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念沒有察覺到他的目光,靜靜的吃着蛋撻,口中酥脆香甜,目光落在窗外的石磚便道上,一個年輕女人領着一個五六歲大的小女孩走過,小女孩穿着公主裙,背着粉色小書包,一邊拉着女人的手,一邊順着石磚圖案蹦蹦跳跳的跳房子。
她想起小時候,媽媽送她去上學的時候,她也喜歡這樣,拉着媽媽的手,跳着房子前進。
往事一幕幕湧上心頭,那時的日子雖然很苦,可是有媽媽,哪怕吃白粥,哪怕穿舊衣服,哪怕什麼都沒有,只要有媽媽,她就覺得開心幸福。
目光一直停在母女兩的背影上,秦念揚了唇,笑意蕩漾開來,笑容純真甜美,似世上最甜最美的甘露。
這抹絢麗的笑容撞入紀璟睿眼中,他一時之間有些失神,眼眸深邃,似乎要把她看透。
她在笑什麼?每次見到她,她都不愛笑,總是面無表情。
可此刻她臉上的笑容燦爛明媚,似夏日裏最明艷的鮮花,讓人移不開眼睛。
順着她的目光看過去,看到了那對親昵的母女,一下子,他什麼都明白了。
她想媽媽了,她想起了母女兩人幸福的過往。
母女兩走到路的盡頭,一拐彎,消失在秦念的視線中,她回過神來,笑容來不及消散,頓在唇角,落寞而悲傷。
那時,她和媽媽在一起,每天都很開心,就算生活艱苦,只要有媽媽在,她就覺得幸福,就覺得自己擁有一個家。
現在,她住在秦宅的大別墅里,臥室比之前那間小平房大了四五倍,吃喝用度跟之前天差地別。
可那又怎樣呢?這些對她來說一點都不重要,若能拿這些換媽媽回來,她會毫不猶豫。
秦念收回目光,面上神色如常,繼續吃着蛋撻,只是剛剛還滿口香甜,現在卻是味同嚼蠟。
她突如其來的變化,逃不過紀璟睿的眼眸,縱然那變化一瞬消散。
或許吧,兩人都失去過至親之人,所以他完全了解她的心情。
兩年前,爸爸意外去世,媽媽身體本就病弱,突逢變故,經受不住,整個人很快就撐不住了,不過兩個月時間,就跟着爸爸一起去了。
那時,他的世界黯淡無光,卻不能有絲毫外露。
再悲傷再心痛,也只能壓在心底,只能裝作若無其事。
當時,紀氏股東們個個虎視眈眈,若他露出一絲脆弱破綻,他們就會撲過來,將紀氏分個乾乾淨淨。
紀氏是爸爸一生的心血,更是媽媽臨終前囑託他一定要保住的家業,雙親相繼離世,沒有打垮他,他像鐵人一樣屹立不倒,縱使那些股東在背後罵他鐵石心腸、冷血動物,他也在所不惜。
那些傷,那些痛,放在心底就好,他要做的是保住爸爸的心血,完成媽媽的囑託,這才是最重要的。
秦念內心的悲慟和壓抑,他完全都懂,越是懂得,就越是心疼。
想給她一個家,這個念頭突然冒了出來,似野草般在心間越來越繁茂,越扎越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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