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讓山哥想不到的是,黑子的話只是為了打擾外面山哥的注意力,真正要對王二妮說的話其實此刻王大山正在小心的給王二妮說着。
聽到這一切都是陳默的計劃,王二妮的眼睛就亮了,可能由於之前哭過的原因吧,眼眶周圍紅紅的,這一笑起來,就給人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就連外面的月光都失去了顏色。
黑子也說得差不多了,王大山跟王二妮溝通的也差不多了,計劃也正式開始了。
「怎麼樣二妮,你就答應我吧,為了你的家人着想,你現在這麼大了,是應該給家裏做出一點貢獻了……」
「嗚嗚嗚,憑什麼要我去?你怎麼不讓自己妹妹去,我不去,打死我都不去。」
說完,手裏的一個煙灰缸又扔到了地上,開始了之前的摔東西模式。
「二妮,你幹什麼呢,我是你哥哥,你怎麼可以不聽我的話?」
「你根本就不是我哥哥,貪慕虛榮的傢伙,你給我滾……」
此刻,站在外面的山哥臉色再次變了,本來還信心滿滿的,沒想到居然油鹽不進……
聽到王大山敲門,便直接打開了門走了進來,指着王二妮大罵,「你個小賤人,敬酒不吃吃罰酒,看我怎麼收拾你……」
山哥的脾氣可沒有其他小混混那麼好,他是衝動起來連羅莎都敢頂撞的人,更別說一個小丫頭了。
王二妮有些緊張的看着山哥,衝着山哥哆哆嗦嗦的喊:「你……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老子自然是……」
後面的話山哥還沒有說,便聽到一聲悶響,接着,山哥的腦袋上便開始冒血,王大山看了一眼自己手裏的花,滿意的說:「還不錯,質量過關,沒想到這麼敲擊,居然還沒有破掉。」
說完,衝着黑子使了一個眼色,趁着山哥還沒有反應過來,倆人一左一右就控制住了山哥。
「你們幹什麼?」
山哥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被那些他最看不起的泥腿子給陷害,衝着王大山就喊。
「幹什麼,你放心好了,只是讓你給我們帶一下路,當然,在你配合的前提下,我是不會傷害你的。」
說完,衝着黑子使了一個眼色,黑子便開始在山哥的身上開始摸,果然從他腰間的皮帶里找出了一把尖刀。
「不錯,果然比花方便的多。」
說完,果斷的扔掉了手裏的花,將刀子抵到山哥的脖子上,試探了一下說:「不知道夠不夠鋒利,能不能直接削斷你的脖子?」
「別,千萬不要,這刀子鋒利的很。」
「那我就放心了,山哥是嗎,你最好配合一點,不然,我不確定自己的手會不會抖。」
人有時候都是被逼出來的,王大山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也會這麼牛逼,這一切都是陳默的功勞,想到這裏,心裏對陳默就更加的佩服了。
「好了,大山,一會兒注意點,我們馬上離開。」
「好,你左邊我右邊,二妮,不要怕,來哥這邊……」
陳默是跟着王大山他們到了賭場門口的,為了怕打草驚蛇,他沒有第一時間進去,稍微等了幾分鐘之後,才跟着幾個賭徒走了進去。
那幾個賭徒只顧着吹牛逼,也沒有想到他們中間混進來了其他人。
陳默有些慶幸這個時候天已經黑了,要是天還亮着的話,就沒有這麼容易了。
進來之後王大山左右看了一下,很快就發現了在賭場靠邊的地方有一個通道,黑漆漆的,一點都不顯眼,也沒有燈光,但是通道邊上卻站着一個打手,小心翼翼的守在那裏。
陳默很快就感覺到了那個通道不同尋常,周圍看了一下,剛好發現不遠處有個吧枱,吧枱裏面擺放着各種酒水飲料跟吃食,應該是專門給賭徒餓了的時候吃的。
當然,裏面的東西也個頂個的貴,好在陳默身上也有錢,簡單的看了一眼,掏出一百塊錢給那個漂亮的姑娘,買了一五十塊的二鍋頭,直接說不用找了,樂得那個小姑娘跟他說了好長時間的話。
陳默一直在觀察那個通道,一邊喝酒一邊觀察。
不過只有陳默知道,子裏的酒能夠進入到他嘴裏的只有一點點,大多數被他給灑到了衣服上,以至於走過來的人都覺得陳默是個醉鬼,遠遠的就躲開了。
「先生,您該不是來賭場喝酒來了吧?」
那個小姑娘實在好奇,一般來賭場的人都很少喝酒,因為他們是為了贏錢的,要是喝多了腦子反應就跟不上,容易輸錢。
陳默看了一眼那個小姑娘,斷斷續續的說:「你……你懂個屁,喝多了才……才會有感覺,才會……才會贏錢……」
那個小姑娘嘟嘟嘴,小聲的念叨說:「狗屁邏輯,醉鬼會贏錢,我還從來都沒有見過。」
「你說……啥?」
「沒……沒說什麼……」
姑娘意識到自己說多了,幸虧自己的聲音不夠大,對方沒有聽到,心裏有些慶幸,吐了吐舌頭,也不願意跟陳默說話了,跟一個醉鬼說話有啥意思呢。
陳默將酒子放在了吧枱上,搖搖晃晃的走了過去,眼睛卻在之前那個通道那邊看。
那個站在門口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事,一直朝着後面看,像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是的,有些焦急的樣子。
陳默搖晃着身體朝着那邊走了過去,想都沒有想就走進了那個巷子。
「站住,哪裏來的醉鬼,趕緊離開這裏,這裏不是你該來的地方,趕緊滾蛋……」
朝着聲音的方向看了過去,一個男人武者鼻子正朝着自己走來,臉上有些不耐煩,媽的,自己尿急剛離開了一下子就有人走進來了,還真是倒霉。
「老子,老子找廁所……這裏不是廁所嗎?」
說話間,陳默就站在了靠角落的地方,假裝要解褲子。
那個男人一看急了,腳下的步子也快了一點,衝着陳默大喊:「住手,你給我住手,這裏不是廁所,你找錯地方了……」
陳默陰冷的目光看過去,露出了一抹邪魅的笑容,就在那個打手將手放在他肩膀上的時候,秦磊一個反轉,直接將那個男人給翻倒在地。
還沒有等那個男人叫出聲來,一拳下去,便是一聲悶響,然後,便倒在地上說不出話來了。
陳默笑了一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繼續朝着前面走了過去。
走廊里的人並不多,陳默走了好遠也沒有被人發現,估計裏面的人都覺得外面有人守着,一般人根本就進不來,這裏很安全。
在走廊靠邊的地方,藉助黑暗,陳默發現了一些發光的物質。
雖然很少,但是一眼就被陳默給看到了。
這是陳默給王大山做記號的東西,是好幾種特殊的草藥做成的,是以前的陳默發明的,在有光的地方是黑色的,在黑暗中又能夠自然發光,很容易分辨。
順着記號一路朝着前面走了過去。
突然發現警鈴大響,原本黑暗的走廊在短時間內變得亮如白晝,那些貓在房間裏的打手都走了進來,一個個的都問着:「發生什麼事情了?」
「是呀,是誰拉響了警報?」
「快看,這是誰?」
終於,陳默成了一杆標槍,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陳默。
而此刻,正準備逼着山哥出門的王大山跟黑子都愣住了,誰能夠告訴他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快點說,是不是你搗的鬼?」
下意識的王大山就覺得這件事是山哥做的,可能是因為氣憤,又或者而是因為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王大山有些緊張,握着刀子的手一用力,王大山的脖子就破了,獻血順着刀子一路向下,直接落在了地上……
「別,不要殺我,我錯了我錯了……」
沒想到歪打正着得到了真~相,原來是王大山的手上有一枚感應戒指,上面有一個微型按鈕,只要輕輕的摁一下,應急警告器就會響起來……
這是賭場的老闆花了大價錢從國外引進的,為了確保安全……
「畜生!」王大山氣的不行,拿起刀子就要殺了山哥,被黑子跟王二妮給攔住了。
「哥,不能這樣,殺人犯法,是要坐牢的。」
「就是,為了這個人渣不值得。」
「我們現在首先要想的就是怎麼離開這裏。」黑子比較理智,提出了問題的關鍵。
「你們只要不殺我,我就帶你們離開。」
山哥被剛才王大山的樣子給嚇到了,道上混的都有一股子狠勁兒,可是跟王大山剛才的樣子相比,根本就微不足道。
剛才王大山流露出來的表情就像要殺了他似的,為了這件事丟了自己的性命,根本就不值得。
「你說真的?你怎麼帶我們離開?」
「你用刀子逼着我走出去,他們就不敢對你們怎麼樣?」
老實下來的山哥變得特別配合。
只是王大山他們不知道的是,此刻的陳默正在發揮着他另外的演技,將一個醉鬼演繹的淋漓盡致……
畢竟在沒有找到王大山他們之前,陳默還不能暴露自己,免得被王大山他們造成什麼麻煩。
用手捂着自己的臉,搖晃着身體,抬起頭轉着圈一邊走一邊說:「怎麼回事,天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