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國都的途中。
沈浪舒舒服服地坐在馬車裏面。
外面雪隱大宗師騎在馬上。
大傻騎在牛上,已經整整一天過去了,他還在回味昨天。
睡覺竟然是這個滋味嗎?
真是太好了。
沈浪手中拿着兩隻瓶子。
左邊的瓶子很大,差不多有一百毫升左右。
這裏面大部分都是雪隱大宗師的血液,就是幾億的蠱蟲了。
當然別看幾億蠱蟲好像很多的樣子,很多男人哆嗦一下子,也有幾億了。
但奇怪的是。
這一瓶子血液仍舊在沸騰。
已經整整五天五夜了啊。
沈浪本以為這幾億蠱蟲肯定早死光了,結果卻沒有。
它們仿佛真的吞噬到了某種力量,越來越猛烈了。
而且這瓶鮮血的顏色也漸漸改變。
大傻的黃金血脈精華是純粹的金色,而這些蠱蟲是紫色,雪隱宗師的鮮血是紅色。
這三種混合在一起,應該還是紅色。
但沒有想到,裏面的金色越來越多,越來越濃了。
而另外一條毒蠱母蟲,靜靜地躺在試管裏面仿佛已經徹底冬眠了一般,儘管現在是春天。
沈浪用x光掃描,然後試圖在智腦裏面找到相關的資料。
結果完全沒有。
地球上完全沒有這樣的生物。
至少沈浪的電腦資料裏面沒有。
沈浪終於見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物種了。
「姑姑,大傻放過那麼多血,對他修為會有影響嗎?」沈浪道:「畢竟我放了他兩斤血,裏面有很多血脈精華?」
其實,仇妖兒放得更多。
因為,她自己給自己放血。
「微乎其微。」神女雪隱道:「因為他體內還能再生出來的。」
沈浪道:「姑姑,大傻和仇妖兒身上的黃金血脈是怎麼來的啊?」
神女雪隱道:「應該是天生的,又或者從父母遺傳過來的,這是這個天下最高的武道機密,我們還無法參破。」
沈浪道:「鍾楚客大宗師看過我的血脈,然後他說看不透。那您給我看看,我的武道血脈如何?厲害不厲害?」
神女雪隱盯了沈浪一眼道:「浪兒,智者勞心,你才是最厲害的。」
唉!
浪也死心了。
儘管神仙姑姑說得非常隱晦,但潛台詞就是繼續做你小白臉軟飯王這個很有前途的職業吧,就不要想着練武了,廢渣。
「姑姑,你進來一下,我有一個大膽的想法。」沈浪道。
沈十三和黃鳳本能地離開了一段距離。
而且還朝着大傻使眼色。
因為黃鳳已經經歷兩次了,人渣沈浪公然在馬車上睡女神。
上一次是木蘭女神。
而這一次,竟然是神女雪隱。
當然如果沈浪知道他的想法,一定會給她製造一條千年寒鐵褲衩,讓她一輩子當老/處/女。
雪隱進入馬車裏面。
空氣中的香味頓時迷漫開來。
淡雅迷人。
沒有像之前那樣濃烈,仿佛喝醉酒一般。
但卻讓人心曠神怡。
沈浪道:「姑姑,你中了浮屠山的蠱毒之後,武功有沒有改變?」
神女雪隱點了點頭道;「有改變,我的真氣和劍氣能夠讓人麻痹。」
何止如此啊,沈浪呆在她的邊上,吻着她的香氣,腦袋都有些迷離,就仿佛喝醉了一樣。
沈浪道:「從某種程度上,這種蠱蟲在您體內,反而是您的戰鬥力提升了。儘管這完全是意外。」
神女雪隱點頭道:「事實上不止如此,它還讓我維持了近二十年的青春。」
沈浪道:「凍齡?」
神女雪隱道:「因為我入門比鍾楚客早,所以我儘管比他年輕,但也是他的師姐。但就算如此,我年紀也不小了。十七年前我中了浮屠山的蠱毒之後,容顏就沒有變過。」
沈浪不由得舉起瓶子裏面的這幾億蠱蟲。
沈浪道:「姑姑你看,這一瓶子裏面都是您的血,本來完全是紅色的,現在竟然變成金色的了。這證明了什麼?」
神女道:「這些蠱蟲在拼命地吞噬,然後改造,最後釋放。」
沈浪道:「我猜測,這些蠱蟲之所以讓您全身凍住,是因為它們不斷地釋放某種神經毒素。但這並不是因為它們體內本身會釋放神經毒素,而是他們吞噬了某種東西,在體內消化改造成為神經毒素,然後釋放了出來。」
沈浪這個理論太大膽複雜了。
以至於神女雪隱都不敢有什麼定論。
於是沈浪有了一個超級大膽的想法。
這個瓶子裏面本來只有一滴黃金血脈精華,但是經過了幾億蠱蟲的改造之後,整瓶鮮血竟然都變成了金,儘管是淡淡的金色。
那麼是不是意味着這些蠱蟲拼命吞噬黃金血脈精華,然後釋放出更多的血脈精華,只不過要低一等?
那麼,沈浪有沒有辦法將這些蠱蟲的神經毒素拔除掉,然後利用它們去改造一個人的血脈天賦。
就算無法將你改造成為黃金血脈,但是卻可以成為次一等的血脈天賦?
對於武道而言,這個世界很殘忍的,你沒有天賦,你練武的成就一輩子都不會高。
當然,沈浪這個想法非常瘋狂,甚至是顛覆性的。
有點像是現代地球,第一隻克隆羊多利誕生的感覺。
人為改造血脈天賦?
你瘋了嗎?
但對於沈浪而言,這應該是一個化學和生物過程。
目前僅僅只是一個幻想。
距離成功應該還很遠,至少他現在連這種蠱蟲是什麼都不知道。
也不懂得它的原理。
但是,它們在神女雪隱體內的時候,確實給她帶來了巨大的影響。
神女雪隱道:「沈浪,你的想法很大膽,甚至我連想都沒有想過,我總覺得這一切都是天註定的,根本無法改變。但或許正是這樣,你才是你,智者勞心,奴役萬人。」
沈浪不由得幻想,一旦自己的計劃成功,那該是何等牛逼啊。
自己身邊的人,血脈天賦嗖嗖地往上升。
星球大戰裏面的絕地武士天賦高低,也完全是看血液裏面有多少迷地原蟲來着。
不過,那一天還比較遙遠。
沈浪道:「姑姑,有沒有一種武功適合我這種沒有任何底子的人練?比如說凌波微步,比如神行百變?」
神女雪隱道:「你說的輕功嗎?」
沈浪羞赧道:「聖明無過於姑姑。」
神女雪隱道:「有是有,但也需要長年累月,也需要內力和真氣的。你練習了用處不大,和隨便亂跑沒什麼差別的。」
沈浪好不甘心。
憑什麼啊?
韋小寶那個廢渣都可以練,我卻不能練?
神女雪隱柔聲道:「智者勞心」
好了,姑姑你別說這句話了。
第一次說的時候,沈浪還覺得有點驕傲。
但是聽了好幾遍後,就仿佛是你雖然長得很帥,但是能力太弱,所以不能來我們會所上班。
而就在此時!
雪隱雪嫩脖子上的可愛絨毛忽然猛地豎起。
全身迸發出強大的真氣,將沈浪全身都籠罩起來。
黃鳳和沈十三飛快地沖了過來,保護在沈浪的左邊。
鳳,算你還有點良心,就不給你打鐵褲衩了。
十三道:「主人,有敵人!」
沈浪已經聽到了。
轟轟轟轟
激烈的馬蹄聲,幾乎天搖地動。
前路,後路都被堵住了。
兩邊的山坡上,也馬蹄聲充斥。
前後左右,四面八方被圍。
沈浪打開了馬車的窗戶,只見到整個山谷入目之處都是馬賊。
烏央烏央,不計其數。
這裏已經過了蘇氏家族的領地範圍,已經是天西行省的白夜郡境內。
竟然出現了這麼多馬賊?
三千?
五千?
每個人都有一匹馬?
整個白夜郡的駐軍加起來也沒有這麼多吧。
甚至整個天西行省都督府加起來的騎兵,也未必超過五千。
越國西部的騎兵,絕大部分都集結在鎮西大都督府手中。
天西行省。
從某種程度上比天南行省更重要。
但是天西行省的最高長官卻不是大都督,而是中都督,也就是比艷州下都督高一個級別而已。
只要是行省都督,不管上中下都可以稱之為總督。
但是天西總督和天南總督祝戎,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因為整個天西行省,真正的大都督只有一個,鎮西大都督府,鎮西侯爵種堯。
威武公卞逍是太子太保。
鎮西侯種堯本應該冊封為太子太傅,但他支持的是三王子,所以擔任的是太尉。
真是為難國君了,太尉這個官銜取消了好多年,又拿出來用了。
卞逍擔任樞密使,種堯就不進樞密院了,而是讓弟弟種鄂進入樞密院擔任副使。
總之,這兩個人處處別苗頭。
言歸正傳!
整個天西行省有兩個巨頭,鎮西侯爵種堯,鎮遠侯蘇難。
所以,天西行省總督自然勢力就弱了下去。
也正是因為複雜的情形使得這片區域境內,竟然出現了這麼一大股馬賊。
呵呵,馬賊?
誰信啊?
越國東部第一巨盜苦頭歡厲害不厲害,加起來不到千人。
而你三眼邪,竟然有四五千騎。
說給鬼聽啊。
前面山頭上,有一片懸崖,如同刀鋒一般。
然後一人一騎,衝上了懸崖頂端,眼看着就要衝懸崖沖了下去。
那人單手拉住韁繩,直接將千里馬拉得躍起,活生生停在了山頂懸崖的盡頭。
此人身穿金甲,黑色頭盔,額頭上畫着第三隻眼睛。
這就是大盜三眼邪吧。
沈浪將手伸出,招了招手。
「嗨,你好。」
當然,隔得這麼遠,也不知道三眼邪能不能聽到。
「呼呼呼」
幾千馬賊開始呼吼咆哮。
讓人心驚膽顫。
沈浪使團區區百人,完全被包圍得水泄不通。
就是此人,遠遠不斷地在越國抓捕奴隸,賣去給羌國。
當然,他做的生意還遠遠不止如此。
蘇難號稱三千平方公里領地。
五千私軍?
真是糊弄鬼啊。
沈浪道:「停下來做什麼?繼續過去啊!」
頓時,他麾下的一百名武士戰戰兢兢,繼續前進。
懸崖上的三眼邪目光盯着沈浪。
只要他一聲令下,就可以將沈浪麾下的一百名武士殺得乾乾淨淨。
整個空氣,仿佛徹底凝固了。
但是
他沒有任何動作。
就這樣,沈浪的百人使團穿過了這片山谷。
忽然,三眼邪對着沈浪,手指划過喉嚨。
割喉禮。
他對沈浪做了一個割侯禮。
來而不往非禮也。
沈浪來到馬車外面,對着這幾千馬賊,做出了聳胯禮。
那意思是,我日你們所有人的娘。
頓時,沈浪麾下所有人都避開目光。
真是辣眼睛啊。
三眼邪目光一寒,望向沈浪目光如同看死人一般。
一揮手。
頓時,三五千馬賊如同潮水一般褪去。
片刻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穿過了白夜郡,進入萬山郡。
夜宿在萬山郡的官驛內。
沒有任何官員前來拜會,甚至整個官驛的官吏也仿佛消失了一般。
這種現實時時刻刻都在告訴沈浪,這裏是蘇難的地盤,早就被他經營得密不透風。
之前那些越國奴隸,很多就是從萬山郡被抓去的。
所以萬山郡上下的官員,大概也都爛透了。
沈浪使團一行百人,包圍了整個院子。
沒有別人了啊,只有黃鳳一個女子,沈浪免為其難接受她的侍奉了。
這兩人真是互相看不順眼啊。
沈浪嫌棄人家醜,一點都不賞心悅目。
而黃鳳嫌棄沈浪渣。
沈浪躺在床上,孤枕難眠。
老天爺啊。
要憋死了啊。
一個多月了,沒有碰過女人了。
莫非還要我重操舊業,太丟人啊。
而且神女姑姑就住在隔壁,我不管做什麼事情她大概都能聽見,豈不是很尷尬丟人?
緊接着!
上天給沈浪送來了一個美人,一個艷麗的女人。
「昭顏師姐?怎麼是你呢?上次來怒江郡,也不去家裏看看。」
沈浪可熱情了,盯着昭顏的面孔和身段。
誒!
真是不錯。
特別妖。
而且還是清高冷傲的那種妖。
果然是絕色,難怪太子會將她養為外室。
但是她很聰明嗎?
為何太子總是讓她出面?
昭顏道:「上次我去怒江郡,想要見木蘭師妹,結果硬是沒有見上,她實在太忙了。」
沈浪道:「可惜我不在,要不然就算千山萬水,也會趕過去見師姐一面的。」
昭顏道:「這次出使羌國,沈公子真是創造了奇蹟,讓所有人刮目相看啊。回國都肯定會受到重用,不知道可有什麼想法?」
沈浪道:「昭顏師姐,莫非太子殿下看上了我?」
昭顏接着喝茶的功夫垂下美眸,把嫌棄的目光瞟進茶水之中。
太直接了,談論政治怎麼可以如此直白?
應該隱晦,風輕雲淡。
昭顏道:「太子殿下確實很欣賞你。」
既然有一個直接了,那麼就一起直接吧。
沈浪心中冷笑,太子大概是很欣賞我娘子吧。
昭顏淡淡道:「聽說你和天道會合作得非常愉快,那個玻璃鏡就是弄出來的,讓天道會發了好大的財,之前丟掉的東西方貿易路線,竟然又撿回了七七八八。」
這些事情,沈浪也有聽說。
差不多小半年了,天道會依舊沒有大規模出售鏡子,而是到處舉辦拍賣會,拼命造勢。
如今玻璃鏡,已經成為了最有名的奢侈品。
非權貴不能擁有,而且每一面都是天價。
而實際上,天道會並沒有賺多少錢。
道理已經說過了,勞斯萊斯是天價,但論盈利能力遠遠不如寶馬奔馳。
天道會也根本沒有想要利用玻璃鏡賺大錢,至少現在沒有。
而是為了爭奪東西方貿易的戰略主動。
另外,金氏家族的怒江城,雷洲島改造和移民,都需要天文數字的金幣。
天道會眼睛都不眨,源源不斷地無息借貸。
玻璃貨款沈浪都已經透支十幾年不止了。
昭顏道:「沈公子啊,當時您發明出鏡子的時候,為什麼不找我們隱元會呢?天道會能給的,我們只會給的更多啊。」
沈浪悲戚道:「恨不相逢未嫁時。」
昭顏道:「現在也不晚啊,只要沈公子願意交出玻璃鏡的秘方,我們隱元會願意付三百萬金幣的代價,分三年付清。而且太子殿下也會非常器重你。」
沈浪錯愕,我就這麼不值錢嗎?
你招攬我,還要我付出代價?
沈浪道:「太子殿下器重我,真是讓我激動萬分,我一定會好好考慮的。」
國都內!
沈浪出使羌國大火全場。
不但羌國寫下了認罪書,而且還真的建造了聖廟。
可不僅僅只是建造了聖廟,無數羌民都成為聖廟的信徒。
日日夜夜都有無數羌民前去叩拜,聖人香火不斷。
這聖廟不僅僅建在羌國的土地上,更是建在了無數羌民的心中。
沈浪雖然還沒有回到國度,但是他使團的成員已經紛紛將書信提前派斥候送了回來。
異口同聲說羌國聖廟的奇景。
頓時!
整個國都萬民被引爆了。
沈浪徹底紅了。
這個贅婿真強,太厲害了。
所有人都以為他早就死了,被羌王煮了吃了。
這兩個任務太難了,簡直如同登天。
沒有想到,沈浪區區一個弱不禁風的小白臉竟然完成了。
而且是超額完成。
他是怎麼做到的啊?
但不管怎樣?
這是大漲國威,大漲君威的事情啊。
羌國那個神經病國家,什麼時候屈服過啊。
羌王那個暴君,什麼時候服軟過啊?
現在竟然屈服於我越國了?
此時的國君,尤其需要一場勝利。
哪怕是外交上的勝利。
因為南毆國那邊的戰局越來越焦灼,眼看着就要越打越大了。
沙蠻族太瘋了。
窮成那樣子,打戰完全不要命。
至於嗎?
南毆國可是你們沙蠻族的叛徒啊。
不是平南大將軍祝霖大得不好,而是沙蠻族大軍源源不絕進入南毆國。
如今小小南毆國內,集結進來的沙蠻族大軍已經超過十五萬了。
戰場一旦陷入頹勢,政治聲望就搖搖欲墜啊。
所以沈浪在羌國的勝利,如同及時雨一般。
國君想辦法拼命造勢,把這一個小小外交的勝利,吹噓成為幾十年難得一遇的巨大勝利。
明明羌國人把孔子當成了天花大神,結果被吹噓為聖人教化羌國,距離羌國萬民歸化已經不遠了。
所以,最大的功臣沈浪還沒有到國都,就徹底大火了。
所有人都仿佛看到一顆政治新星的冉冉升起。
這也是沈浪哪怕被三眼邪幾千馬賊包圍,卻毫不畏懼,甚至還要聳胯日所有馬賊之娘的原因。
國君如此需要這麼一場勝利。
你蘇難豈是敢在越國境內殺我?
此時沈浪距離國都還有幾百里,無數人就翹首以待了。
準備用最大的場面,迎接英雄的到來。
離開的萬山郡,進入了黃粱郡。
沈浪又迎來了一個說客。
三王子的一個幕僚。
說出了差不多同樣的話。
三王子非常器重你啊?
沈浪公子不如就投入三王子的帳下,日後封侯拜相,豈不快哉。
不過,對方依舊提出了條件。
玻璃鏡的製造秘方,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啊。
這就奇怪了。
你們是真心想要招攬我嗎?
不但沒有給任何官職,沒有任何許諾。
而且還要我交出玻璃鏡的秘方。
這個操作,也太詭異了啊。
離開黃粱郡後。
沈浪進入了琅郡,此時距離國都僅僅只有三百多里了。
沈浪再一次包下了琅郡官驛的整個院子。
他依舊嫌棄地任由黃鳳給他洗臉。
人家小冰洗臉,多溫柔啊,恨不得將沈浪耳朵孔都細細擦過一邊。
黃鳳給我洗臉,簡直就是拖把抹牆啊。
仿佛要把一層皮都刮下來,沈浪不由得小時候他爹給他洗臉,每一次都火辣辣的疼,下手太狠了。
「鳳,你要再敢這麼粗暴對我,我就讓十三娶別人了啊。」
「啊」
然後沈浪一聲慘呼。
因為,黃鳳給他洗腳的時候,動作更大了。
你上輩子是洗腳城的野蠻技師啊。
沈浪腳底板這被猛力一按,簡直尿都要飆出。
黃鳳道:「主人,我是個練武之人,斥候人的本事就這個了,您別嫌棄啊。」
而就在此時,外面的沈十三咳嗽一聲。
「咳什麼咳,說!」沈浪氣急敗壞道。
沈十三道:「主人,何妧妧來訪?」
沈浪一愕?
何妧妧?
她誰啊?
緊接着,他想起來了。
國君的那個外室。
沈浪通過她害死了李文正,他還賣給他幾首千年不遇的經典詩詞,這才讓她在國君面前光芒四射,才壓過眾花魁脫穎而出的。
只不過國君寵幸了她之後,發現沒有見紅。
於是,她就被半軟禁在琅郡老家了。
而且她身邊,可是時時刻刻都有黑冰台和宦官監視的。
沈浪趕緊道:「不見,不見,就跟她說我已經睡下了。」
沈十三道:「她已經來了。」
沈浪一愕,為什麼不攔住她?
她區區一個弱女子,怎麼可能攔不住?
沈浪當然知道這裏面的厲害。
他的危險嗅覺是非常驚人了。
這個時候,一定不能給敵人落下一點點破綻。
於是,他連鞋都來不及穿,直接跑到隔壁房間,鑽進了神女雪隱的被窩內。
頓時芳香怡人。
神女雪隱一愕,柔聲道:「怎麼了?」
沈浪手無意中觸碰,頓時滑溜溜的一團凝脂。
神女姑姑,你平時睡覺都穿這麼少的嗎?
而就在此時。
外面響起了一個女子的聲音。
「小女子何妧妧,求見沈公子。」
沈浪伸手擁着雪隱的脖子,道:「何大家,我已經睡下了,美人在懷,什麼事情明天再說吧。」
何妧妧道:「小女子聽說沈公子是詩詞大家,不由得心生仰慕,此時您正好路過我的家鄉,所以特來求一首詩詞。」
沈浪道:「詩詞對嗎?行行行!」
「床前明月光,地下鞋兩雙,舉頭望明月,低頭日婆娘。」
然後
外面傳來了一個女子聲音。
讓沈浪夢牽魂繞,又魂飛魄散。
「好詩,好詩,夫君真是好詩!」
木蘭寶貝?你來了?!
你竟然來了?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我,我這算是被抓姦在床嗎?
該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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