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丫丫的憎惡,在這個世界上,絕對沒有超過陳蓓蓓的。縱然她很清楚和丈夫徐磊之間出現問題更多源自於自身,是他們之間認知和利益等諸多方面出現了隔閡。但這並不妨害,她討厭每一個出現在徐磊身邊的女人。以前那些圖謀一點錢財的還好,陳蓓蓓就當徐磊去嫖了。
丫丫不一樣,無論四大美人的名頭,還是一開始出現就打着情感的名義。都足夠讓她警惕,但陳蓓蓓和徐磊之間有一份互不打擾的協議。簡單來說,個玩個的,誰也別管對方。現在徐磊進了監獄,陳蓓蓓自然就可以不遵守這份協議。
當收到她委託的私家偵探傳來的丫丫和一個男人在商場逛街的消息後,陳蓓蓓當即帶着兩個保鏢趕了過來。三十七八的陳蓓蓓算是一個中年少婦,但保養的好,見識多,養出了一身雍容的氣度。她走到丫丫的身後停下,陰陽怪氣的嘲諷道:「呦,這不是四大美人嗎?怎麼,剛坑害男人見了監獄,馬上又出來跟了一個野漢子?真是個,賤骨頭啊。」
丫丫的肩膀下意識的顫抖了一下,這樣的話這幾個月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尤其是那股子特有的腔調和趾高氣昂的蔑視,
她轉過身,果真看到了一張照片上和現實里都看過無數次的面孔。論美貌與她相差甚遠,但陳蓓蓓眼睛裏絲毫不加掩飾的鄙夷深深的觸動了丫丫的內心。
只是這句話傷害的不僅僅是丫丫,還有另一個和丫丫在一起的男人。
丫丫沒有注意到張天毅的神情變化,對着陳蓓蓓有些歇斯底里的說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陳蓓蓓眼睛裏出現驚異,以前丫丫面對她,先天不佔理,又力量弱小,只能靜靜承受她的侮辱,可不曾還嘴。
「我就想罵罵你啊,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大家說,這樣的女人,賤不賤?」陳蓓蓓大聲叱罵。
丫丫咬着嘴唇,面色蒼白。
她本就消瘦柔弱的身子,一頓趔趄。
張天毅微微一笑,拍了拍丫丫的肩膀,示意她站在自己的身後。
張天毅扔掉手裏剛剛拿着看的圍巾,往前走了幾步,正好站在丫丫和陳蓓蓓的中間,微微低頭,看着陳蓓蓓問道:「野漢子?是在說我?」
聲音平淡,面無表情。
陳蓓蓓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張天毅。印象中,似乎沒有見過。
隨後,她打量起張天毅的穿着。廉價,很廉價的一身衣服。
再加上他還算鮮嫩的面孔和健壯的身體,給人的第一感覺,只會是小白臉。
性格強勢的陳蓓蓓絲毫不做退步,仰着脖子厲聲說道:「說你,又怎麼樣?」
「啪!」
張天毅絲毫沒留情面,一個耳光甩在陳蓓蓓的臉上,依舊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爸媽,沒教你教養兩個字,怎麼寫嗎?」
聲音清脆。
陳蓓蓓被打的愣在當場,她沒想到竟然有人敢公然在商場給她一個耳光?
這個背景不凡,從小嬌生慣養,性格算得上跋扈的女子回過神後癲狂的指着張天毅大喊道:「殺了他,給我殺了他。」
在她身後負責保護的兩個保鏢看到那個耳光的時候背脊就是一涼,陳蓓蓓的哥哥手段之陰狠,他們可都是深有體會。聽到陳蓓蓓的吩咐以後,兩人也不講規矩了,一擁而上。就想着趕緊把張天毅解決掉,哄陳蓓蓓開心一點,讓她時候別拿這件事情去告狀。
結果兩人還沒衝上來,就看到陳蓓蓓被張天毅反手又是一個耳光,同時一根中性筆的鼻尖,已經刺破了陳蓓蓓白皙的脖頸。
如此一來,兩人只好停住腳步,面色畏懼的看着張天毅。
這傢伙是什麼出身,怎麼這般狠辣,一出手就是殺人的架勢。
只是這兩人根本不知道,這樣的架勢在張天毅面前根本算不得什麼。剛剛從南京回來的張天毅,面對的敵人還真不是這些小魚小蝦可以比的。他可是敢開着車撞開一群人,提着刀威脅計香雨的男人。
所以張天毅,還不怕搏命。
張天毅一隻手威脅着陳蓓蓓,示意兩個保鏢往後退。等他們退出了專賣店,商場的保安也都趕了上來以後才放下筆尖,隨手把陳蓓蓓推了出去。
但陳蓓蓓穿的是高跟鞋,被張天毅這麼一推,一個趔趄坐在地上捂着腳踝。
張天毅轉過身,對丫丫笑道:「有些人,你只有打痛了她,才能讓她畏懼。以後,這件事情我替你做了。」
突兀的意外,就像一場鬧劇,最終在商場保安的干涉下,也沒有發生什麼更大的事端。
但陳蓓蓓被兩個保鏢扶走的時候,看向張天毅和丫丫的眼神中充滿了怨毒。
周圍的看客可就覺得不過癮了,就眼前發生的這些,拍視頻傳社交網站,也火不起來啊。要是他們動手,不管誰剝了誰的衣服,那才能火。
這原配也真是無能,抓到小三的蹤跡了,還不知道多帶一些人來?你把她剝了,給大家飽飽眼福也是好事啊。
商場的秩序很快被恢復,能在這個區域閒逛的人,大多數見識都不低,尤其類似出軌包養的事情,在他們的圈子裏,很多很多。這不是某個層次的特徵,而是這個層次確實到了有錢沒處花的程度。這些所謂的奢侈品對他們來說就是常規消費,每個月不來幾次,拿什麼打發時間,其中有愛好的,坐着飛機搶限量版都是家常便飯。這樣的事情多了, 就不覺得有什麼值得炫耀或者帶來快樂。
相比起來,可真沒有親眼見一場這樣的衝突來的令人興奮。尤其是一個雍容女人和一個漂亮女人之間,最不濟,男人之間打上一架也湊合着能打發寂寞不是?不過這個男人也真是霸道,保護一個小三竟然用筆尖差點把人殺了。
可他最後那一句,即便是對小三說的,也讓人覺得,很浪漫啊。
然而,被扶着坐上車因為腳踝疼痛的陳蓓蓓可不這麼想,她歇斯底里的朝着兩個保鏢吼道:「給我哥打電話,我要這個男人的命,要劃了那個婊子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