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治一直有一個夢想,那就是做個小侯爺,在二十歲之前,賺夠足夠多的錢,然後,混吃等死,上輩子太辛苦,辛苦的連房子都買不起,這輩子,說什麼也要活得自在一些。
不過,這個偉大的夢想,還是沒敢跟王強說,無他,怕挨揍。
不過,王治感覺,自己還是可以做得到的,李世民曾經有言,得高產糧食着,封侯,皇帝金口玉言,是不會更改的。
自己雖然距離目標還有不小的差距,可是,好歹也有着超越一千三百多年的眼光,還有腦海中的各種記憶,想不賺錢都不行。
王治買了十幾個大缸,準備把土豆種進去,到時候直接抬着大缸進獻就好了,不然怎麼着,還能讓皇帝來自家田裏不成。
自己留了是幾個大缸,剩下的就送到了公主府,想必吃過土豆的公主,應該會保護好這些土豆苗的。
「咦,不對,是用什麼來着」?王治忽然感覺一驚,自己後世的一些東西,竟然在慢慢的遺忘,大唐的一切。也正在漸漸地烙印到自己的骨子裏。
王力已經開始識字了,不過因為啟蒙晚,學習的有點慢,不過,家裏的紙筆,倒是不缺。
王治走進小小的書房,提起毛筆,準備把記憶里,一些有用的東西,先記下了,小的時候一位老師說得好,好記性不如個爛筆頭。
只不過,王治很快,就有點失望了,因為,自己根本就不會用毛筆寫字,寫的大不說,還是歪扭七八,像是野雞在雪地里的抓痕,也就是說,字寫的跟雞撓的一樣。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我不用毛筆就是」。王治打開自己的小箱子,取出來一根圓珠筆出來,原本打算留着做念想的,想想,還是算了吧,想多了太傷心。
王治的毛筆字不行,就小學的時候練過幾天,然後,沒幾下子,毛筆和墨汁都不見了。
不過,王治的鋼筆字還是不錯的,方方正正的,很是工整。王治寫着寫着,一不留神,就寫了一夜的時間,當中,還是有自己的一些見解和思考。
舒展了一下腰肢,王治在河邊走來走去,河流如織,遠山如黛。
還沒有吃飯,家裏就來了客人了,一個想不到的人,程處默。
「兄弟還真是年輕啊,可喜可賀,額,在下程處默」。程處默得了他們家的優良傳統,身高九尺,壯實的像頭猩猩,而且,有點黑。
「原來是小公爺,快快請進」。王治算是丈二摸不着頭腦,不知道這是唱哪出,自己以及老爹,和程國公一家,貌似不認識吧。
「李伯伯給我爹來了信,說是軍中有個小友,能文能武,還會釀酒,都快把你誇到天上去了,俺老程倒是想看看,到底是何人」。程處默一臉的八卦,盯着王治看個不停,沒什麼不一樣的地方啊。
王治這才釋然,也對,李靖和程咬金關係莫逆,而且現在一時還回不來,給程咬金說道一二,肯定是有的,至於說的天花亂墜,那肯定是胡扯,自己一個小兵,能夠讓大將軍記住就不錯了,還夸上天,想得美。
「大治啊,這是誰家的小子,我怎麼沒見過啊」!王強剛剛從地里回來,看到王治和一個年輕人嘰嘰喳喳的說些什麼。
「王叔,我是王治一個朋友,來找他玩的」。王治還沒有出口,程處默倒是自己先解釋開了。
說完,程處默施了一禮,然後拉着王治,來到了屋後面的河邊。
「兄弟,你真的會作詩嗎」?程處默一臉的興奮,兩個手搓的通紅。
「這個,倒是會一點,不知道程兄想要幹嘛」?王治很是疑惑,這程處默的反應,不正常啊!
「嘿嘿,那,那你做一首送給俺行不行,那長孫沖太氣人了,自己做了詩不幫我,還在背後偷笑」。程處默黝黑的臉龐有點憤怒,還有點緊張。
「行,我幫了,不過,你要哪方面的詩,關於什麼的」?王治心中嘿嘿一笑,貌似唐詩三百首,咱還記得不少呢。
「還能挑,這麼好」?程處默咧着嘴大笑,這下可好了。
「那是當然,你看,眼前這河流,遠處的山,情情愛愛,戰場廝殺,都可以作為內容的」。王治得意的昂着頭,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哈哈,俺就知道兄弟你行,這個,俺參加過東突厥大戰,可惜自此以後都沒出過長安了,要不,你寫點這個」。程處默作為長子,除了那個滅國之戰以外,再也沒有機會出戰了,讓他很是遺憾。
「好,有了,這首詩叫做涼州詞,你可聽好了,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飲琵琶馬上催,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
王治以前,還是很喜歡這首詩的,但是,現在卻感覺有點傷感。
「這個,聽着倒是不錯,就是,俺記不住,你給俺寫下來吧」。程處默接下來這一舉動,這王治很無語,因為,程處默竟然從懷裏掏出了毛筆,墨汁等物,也不怕把衣服染黑了。
王治一直不習慣古人的帶東西方式,不是袖子裏,就是前胸的衣服里,哎,不能用個手提包嗎。
「哈哈,王兄弟你會作詩不假,可是,這字可是跟俺老程差不多呢」。程處默看着王治歪扭七八的字,忍不住哈哈大笑。
「哼,還要不要了」。王治大怒,我這是沒用圓珠筆來,不然讓你看看什麼是標準的宋體。
「要,要,當然要,哥哥就是隨口一說,哥哥欠你一個人情」。程處默小心的把紙張折好,附近胸前,然後打算告辭。
「回來」。王治很無語,你會念是不假,可是,你知道是啥意思嗎。
「啥事,你反悔了」?程處默臉色有點不好看。
「想什麼呢,過來,我給你說說詩的意思,別到時候你光顯擺了,露餡了就不好了,聽好了」。
「酒宴上葡萄美酒盛滿在精美的夜光杯中,歌姬們彈奏起急促歡快的琵琶聲助飲,想到即將跨馬奔馳奔赴沙場,建功立業,戰士們個個豪情萬丈。今日一定要一醉方休,即使醉倒在戰場上又何妨?此次出征為國效力,本來就打算馬革裹屍,沒有準備或者回來」。
一句句的解釋,倒是把堂堂九尺漢子,說的紅了眼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