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的那個鎮學的老校長看過這份考卷後,顯得非常生氣。
他顫抖指着沈浪道:「畜生啊!之前你在寒水鎮學堂就不學無術,如同朽木一般,讀書九年都無法完成啟蒙,我忍無可忍才將你趕回家去。但當時的你還算純良,如今竟然學會的剽竊和抄襲,簡直是讀書人之恥辱,是我的恥辱。」
不容易啊,這麼大的年紀了,還跑出來栽贓陷害。
尊老愛幼是傳統美德。
但是……對於一些變老的壞人,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王漣指着沈浪寒聲道:「沈浪你還有什麼話說?說啊!」
接着,忽然有一個女子道:「沈公子,我不相信你會抄襲。這首詩之所以和王漣主簿的一樣,純粹是巧合對不對?你做出幾首更好的詩出來,證明給大家看你是真的有才華。」
「對,對!」
「沈浪作詩,證明你的才華。」
「對,沈浪你做出更好的詩句來,證明你不是剽竊之徒。」
而此時,二甲進士李文正道:「在場讀書人眾多,最低也有舉人功名。沈浪姑爺你若願意,可以和他們比拼詩詞才華。我出一題,如果你所做之詩能夠超過他們,便證明你胸有錦繡,不完全是剽竊之徒。」
「對,請李大人出題,我們在場所有舉人和沈浪比拼詩詞。」
徐芊芊此時心中無比之快意。
他不由得回想起當日,徐家污衊沈浪偷取金黃色的染料配方。
沈浪為了證明自己,拿出了更好的黃色染料,還有紫色染料。
如今,算是異曲同工之妙了。
只不過當時有王漣這個二愣子破壞了徐家的好事,今日可沒有第二個王漣了。
全場都是沈浪的敵人。
讓沈浪作詩,完全就是戲弄小丑。
最後不管沈浪做的什麼詩,哪怕好到逆天的地步,都會輸。
就如同韓日世界盃中,你們踢得再好有怎麼樣?裁判都被我們某國收買了。
而今天晚上則沒有裁判,或者說裁判全部都是敵人,全部是要將沈浪碾死之人。
這是圍攻玄武伯爵府的前奏,大家都是年輕人,不需要底線的。
李文正道:「沈浪你寫的書不是《金/瓶/梅之風月傳奇嗎》,就以風月為題作詩如何?」
「好,就以風月為題。」
「沈浪作詩。」
「沈浪作詩!」
在場幾位舉人紛紛慫恿。
沈浪不屑一笑道:「作詩?我憑什麼要作詩?你們有什麼資格讓我和你們比拼詩詞才華啊?」
頓時,這些舉人怒了。
「我們是舉人,而你沈浪沒有任何功名,要論資格,也是你沒有資格和我們相提並論。」
「我們給你證明清白的機會,竟然還不珍惜?」
「等我們考中進士之後,便可以擔任城主,可以成為國家之棟樑,你說我們有沒有資格?」
「你沈浪沒有任何功名,只是一個下賤的贅婿,你有什麼資格和我們比?」
頓時,這些舉人優越感爆棚。
沈浪冷笑道:「你們當中,五個人可有一人能考中進士嗎?」
「就算你們考中進士又如何?先混幾年文官,然後好不容易做一任城主,最終能夠做到太守之職算是你們祖墳炸裂了。」
「而就算五十幾歲的時候讓你們做上郡守一職那又如何?能享受到什麼榮華富貴,能娶到什麼級別的妻子?能夠住什麼樣的宅子?能夠有多少個僕人?」
「比得上我嗎?」
「我沈浪住着萬畝莊園,千畝豪宅,身邊奴僕侍女幾十人。我身邊隨便一個侍女,都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兒。」
「我身上穿的錦衣,價值幾百金幣。我的妻子是伯爵之女,整個怒江郡的第一美人。美貌絕頂,身材絕頂,武功絕頂!」
「我每次出門,都有幾十個騎兵護送,何等排場?
「你們一生奮鬥的終點,只不過是我的起點而已。」
「你們夢寐以求的一切,不,是你們做夢都得不到的東西,我唾手可得。」
「你說,你們有什麼資格和我比?你們在我面前有狗屁優越感啊!」
「你們中了舉人,好了不起啊。但卻要給別人做狗,才有資格踏入今天晚上的宴會。」
「然而,今天晚上這場宴會,幾乎就是為我而開的。」
「所以,你們在我面前,算個屁啊!」
這些話一出。
那幾個舉人,全部啞火了。
沈浪你不要臉啊!
竟然把吃軟飯說得那麼理直氣壯。
在這種場面本應該將假話說得冠冕堂皇啊,你說這些庸俗的真話來誅心,什麼狗屁意思啊。
但是……
不知道為何,這些舉人心中充滿了悲哀。
沈浪的話雖然粗鄙,但是卻直接道破了真相。
這個世界就是如此殘忍啊。
這個世界上最悲哀的就是這個啊。
你一生為之奮鬥的最高目標,只不過是別人的起點而已。
你拼盡全力,甚至幾乎要付出生命代價,都得不到的東西,人家躺在床上隨便勾勾手,什麼都有了。
這個時候你去指責沈浪的庸俗?去說我讀書是為了造福萬民,是為了越國的繁榮昌盛?
在這種高端場合,就沒有必要說這些虛偽的假話了吧,在場有沒有什麼愚民。
抱歉這個世界暫時還沒有民族主義,不像是我們後世中國,真的有無數精英豪傑為了國家,為了民族獻出自己的一切。
……
接着,沈浪望向了徐芊芊冷笑道:「想要讓我做出更好的詩來證明自己沒有剽竊?耍猴啊!」
「當日我沈浪只是一個草民,你們徐家隨時都可以碾死,我才需要用盡全力證明自己的清白。」
「而現在,作你媽/逼的詩啊。」
王漣聽了沈浪的話後,頓時大笑道:「沈浪,你這是在耍無賴了是嗎?你這就是變相承認你剽竊我的詩了對嗎?」
「你這個文人之恥。」
「你不但搶我的女人,還偷竊我的詩詞。」
「金木蘭,你瞎了眼睛了,挑選了這麼一位不知廉恥的男人。」
王漣在大廳之上,指着沈浪鼻子怒斥。
徐芊芊內心無比之痛快。
你沈浪不作詩又怎樣?耍無賴又怎樣?
還是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我們潑你髒水,你無計可施,跳進怒江都洗不清。
就算再跋扈無賴,也改變不了你黔驢技窮的事實。
確實,面對眼前這種局面,幾乎是無解的!
因為,沒有裁判。
或者說,裁判也已經上場打架了。
任何辯解都是愚蠢而又徒勞的。
這個時候,沈浪又默默地拿出了一樣東西。
麥角酸/二乙基酰胺,世界上最強的致/幻/劑。
上次沈浪從幾百斤發霉的黑麥中提取出來了這麼一點。
其中很少一部分用在了大傻的後媽宋氏身上,效果離奇的好,如今還剩下許多。
這種致幻劑有多麼牛?
任何人都扛不住,包括沈浪。
1942年,美/國/中/央情/報局開始着手研究思維控制類化學武器。六名神經生理學領域的一流專家成立了一個研究小組,想要發明一種犯人吃了就會不打自招的「審訊藥」。
他們採用了許多種藥物,有(大)麻提取物,海x因等等,效果都不佳。
最後,他們發現了麥角酸/二乙基酰胺。
結果這玩意完全是最牛逼的審訊藥,中情局將它實驗在美軍一個高官身上,結果他直接供出了一個高級機密,沒有任何精神抵抗。
當然這東西也是講劑量的。
少量的劑量,能夠讓人產生幻覺,仿佛靈魂飛升。
而再大劑量的話,整個大腦都會被人控制。完全是別人問什麼,你說什麼,仿佛整個人完全沒有精神防禦。
之後不管是中/情/局還是克/格/勃,都大量使用這種東西進行審訊。
有了這東西,沈浪可以最簡單粗暴解決掉王漣,還做什麼詩證明自己的清白?可笑!
王漣指着沈浪大聲喝道:「沈浪,如果你還是男人的話,就當着你妻子的面,就當着在場所有人的面承認剽竊了我的詩。」
說罷,王漣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飲下。
他當然沒有醉,只是裝着喝醉了而已。
沈浪將這顆凝結的最強致/幻劑暗中遞給了木蘭,然後一句話都沒有說。
木蘭稍稍猶豫片刻,找到一個最好的機會,玉指輕輕一彈。
頓時,這顆世界上最強烈的致/幻/劑飛入了王漣的杯子裏面。
這個劑量,足足是當時給宋氏的許多倍。
整個過程無聲無息。
唐允,南宮屏,祝無邊等人都是武道高手,這樣的小動作本是瞞不過他們的。
但是王漣就站在沈浪和木蘭面前,他的身體遮擋住了這幾個高手的視線。
而王漣是一個書生,基本上不會什麼武功,當然不可能發現。
甚至不需要別人勸酒,他又倒了一杯,然後一口飲下。
王漣大聲叱責道:「沈浪,你知道嗎?我瞧不起你,我瞧不起你!」
「敢做不敢當啊!」
「玄武伯爵府要完了,竟然找了你這樣的女婿。」
「你這等卑劣之徒,我羞於和你為伍啊……」
然後,王漣直接就要離去。
反正他的任務已經完成了,給沈浪潑了一身髒水後就打算走。
真是好過癮,好爽啊。
沈浪完全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整個過程,都被他王漣指着鼻子罵。
你沈浪不是很厲害嗎?怎麼不牛逼了。
我就是污衊你了,你又能如何?
緊接着,王漣覺得自己好像飄飄欲仙。
周圍的一切畫面開始旋轉,變得光怪陸離。
所有人的面孔,仿佛都只是一道影子。
每一個人的心跳聲,呼吸聲都如此的清晰。
他好興奮,好快樂啊。
我喝醉了嗎?
這麼快就喝醉了?
喝醉的感覺這麼好嗎?
就好像成仙了一樣啊。
這種感覺太妙了,就仿佛他重新變回了一隻小蝌蚪,在空中漂游。
我……我好像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啊。
此時的王漣,進入了一種非常奇特的狀態。
就好像喝醉酒後效果乘於一百倍。
哪些人喝醉酒了都胡言亂語,把心中啥秘密都講出來了。
而現在王漣的大腦,則完全沒有任何防禦。
沈浪忽然問道:「王漣,你在污衊我,栽贓我對嗎?」
「對啊。」王漣聲音顫抖道:「沈浪,我就是在栽贓你啊。」
這話一出,全場震驚。
甚至一下子無法反應過來。
當然,幾乎所有人都知道王漣在栽贓沈浪,但是卻從他嘴裏親自說出。
沈浪接着問道:「我有沒有抄襲你的詩?」
「沒有啊。」王漣笑道:「我根本就沒有寫過那首詩啊,不怕告訴所有人實話。那首詩雖然很短只有十六個字,但是太牛了,根本就不是我能夠寫得出來的。」
沈浪道:「那是誰讓你污衊我,栽贓我的呢?」
頓時,張晉猛地站起道:「王漣大人,你喝醉了。」
「來人,送王漣大人去休息。」張晉一聲令下。
頓時,兩個武士進來,就要將王漣架走。
木蘭沒有說話,直接從腰帶抽出一支軟劍放在桌面上。
「沒有底線,也是有底線的。」木蘭淡淡道。
你們可以不擇手段地污衊我夫君,往他身上潑髒水,但我們也可以反擊。
若是連反擊都不允許,那就別怪我動手了。
誰敢來帶走王漣,木蘭的劍就敢斬斷誰的手臂,反正武士性命不值錢。
沈浪道:「王漣,是誰讓你污衊我的呢?」
王漣道:「是柳無岩城主。」
這話一出,柳無岩臉色劇變,厲聲喝道:「王漣,你不要胡說八道,信口開河,你已經喝醉了。」
王漣徹底進入了新世界,整個人好興奮啊。
我要飛了,我要飛了。
他竟然開始扒光自己的衣衫,然後對着柳無岩城主頂胯。
「就是你柳無岩,就是你讓我污衊沈浪的。」
「你每天都對我呼呼喝喝,頤指氣使。你可知道?我給你戴綠帽子了,我睡過你的小妾,八次,八次,哈哈哈!」
「你小妾說你不行,每次明明支撐不了三呼吸時間,卻還要她在浪叫一刻鐘,裝着你很厲害的樣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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