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她顧喬喬本人也是如此。
所以顧喬喬有理由相信,梁燕肯定會沒事兒的。
這一世執行任務的時候,她碰到了她,既定的命運肯定就會發生變化,這樣的話,梁燕在九年之後就不會再出危險了。
況且要九年之後呢,有她在,肯定不會出事的。
顧喬喬,有這個信心,她覺得自己也有這個能力,況且現在梁燕的脖子上戴着她戴了很久的,蓄滿了靈氣的平安佛。
這個平安佛是真的可以保她平安的!
小雯抱住了顧喬喬,也低聲的說道,「既然如此,那就不要再擔心了,而且你在這裏擔心也什麼作用都起不到,現在,最需要的是將你手裏的東西,快點交給那個李廳長。」
顧喬喬看着小雯,忽然眼睛一亮,她知道該怎麼做了。
小雯看顧喬喬的情緒好了許多,連忙拿出口袋裏的手帕,輕柔的為她擦去臉上的淚水,無奈的說道,「你這個丫頭,心腸就是太軟了,好了,別哭了,你應該為有這樣的一個姐姐感到高興,我也為房磊感到高興,他沒有愛錯人!」
隨後,小雯又想起一件事兒,忽然問道,「喬喬,那你說回去之後將這件事情告訴房磊嗎?」
顧喬喬搖搖頭,「燕姐不讓說。」隨後加了一句,「你們兩個也是一樣,只當沒有見過梁燕。」
兩個人重重的點頭。
顧喬喬倒是不擔心,否則,也不會選擇告訴他們實話了。
難道,真的像剛才梁燕交代的那樣,只有等她犧牲的時候,才可以將真相告訴房磊嗎?
那樣的話對房磊是不是太殘酷了?
顧喬喬覺得這件事情她還需要好好的籌謀一番。
小雯嘆息的說,「真是可惜了,房磊被蒙在鼓裏,其實他也很痛苦的。」
顧喬喬開口說道,「我感覺這樣的時間不會太長。」
而這個時候,凌楠已經將刀上的血都擦乾淨了,然後,將刀鞘套在了匕首上,怔怔的看着顧喬喬,忽然開口說道,「喬喬姐,我從來不知道一個女孩子還可以這樣的勇敢。」
顧喬喬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說道,「你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
小雯拍了拍顧喬喬的肩膀,「好了,你今天晚上還有沒有什麼安排?」
顧喬喬搖搖頭,「沒有,今晚上我們就好好休息吧,對了,你們是怎麼將那些人引開的?」
小雯呵呵一笑,「當然是用我們特有的辦法了,那些人還以為遇到了山裏的魔鬼和精怪呢,對了,那裏的人什麼人種都有,還有新國人呢,不過他們個個手裏拿着槍,而且那槍可不是簡單的獵槍。」
「那是一種新型的衝鋒鎗,殺傷效果很可怕。」凌楠忽然開口說道。
顧喬喬詫異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聽秦大哥說的。」
哦,原來是這樣啊,顧喬喬瞭然了。
三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這個時候外面已經一點動靜都沒有了,這裏設的結界,這些人就算是發現了這片區域,但是也進不到山洞來。
三個人平靜的度過了一個晚上。
第二天早晨起來的時候,顧喬喬的情緒已經全部的平復過來,她想各人有各人的信仰,就像秦以澤一樣,明明可以走另一條光明燦爛而又平平安安的路,但是他卻偏偏挑了一條滿是荊棘和危險的路。
其實也有很多人在質疑他的選擇,但是秦以澤卻甘之如飴。
而顧喬喬在梁燕的身上,也看到了這種精神。
經歷了這樣一番變故的顧喬喬,似乎覺得自己在某種程度上,她的心,還有她的某些信仰,忽然間得到了升華。
她覺得自己看待問題好像和從前不一樣了,她不知道這樣的變化對她來講是好是壞,但是她喜歡這樣。
她覺得這樣的人生其實才是有意義的。
三個人吃過了早飯就精神抖擻的在隱身符的幫助下,大搖大擺的進了村子。
這個時候正是農忙季節,也是除草的季節,這個山村的人再彪悍也要穿衣吃飯,他們的糧食也是自己種出來的,所以這個時候,男人們吃完早飯之後都下了地。
而村子裏就剩下一些老人和孩子,當然也有一些婦女跟着去了田裏。
顧喬喬想了想,對凌楠低聲說道,「你去村子裏的每家每戶都好好看一下,現在應該是禁止打獵的,獵槍已經都上交了,您好好看一下有沒有私自藏着獵槍的……」
凌楠點點頭,「好,我現在就去。」
說完之後,凌楠快速的朝着村頭的第一家奔過去,而顧喬喬拉着小雯,朝着右側的方向走過去。
這戶人家她知道。
就是上輩子折磨她的那一戶人家,她在這裏喉嚨被燙壞了,再也不能說話了。
而身上還有被藤條鞭打留下的傷疤。
這些東西,陪她一直到死。
也許昨天的顧喬喬,到了這裏,情緒會不穩定,但是經過了昨晚的事情之後,顧喬喬的心胸,已經豁然開朗。
她知道自己該用怎麼樣的心態去面對眼前的一切。
所以她很平靜的帶着小雯進了這戶人家。
那個傻子沒在家。
然後,在堂屋裏,看到了那個滿臉陰狠的老太太。
此時老太太盤腿坐在木板床上,正在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煙。
然後顧喬喬和小雯就聽到了鎖鏈相互碰觸的聲音,不一會,從裏面的屋子裏,走出了一個女人,頭髮凌亂面色枯黃,瘦的嚇人,已經看不出她本來的面目了。
甚至都看不出來,這個女人到底有多大。
但是看她的眼睛,年齡應該是不大的,麻木之中似乎帶着一些稚嫩。
這個老畜生!
原來在她之前,就已經買過人了,想來肯定是被折磨死之後,又接着將她買下來。
而為了防止她逃跑,竟然兩隻腳腕都用鎖鏈給鎖住了。
這個女人拿着一個盆子,吃力的一步步走着,然後到了老太太跟前,將盆子放在面前的椅子上,弱弱的聲音在屋裏響起,「娘,你洗臉吧。」
老太太抽了一口煙,然後,舉起煙袋桿,就朝着這個女人劈頭蓋臉打去,一邊打,一邊罵着不堪入耳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