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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教萬歲!」
「機械神女,機械神女!」
「本能釋放,哈哈……」
「這是人類社會的完美形態,宛如機器般的精準,優美……」
「……」
方言打着了飽嗝,懶洋洋的從一群瘋子中走過。一筆閣 www.yibige.com
迎來走來個特殊的機器士兵,泛紅的電子音在一個個醉生夢死的人中掃過。
她打了個冷顫,也跟着高呼着:「神教萬歲,機械無底,讚美神女!」
一邊這麼高呼着,一邊安然從這個特殊的機器士兵(身shēn)旁走過。
忽然,急促的警笛在側後方拉響,嗚嗚的蜂鳴聲立刻打破這醉生夢死的氣氛。
人群下意識的(禁激n)聲,很多人嚇得一個哆嗦。
分佈在街道上的機械士兵紛紛動了,形形色色的武器從他們的機器(身shēn)體中分列出來,有的還長出靈動的機械觸手。
「所有人員請注意,發現不明(身shēn)份的闖入者,請a-1區,a-2區,b-1區的人員原地不動,接受(身shēn)份複查。」
「該死!」
方言有些慌了。
她的銘牌可經不起嚴格複查,賣給她東西那人說過,這玩意只在「淺層」數據庫有存檔,「內層」數據庫,在新北模範市根本黑不進去,自然經不起「聯網」複查。
為了節省系統資源,平時各個模範市的子系統都是獨自運作的,只有在需要的時候才會「聯網」,而一旦「聯網」,就代表着一段時期的整肅和戒嚴。
人們好不容易適應的「規範」,就有可能被更新和改動,法律也會隨之調整,這代表好不容找到的空隙和漏洞就有可能被「修復」。
就像緊箍咒,聯網一次就緊一次,一次又一次。
方言(身shēn)處的就是b-1區,大街上的人,無論怎麼癲狂,都一動不動的等着。
「該死的入侵者,如果被老子發現,一定把他大卸八塊!」
「算我一個,老子恨不得咬他一口!」
「媽的,通過正規渠道申請不就什麼事兒都沒有了,偏偏要潛入!」
「地表上人的早就退化成野蠻人了,那些個新移民,還是經過督導合格了的,犯罪率也比我們高好幾倍!」
「就不該讓地表人混進來,月底老子一定要發起倡議!」
「算我一個,一定署名!」
「我也署名!」
「署名!」
……
這些人說歸說,吼歸吼,一個個還老實待在原地。
室外如此,室內也是如此。
不管在進行什麼樣的宣洩,都老老實實的等着。
機械士兵一個挨着一個巡查過來,眼看就要到方言這邊了。
「該死,該死!」
血族的(身shēn)份、序列8的位階,並不能給她充足的底氣。
這些機械士兵的靈抗很高,一個個又抗打又耐艹,驚動一個,就等於驚動整個城市。
以前不是沒有人試過,那真是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密佈在全城每個角落的探測和傳感裝置,分分教他怎麼做人。
但方言也不準備束手就擒。
就在她暗自準備的時候……
「轟!」的一聲,一個爆炸在不遠的街區響起,一個黑影在爆炸點附近衝到了天上,數個機械章魚從各個方向升空,方言(身shēn)邊的機械士兵馬上向爆炸點周圍集結。
「序列者!」,有人高呼!
「好快,是閃現,還是個吸血鬼!」
空中的黑影留下數個殘影,(嬌激āo)笑着落到了地上!
「是她!」
方言通過笑聲認出這人是誰。
「這個該死的瘋婆子!」
趁這個機會,方言趕緊溜了。
專找探測和感應器死角,七拐八繞,一會就脫離事發區域。
就在她準備混入人群的時候,(身shēn)後的一隻手突然搭在她的肩膀上。
方言大驚,正要有所動作,一個聲音貼在耳邊說:「偷吃這種行為很不好!」
嗅到對方(身shēn)上血族的氣息,方言安靜下來,不動聲色的說:「我不知道這裏已經有主了。」
「現在知道了也不晚,跟我走,別耍花樣!」
這時,四個男人上來,把她包夾在中間,默默行走了一段,拐進了一條小巷。
小巷的攝像機調整過來,一個男人抬起右手。
「可以了!」
方言感覺他們鬆懈下來,一個人推了她一把。
方言回頭看去,是兩個男人和兩個女人,其中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人呲了呲牙,像旁邊努了努嘴。
一陣微不可聞的咔咔聲,一截牆壁慢慢向一側滑開,露出一個漆黑的入口。
「請吧!」另一個女人說。
這些人不過剛剛度過初生期,還是序列9,都不是她的對手。
不過方言對這個從未聽說過的血裔家族很好奇,就裝作順從的樣子,走進入口。
一走進去,就感覺一陣沁人心脾的「(陰yin)涼」,這種「(陰yin)涼」就像魚兒回到水中,那種愜意和舒服,是方言所無法抵抗的。
她忍不住的顫抖起來,一直壓制的血族氣息級再也掩飾不住了。
「序列8!」
「果然是你!」
方言忍不住露出獠牙,回(身shēn)對四個戒備起來的吸血鬼笑了笑,「你們是誰的後裔,這麼不懂規矩!」
「是你不懂規矩,在城裏亂來,差點讓我們都暴露了!」
「噢!?」,方言((舔tiǎn)tiǎn)了((舔tiǎn)tiǎn)嘴唇,「如果你們說的是剛才的(騷sāo)亂……」
「怎麼,不是你嗎?」
「不是!」
四個吸血鬼臉色大變。
就在這時,(身shēn)後的漆黑中傳來一陣腳步聲,方言應聲看去,一個黑色西裝、面目英俊、臉色蒼白的男子走了出來,說:「已經沒事了!」,他淡定的走到方言(身shēn)前,認真看了看她的銘牌,說:「伯爵要見你。」
「是你!」,方言認出這男人正是賣給她銘牌徽章的人。
男子微微一笑,躬(身shēn)做了個請的手勢。
「哼,神神秘秘的!」,方言不屑的說:「我倒要看看,你們的伯爵到底是誰!」
大部分血族,她都認識,左右不過跟她同一批誕生的那些人。
但半個小時後,她就知道自己錯了,錯的很離譜。
很難想像,在這樣的一座城市,隱藏在地下的,居然有這樣一座巨大血池。
伯爵就站在血池的邊緣,背對着她,而且是男(性xing)。
男(性xing)!?
不可能,始祖有怪癖的,不可能接受男(性xing)的精血回流,所以他不可能是第二代血族。
第三代血族?
伯爵回(身shēn)過來。
方言的瞳孔猛地一縮!
她感覺到了威壓,來自血脈的,簡直比黑暗中的燭火都顯眼。
「過來吧,朝拜我們的始祖!」
伯爵狂(熱rè)的對方言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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