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秦以澤心緒極其的複雜,她瞞着他太多的東西。
可是在對上那雙水蒙蒙的大眼睛時,他歷來冰冷的一顆心,還是不由自主的軟了下來。
罷了。
就這樣吧。
不管顧喬喬是如何知道的,既然她不想說他就不會在逼她。
他會給她時間,讓她一點點的信任他。
如果她想說,他就聽着。
不想說,他就只當什麼都不知道吧。
顧喬喬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過,我也不敢百分百的保證這肉里真的被下毒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嘛。
秦以澤靜默不語。
顧喬喬抬眸問道,「你拿着這些東西去直接化驗嗎?」
只有檢驗的結果出來之後,才會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秦以澤輕輕的點頭。
心裏卻思緒翻滾。
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動手腳,將手伸進軍隊這樣重要的地方的人,他的目的和動機絕對不單純。
尤其現在邊境的關係非常緊張。
他無法確定這是不是和某些境外勢力有關。
但是他卻不能告訴顧喬喬。
而這件事情也不能露一點端倪,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是顧喬喬發現這鍋肉不對勁的。
所以這件事情必須秘密的進行。
他現在馬上就要去團長那裏,將這件事情匯報給他。
然後將這個下毒的人揪出來。
這個人絕對不是一個人,也許會和境外的勢力勾結在一起。
也或者這個人就是境外勢力的一部分。
他無法確定這人就是趙迎。
畢竟楚藍和朱曉紅今天也是不請自來。
還有他們三個竟然一同前來,也都處處透着詭異。
很多事情不能看表面,也許正常的其實是不正常的,也許不正常的才是正常的。
秦以澤看向顧喬喬,看她的臉色比剛才的還要蒼白。
他溫和的誇讚道,「不管有沒有下毒,你當時選擇的做法是最正確的,你是個聰明勇敢的女孩,不過這件事情只有你知我知,不要對第三個人講,我現在就要出去,我讓鄭連長的愛人來陪你好嗎?」
顧喬喬看着秦以澤,搖搖頭,輕聲的說道,「不用。」
「你不害怕嗎?」
「不怕。」她輕聲而又堅定的說道。
顧喬喬知道自己人生中最慘烈的都經歷過了,如今這一點事情算得了什麼?
況且,重要的是秦以澤以後還會出去訓練和執行任務,他不可能天天在家裏二十四小時陪着她。
那麼如果他不在家的時候,總不能讓鄭連長的妻子天天來陪着她吧。
既然來到了這裏,她就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況且顧喬喬對自己也是有信心的。
最起碼對危險的感知是格外的敏銳。
而且她的手,隨便一樣東西拿在手裏都可以成為一個致命的武器。
所以她一點都不怕。
秦以澤目光閃過一抹讚賞,這才是作為一個軍人妻子應該有的姿態。
在這一刻,秦以澤的心裏無端的升起了一股驕傲。
他深深的看了眼顧喬喬,不再說話,而是大步流星的朝着門外走去。
十分鐘後,陸飛開着車來了。
這是秦以澤可以信任的人。
而當秦以澤拎着那一桶裝着被顧喬喬扣在地上的紅燒肉和土豆時,陸飛心裏的那絲疑惑,終於找到了出口。
瞬間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兒。
其實卻更糊塗了。
但是這時候卻不是他追根問底的時候。
他神情肅穆的接過水桶放在車裏。
然後看了一眼顧喬喬,輕聲說道,「嫂子,謝謝你。」
顧喬喬勾起嘴角,搖搖頭,卻沒有說話。
陸飛隨即開車和秦以澤朝着團長住的地方疾馳而去。
顧喬喬將大門關上,然後又將房門反鎖好。
到了這一時刻,顧喬喬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她相信,依照秦以澤的能力,很快就會查出事實真相。
當那鐵桶被拿走的那一刻,顧喬喬知道她的感知沒錯,可以百分百的確定,那肉里有毒。
那麼接下來,就是秦以澤的事情了。
顧喬喬覺得很是疲累,洗漱好之後,就直接休息了。
秦以澤今晚未必能回來。
也許會連夜將人控制住吧。
對於他們這些軍人來講,最重要的就是殺伐果斷,雷厲風行!
這一夜,顧喬喬睡得還算是安穩。
而秦以澤是在兩天後回來的。
而這兩天,楚藍和朱曉紅在沒有出現在她的視線里。
至於其他,顧喬喬也沒有那個膽子去打聽。
所以這裏一如既往的平靜。
此時看到秦以澤的神情的時候,顧喬喬就知道這事肯定是有眉目了,也或者是抓到真兇了。
不過這樣的事情已經屬於軍事機密了,顧喬喬聰明的沒有去詢問。
她站在門口,輕聲的問道,「你吃午飯了嗎?
因為這時已經是下午兩點鐘了。
顧喬喬不確定,秦以澤是否吃飯。
秦以澤揉了揉額頭,兩天兩夜的突擊,終於將真兇抓了出來。
就是趙迎。
經過審問,趙迎確實和境外某股勢力有聯繫。
而且還是其中的骨幹力量。
秦以澤忘不了這人臨死前嘴角的笑意。
不為錢,不為名,那麼目的就不言而喻了。
可趙迎家裏的情況很簡單,來自於一個小縣城,家裏除了務農的就是工人,沒有一個人有海外關係。
而趙迎是在縣城長大的。
與當地的公安聯繫的時候,得知趙迎在當兵之前,一直是一個老老實實的孩子。
而在部隊,進步的也很快。
沒有什麼異常。
唯一不對勁的就是他這十幾年,才回過一次家,而他也至今單身。
他交代的很痛快,似乎也知道自己必死無疑,而他的交代竟然帶着一點挑釁。
從他的嘴裏知道,他本來的目標是大比武那天的軍營食堂。
這一次雖然是突然的決定,但是如果成了,後果比軍營食堂的影響力大。
就是沒想到,竟然沒成功。
當再問也問不出有用的信息之後,趙迎被就地執行了。
作為邊城的軍隊在某些方面是有這個特權的。
畢竟這是一個特殊敏感的區域。
可是這事不過是剛剛開始。
趙迎交代的太痛快了,反而處處透着詭異。
而那藥物是新研製出來的生化毒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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