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gt;山道上,三個身手不同於常人的身影快速的移動着。雅文言情
他們的腳步第一次停在了餐廳外的山道那裏。
那是由卵石鋪成石道,石道左邊是餐廳,右邊是和山上一樣的小別墅。
不同的是,那裏每一家小別墅門前都掛着紅色的直筒燈籠,左邊餐廳也是。
而就在江河等人靠近這裏的時候,在那中間山道小徑上,如同散步一般的身影忽然停住。
她們都撐着傘,各式各樣,轉過身看向江河他們的時候。
江河他們方才注意到那傘下竟然是一道道穿着和服的身影。
「和服?」
那些人繼續慢悠悠的在小徑上散步,像是一個個來這裏度假的旅客一樣,完全也沒有在意江河等人的存在。
東門下意識到了一家小別墅前,再回來的時候:「房間的門都反鎖了!」
沒有一間房間是敢亮着燈,更不可能像他們這樣走在外面的。
就在這個時候,白曉的手緩緩的往一個路過的和服身影上靠近過去
「小心!不要碰!」
東門的提醒顯然是晚了。
他轉過身的時候,身邊的江河和白曉早已經不見了蹤影。
唉!
果然是中招了!
東門轉身,再度看向那些穿着和服的女人。只瞧見原本撐着傘背對着他的那些女人一個個早已經轉過身,一手撐着傘,一手捏着一把圓形的白布宮扇。雅文吧那布上沒有一點紋繡,煞白煞白的感覺甚是刺眼。
東門的手緩緩的摸向自己的口袋中,兩張黃符被他捏在了手指當中。在那些和服女子的腳步剛剛往自己這裏靠近半步的時候,手中黃符朝着身前身後兩個方向飛出:
「令出如山!」
黃符伴隨着金色的火光朝着兩邊的和服女子撲了過去。
火焰散去,和服女子們撐傘擋住了那火符的攻擊。只是等她們再度沖向東門那裏的時候,那小子的身影早已經不見了。
和服女子們四下散去繼續尋找東門的身影,順序極其規整,一副組織性極高的樣子。
遠處的一個大山石擋住了東門的全部身影,他瞧着那些四下散去尋找自己的和服女子:「看來是有人暗中操控啊!」
「沒錯!不然,這些鬼魂不會這麼有秩序!」
一道冷幽幽的聲音從東門身後飄來,驚得他瞬間祭出了自己的黃符朝着那人的臉上撲了過去。那火符在即將撲到他臉上的時候,被閃電般伸出的一隻手,瞬間抓住,然後掐滅,只餘下一點灰塵,從他手心中飄散過去
「江河,你沒有中招?」
東門震驚的看着江河,但更震驚的是那江河剛才一瞬間爆發出來的實力。
他知道姜衡厲害,從未敢小覷過面前這個敢一個人坐鎮南山孤兒院的年輕校長。
但此刻,事實證明他最終是低估了江河的實力。
那一張黃符雖然說不上有致命的危機,但威力足夠瞬間將一個底子不錯的練家子擊昏。但是江河伸手間就將那黃符給捏的啞了火。
這是何等的實力。
此刻,江河似乎早就站在了這裏一樣。
至於他到底是從何時到了這裏,那速度更加難以想像。
江河瞧着那些和服女子,輕蔑的說道:「常識性錯誤是致命的!」
說完,轉過身,朝着山上走去。
常識性錯誤?
東門瞧着山道上那些穿着和服的女子——
錯在哪兒呢?
他的目光最終落在了那些女子手中撐着傘上。
傘的款式是西湖綢傘,以竹作骨,以綢張面,輕巧悅目,式樣美觀,攜帶方便,素有「西湖之花」的美稱。
連畫面都畫得西湖
「哼!原來錯在這裏!」
東門瞧着那些看似鬼魂的和服女子們:「看來不是日本鬼,是從西湖那邊過來的」
他轉過身朝着江河跟了過去。
路上詢問了白曉的情況,江河起初不回答,隨後的答案是白曉應該是被困在了某個地方。
「那要不要去救她?」
「不去!」江河冷聲說道:「她是過來監視我的!帶着她,我行動不方便,你也不方便施展拳腳!」
東門點點頭,這一點倒是真的。有白曉在的時候,無論是他還是江河行動起來,都有點礙手礙腳的。
沒了她,反倒是會輕鬆許多。
只是——就那樣不去管她,是不是有點太冒險了。
瞧出了東門泛濫的那一點愛心,江河冰冷的聲音說道:「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讓她長點記性。咱們以後再碰到的東西可不是她以前碰到的那些活人那麼簡單,如果一直護着她,不僅浪費時間,還可能會錯過最重要的關鍵機會。」
這是一個說話如此冰冷的人,可是他的冰冷背後卻藏着一顆對他人抱住的關心。
東門只需要清楚這一點也就夠了。
他跟在江河的後面,因為天色已黑,又因為燈光昏暗的緣故。起初東門還跟的上,一直到一片竹林前的時候,他徹底失去了江河的蹤影。
但當他瞧見那竹林的時候,也隨即清楚江河這到底是要往哪裏去了。
他取出自己的手機,手電燈打開了之後,東門便順着白天曾經走過的那段路,再度的走到這裏的時候。或許是因為晚上的緣故,四周的陰氣加重,剛踏入那竹林之後,東門便感覺到那席捲而陰寒之氣。
口中咒語緩緩念出:「法令護身,驅寒意,破陰邪!」
一道微弱的光芒引入了胸前之後,一股暖意緩緩的遍佈了全身。
四周陰邪也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在了身邊,近前不得。
那東門,繼續往竹林的另一邊走過去。
一條走過的路,即使天黑,他依舊能順利的找到那個方向,倘若有什麼東西阻止,那就不好說了。
沙沙沙的聲音從竹林上空傳來傳去。
好似一個奇怪的東西正在竹林上空飛來飛去一樣。
這世間會飛的東西不少,但是眼前這個滿是屍氣,不顯其形的傢伙,顯然不應該會飛。
如果真會飛的話——
「飛屍?如果真是這種東西,就算是我師父來了,多半也要折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