日租界。
他可以確定,那些傢伙絕對是有問題的,那個看起來是領頭的渡邊其實是沒什麼問題的,川下一浪看上去也沒什麼問題,應該是給渡邊打下手的。
至於這個花子是絕對有問題的。
警惕心很強,雖然看起來很是柔弱,但是從走路的姿勢來看整個身體非常的強健有力,加上受傷的繭子,以及眼神之中的精光,生硬的中國話來看應該是一個從東瀛來到的一個菜鳥特工。
畢竟連他這樣的外行人都瞞不住,雖然說劉冬見識過許多的特工(電視劇,電影),知道他們的手段。
劉冬在來到這個世界以後迅速的練習了所有自己已知的甚至是道聽途說的反追蹤方式,到了現在也算是初見成效了。
「呦~玄雪兄,剛剛你和那幾個東洋鬼子聊什麼呢?」
忽然門外伸進來一個頭問道。
這傢伙劉冬認識,家裏開了一個采沙場,也算是小富了,不過為人卻是挺好的,人緣也就比劉冬差一些,和另一個家裏開採沙場的有些衝突,叫做馬采,家裏沒文化,他也不上進,沒有好好學習,所以也就沒有字。
「我不是老迷路麼,今天碰到的那三個傢伙是日本的繪圖師,正好碰見他們在繪製地圖,所以請他們進來喝杯茶,明天去他麼公司麟末地圖,這樣我就不怕迷路了。」劉玄雪一副無可奈何的樣子。
「劉哥知不知道那日本女人叫什麼名字啊,看着真有味兒,和翠紅院的那些姐兒們看起來可不一樣。」馬采一副口水都流出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