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焚香以後,王治才領着一家老小,一臉的恭敬,正式的開始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藍田縣人氏王治,有功於社稷,」
聖旨很長,很古文,王治聽的是一知半解,但是,其中最重要的一部分是聽明白了,那就是,豫章公主,下嫁藍田候王治這一句。
只要聽懂了這一句,那就足夠了,壓着內心的狂喜,王治耐着性子,把聖旨聽完。
「侯爺,恭喜了啊,陛下的意思是,把婚期定在十月十八,這是李淳風道專門算得好日子,你意下如何」?斷鴻笑呵呵的恭喜,對於王治能夠最終達成目的,也是心裏高興的很。
「一切就按陛下說的來就好,是吧爹」。王治笑嘻嘻的答應,李二都日期算好了,我能說不嗎,再說了,畢竟是父母之命,王治還是照顧了老爹的面子,詢問了一聲。
「那是,那是,陛下既然找了李道長算好了日子,那就行,就是不知道,是不是時間緊了點,這大殿,還沒開始建呢」。王強興奮的滿臉通紅,原本以為自己兒子和公主之間,是不可能的了,沒想到,峰迴路轉,柳暗花明,還真是走到了一起。
不過,看着兒子身上若隱若現的傷疤,王強也是一陣心痛,自己這個大兒子,付出了太多了,實在是拿命拼出來的,好在,結局夠圓滿。
「阿治」。豫章就在一旁,雖然已經知道了聖旨的內容,可這會兒聽了,依舊激動的不行,待到聖旨過後,緊緊地握着王治的手掌,十指緊握不分開。
「再也不會分開了,白頭到老,永不分離」。看着眼前嬌俏的人兒,王治深情的說。
「哇哈哈哈,小娃娃們終於在一起了,是件值得高興的事,王老弟,你這可要請客啊」!程咬金咧着嘴大笑,沒想到,王治還真的做到了,拉着王強就是一陣恭喜。
程咬金的大嗓門,倒是把含情脈脈的兩人驚醒過來,豫章掩着臉,朝家跑去,王治則是,尷尬的笑笑。
娶公主可是一項繁瑣的活兒,禮儀非常的多,多到,就連程府經歷過一次的人,程咬金也記不清楚了。
「大治,你忘了你的授冠人了嗎,那老爺子定然是懂得的」。程咬金一語驚醒夢中人,對啊,李綱老師,定然是熟知的。
「小力,這件事就交給你了,務必把老爺子請來」。程咬金,牛進達等人,早就進去,和王強喝酒去了。
「大哥,恭喜恭喜啊」!張恆等人衷心的祝福,這些人都和豫章有過一段時間的接觸,深知這是一位好女子,雖然是帝國的公主,卻平易近人,從來不擺架子。
「大哥,恭喜你啊,終於抱得美人歸了」。阿大喜滋滋的,作為最清楚此事始末的,真是由衷的祝福。
「啊哈?阿大,真是一上午不見,話說的漂亮了」。王治一愣,這話,不像是阿大能說得出來的啊。
「那個,俺媳婦跟俺說的」。阿大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的說。
「阿大哥哥,你什麼時候娶媳婦啊」!王強的動作還是很快的,這邊媒婆才上門,女方家就同意了,小丫拉着阿大,笑嘻嘻的問。
「快了,快了,嘿嘿」。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阿大的這精神面貌,可是比在船上的時候,強多了。
「大哥,俺跟小梅家商議過,本來打算九月份成親的,可是現在,我想改改,到十一月份在成親,或者十月底也行」。阿大拉着王治,小聲的說。
「為什麼,幹嘛改了,是不是女方提什麼要求了」?王治皺眉,看起來,許小梅家,不是這樣的人啊。
「俺是這樣想的大哥,你是大哥,當然是你先成親了,所以,我要排在後面」。阿大自小算是在王治家裏長大,幾人都是親如兄妹的,而王治,就是老大。
「這,不太合適吧」。王治搖搖頭,這因為自己,就把阿大的婚期拖了兩個月,不太合適吧,再說了,女方人家願意嗎?
「放心吧大哥,這話,還是我和小梅商議過得,我把你和公主的事情,給她說了,她就說,咱們等等,讓大哥你先成親」。這話讓王治頗為感動,拍着阿大的肩膀說:「小梅是個好女子,你可要好好待她」。
既然如此,王治打算,把阿大的院子,也擴大一下,然後起一座小樓,正好家裏在蓋宮殿,乾脆一塊好了,也只是多一些材料而已。
跟李侍郎說了此事,李侍郎拍着胸脯保證,決定建的漂漂亮亮的。
「你們幾個啊,別光顧着笑了,等我和阿大成親以後,你們也要抓緊了,不然,誰沒有對象,下次出征,我不帶着誰」。看到趙二,張恆幾人笑呵呵的吹牛打屁,王治直接一人一棒子,提醒的說。
「大哥,不至於吧」。張恆苦着臉,結婚那麼早幹嘛,不自由啊。
「還好意思說,你爹都跟我說了好幾回了,看到人間抱着小娃娃的,都羨慕的不得了,明年你要是成親不了,下次出征就不帶你去」。王治威脅的說,按照這個時代來說,都是老大不小的人了。
「丁強,你別仗着武藝高,跑得快,你也是,儘快找個對象」。看到丁強打算溜號,王治直接大嗓門喊了一句,嚇得丁強跑的更快了。
「侯爺,你以後別去那種地方了吧,身上都快臭了,真不知道,你一個有潔癖的人,怎麼受得了」?紫月埋怨的說,王治身上一層灰,自己搓澡,都搓累了,小臉蛋紅撲撲的。
王治摸了摸紫月精緻的俏臉,一嘆,說道:「說實話,我也不想去,可是,那些人都不懂,我不去,他們再過兩個月,也不會有進展的」。
「別鬧,侯爺,這水太髒了,我可不要和你一塊洗」。洗澡的時候,王治動手動腳的,紫月都習慣了,不過,拉着下水一塊洗澡,那是不行的。
「侯爺,這段時間,你就呆在家裏休息休息吧,別太拼命了好不好」。看着王治身上的傷疤,紫月心疼的說,不管是以前窮困的時候,還是後來做了侯爺的時候,在她眼裏,只有一個王治,一個可以依靠的男人。
她不懂外面的風風雨雨,爾虞我詐,她只是想讓他,過得舒心一點,輕鬆一點,不要讓自己太勞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