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是這樣,可是慢悠悠的大巴,還是快不了,到了勿語峰時,不至於是晚上,可是因為江瑜拉着他在市里晚了好一會,到勿語峰的時候,還是到了晚上。
不知道是因為徐平來的不是時候,還是說勿語峰的人就很少,出了山道上清掃落葉的弟子,就沒有再見到其他人的。
江瑜看出了徐平的疑惑,解釋道:「說來也是,相較於其他六門三峰,我們勿語峰的弟子是最少的,要不是師兄幾個的實力很高,勿語峰怕是和其他那些小宗門沒什麼區別了。
徐平點了點頭,說道:「說實話我很好奇你們的大師兄,為什麼就是不下山呢?」
江瑜左看看,右看看,再三確認他們周圍沒有人後,湊到徐平的耳邊,小聲的說道:「我們大師兄也不是沒有下過山,我有次聽一位喝醉了的長老說,大師兄嬰兒的時候如山起,就下過一次山,而唯一那一次好像是為了一個女子,為此受了很重的傷,可後來大師兄從來沒有提過這件事,沒人知道那名女子是誰,就連長老們也不知道。」
這位大師兄,還真是讓人看不透啊,徐平感慨着。
江瑜說道:「現在不管是那名女子,就連大師兄的實力到底如何,峰里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徐平如有所思的看着江瑜,後者被徐平看的毛骨悚然,恐懼的問道:「姐夫,你看我幹什麼啊……?」
徐平笑道:「在你的幾位師兄弟都不認同我和你姐的時候,只有你站了出來,我當時還在奇怪你怎麼就敢忤逆他們的意思,搞了半天原來你是知道一些內幕的啊。」
江瑜撓了撓頭,說道:「也不能這這樣說啦,其實這種事情終究是看我姐了,明顯可以看得出,她是……。」
「你這樣說,我和徐先生就成了情敵了。」
江瑜渾身一震,慢慢的抬起了頭,卻發現徐平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就已經轉過身去,看着他們來時的山道,或者是看着山道上的人。
「這個身份我可擔當不起。」徐平笑着說道。
「大師兄,你……你怎麼來了?」江瑜顫抖着轉過了身,作揖行禮道。
李青遙點了回禮,說道:「徐先生來了,還是要來迎接的。」
徐平說道:「嚴重了。」
「去吧,到比武場去找五師兄去。」
江瑤僵硬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
李青遙帶着徐平上了山,來到半山腰處,說道:「徐先生舟車勞頓,還是先休息一下吧。」
徐平搖了搖頭,說道:「不用了,這點勞累不算什麼,還是先看人吧,畢竟已經拖了這麼綽長時間,再不治好,可就對不起峰里的幫助了。」
李青遙點了點頭,說道:「都是一些小忙,不值得提起。」
在一旁的石板路長走過來一個人,一名女子,徐平認得她,是江瑤的四師姐,性格冷清。
徐平笑着打了聲招呼,夏可蕊點了點頭,算作回禮了。
李青遙說道:「那你就和她去到後山看看去吧。」
徐平點了頭,跟着夏可芯往後山走去。
一路上兩人一句話也沒有,顯得有些尷尬。
出了正峰,夏可蕊忽然說道:「我原本是不聽這些消息的,可終究是有關峰里的人,有關你的事情,便來和你提個醒。」
徐平一臉茫然,顯然是不知道夏可芯說的是什麼事情。
夏可芯沒有解釋,「等看完那個人,我再和你是什麼事情。」
徐平來到了那件密室,還是相同的位置,只是這個被綁的人可是要比幾個月前徐平見過的瘦多了。
夏可芯說道:「幾個月來我改進了你的配方,可還是解決不了這個人的病症,沒有辦法,只得再把你請來了。」
「客氣了。」不止怎麼得,徐平總感覺這位四師姐有些可怕,明明對方的實力並不高,大概是因為對方身上的書卷氣息呢?
徐平在一旁把手洗了洗,做了那麼多年醫生,這就成了他的習慣,無關環境。
徐平帶上手套,開始檢查這人的身體,皮包骨頭的情況徐平也不是沒見過,可是這人實在是包的太過了,整個人都快成骨架子了。
「生命透支嗎?」他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然問了句。
夏可芯在一旁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沒錯,這也是邀請你來的目的。」
徐平苦笑道:「這可是給我出了不小的難題啊。」
夏可芯莞爾一笑,百花失色,可惜的是徐平的注意力全在這人的身上,沒有看到。
因為身體的原因,他體內的毒素得不到應有的環境,自行消解了許多。
一番檢查過後,徐平拿起了一把刀,在這人的胳膊上小心的割開了一道口子,小心的原因是他害怕用力一過割到骨頭。
傷口癒合的很慢,甚至是比平常人慢了許多。
徐平說道:「我的那張藥方能給我嗎?」
夏可芯的手上出現了一張單子,遞給了徐平。
徐平看了看,皺起了眉頭,他沒有看自己的,因為他首先看見的,就是另一張藥方。
「這是你寫的嗎?」徐平看完過後,疑惑的問道。
「沒錯。」夏可芯點頭。
「有些過了。」
「什麼?」夏可芯沒有明白徐平的意思。
徐平指着藥方說道:「你這幾味藥藥效太強,還有一些後遺症,要是放在剛剛抓住這個人的時候,毫無疑問的可以說,你完全可以把他治好,可是現在不同了,經過我的藥物摧殘,再加上他身體的情況,他體內的毒早已不能承受這樣毒。」
「可就是這樣,這毒也因該能被我解除才對啊?」夏可芯皺起了眉頭,她不太同意徐平的觀點。
徐平說道:「這毒有如此高的傳染力,早已經不是普通的毒了,你的藥要是沒有這些後遺症,那也是可以把這毒殺死的,可是它有,所以你用這藥,也只是在消耗這人的生命力,讓他死的更早些。」
夏可芯沉默了許久,像是想通了一般,鮮有的嘆了口氣,說道:「的確是我錯了。」
徐平把藥方遞迴到了她的手上,說道:「想通了就好,接下來該怎麼做,你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