僅僅一天時間。
仇梟的密信就到了海盜王仇天危的手中,上面只有簡單的幾段話。
望崖島有金礦千真萬確,儲量天文數字,前所未有之富礦,光礦場中已經提煉出來的黃金就超過五萬斤。礦土之中密密麻麻都是金砂,光芒閃爍,成型的狗頭金也不鮮見。
這字跡,還有特殊的印章,甚至裏面有些字的特殊錯誤,都證明了這是仇梟的親筆信無疑。
那麼望崖島礦場中有沒有五萬金黃金呢?
真心沒有那麼多。
沈浪動用了天大的手筆,把四十萬金幣全部拿來融掉了,但就算這樣也就兩萬八千斤左右。
剩下的就是銅了。
那些上百斤的超級大金磚,其實裏面都是銅塊。
看到了仇梟的這封密信,仇天危幾乎無法呼吸了。
那股貪婪幾乎要將他完全吞噬。
這個金礦的儲量到底驚人到什麼地步啊?
不說別的,就單單礦場裏面的五萬斤黃金也值得打這一戰了。
他不像是金宇伯爵需要要花天文數字的價錢去僱傭軍隊,僱傭艦隊。
怒潮城的海盜大軍和戰船都是現成的,打下望崖島奪下這五萬斤黃金就大賺了,更別說還能奪下這個超級金礦。
甚至他已經後悔,為何要授權仇梟去和玄武伯談判啊,為什麼說分一半啊。
這是天文數字的財富啊。
不過,他還是找來了煉金道士。
「道長,這情形有些不對啊。」仇天危道。
煉金道士道:「如何不對?」
仇天危道:「我見過好幾個金礦,礦土裏面是根本看不到金沙的,就算是富礦也不可能高到這個地步。一個金礦一年能夠開採五萬斤黃金都已經算是非常罕見了,而金氏家族卻已經開採了一百多萬金幣出來了,換算後足足有十萬斤了。」
這話倒是不假。
現代地球科技那麼發達,一個金礦每年最多也就是開採出幾百噸黃金而已。
玄武伯爵府如今已經拿出一百一十萬金幣出來了,足足有八萬斤,也就是四十噸了。
仇天危道:「還有一個金礦中,成型的狗頭金是非常罕見了,根本不可能大規模出現,這裏面會不會有詐啊。」
煉金道士搖頭道:「恰恰相反,這反而能夠證明望崖島上的金礦是真的。」
仇天危道:「此話怎講?」
煉金道士道:「這個金礦它並不單純是一個天然金礦,而是上古金脈。」
仇天危身體猛地顫抖,不敢置信道:「上古金脈?」
什麼是上古金脈?
簡單來說就是上古的某個超級陵墓,又或者是上古帝國的某個金庫。
世界毀滅的時候,整個世界天翻地覆。
陸地變成了海洋,海洋變成了高山。
大地瘋狂地撕裂和擠壓,產生了驚人的高溫。
這個溫度足夠融化一切,當然也包括黃金。
所以這些黃金就在地下形成了一條金河到處流淌,散落到土壤之間。
等大地溫度降低之後,這些黃金再一次凝固,要麼以成型狗頭金的形狀,要麼以金沙的形狀。
所以,上古金脈的儲量一般都非常驚人,而且礦土裏面的含金量比正常金礦要高得多得多。
一旦發現了上古金脈,那和從地里撿黃金沒有什麼區別。
仇天危道:「沈浪此子狡詐狠毒,會不會這一切只是他在演戲啊?」
煉金道士道:「用一百多萬金幣演戲?他哪裏來的錢?這個世界能夠拿出一百多萬金幣的勢力,又有幾個?」
仇天危道:「會不會是天道會?」
煉金道士道:「天道會瘋了嗎?拿出一百多萬金幣給沈浪演戲?為什麼啊?」
是啊,天道會又不是瘋子。
你說投資一個王國未來的君主,拿出幾十上百萬金幣還有可能。
區區一個伯爵府,投資這麼多錢,天知道多少年才能收回啊。
煉金道士道:「況且,天道會也拿不出這麼多金子了,它多少條商路都被隱元會奪走了,許多國家的鑄幣權也丟了。」
仇天危道:「也就是說,望崖島上有金礦,確認無疑了?」
煉金道士道:「是金脈,不是金礦。」
仇天危道:「那根據道長估計,這一處礦脈有多少儲量?」
煉金道士:「不知道,但是上一條上古金脈在大晉王國,已經開採了超過三十年了。二十幾年前大炎帝國和大乾王國的那一場百年大戰中,大晉王國出兵一百三十萬越境作戰,夾擊大乾王國,從中可見大晉王國已經豪富到何等程度。」
仇天危更加無法呼吸了。
煉金道士道:「主公,你左手握着金山島,右手握着上古礦脈,這是霸業將成的徵兆啊。」
「再讓我想想,再讓我想想。」仇天危渾身發熱。
這是一個極度貪婪,又極度多疑的人。
別看他拼命想要找出望崖島金礦的破綻,仿佛試圖證明金礦是假的一樣。
但實際上他內心早就相信了,如果你跟他說壓根沒有什麼金礦,一切都是假的,他又要跟你拼命的。
「來人!」仇天危道。
頓時,一個黑影飛快進來。
這是他的心腹高手。
「去望崖島告訴少主,之前的談判條件取消了,五五分成不可能了,八二分成。」
「玄武伯爵府想要活命的話,就把金礦每年產出的八成交出來了。而且我怒潮城也要駐軍望崖島,並且參與金礦的開採。」
「如果拒絕,那就兵戎相見,我會率領幾萬大軍,將金氏家族從這個世界上抹去。」
「是!」那個心腹高手飛奔離去。
…………
仇梟和他的兩千海盜,已經在望崖島呆了四天了。
一開始還如臨大敵,充滿了戒備。
而現在……
簡直不要太放鬆啊。
玄武伯爵府太慫了啊。
海盜搶了金氏家族的糧食,肉類,玄武伯不敢出聲。
雙方起了摩擦,衝突打架了。
玄武伯依舊不敢追究,只會壓下金氏家族的武士。
還不僅如此。
仇梟的兩千海盜步步緊逼,不斷侵蝕,不斷佔領望崖島的地盤。
而玄武伯爵府的士兵則步步後撤。
剛剛建成的防線,剛剛建成的兵營,全部被兩千海盜奪走了。
金氏家族的大軍都快退到山上去了。
而且這些海盜可不是軍隊,本來就沒有什麼紀律性。
這樣為所欲為四天之後,什麼警惕都拋到九霄雲外了,徹底散漫下來。
「哈哈哈,金氏家族全部都是窩囊廢啊,沒有一個有用的。」
「真不愧是我們大王的手下敗將啊,一代不如一代啊。」
「剛剛建好的房子,他們還來不及住,我們就住上了。」
「剛剛運來的肉,他們還來不及吃,我們就吃上了。剛剛運來的米酒,他們還來不及喝上一口,我們就喝了。」
外面刮着寒風,這群海盜呆在剛剛修建的營房裏面,烤着火,吃着肉,喝着酒,美滋滋的。
再看外面不遠處的空地上,玄武伯爵府的武士盤地而坐,忍受着寒風,艱難地啃着窩窩頭,喝着涼水。
沒辦法啊,房子被搶了,肉也被搶了,甚至鍋和木柴都被搶了。
看起來,玄武伯爵府的這些武士實在是慘不忍睹啊,尤其和這些海盜對比起來。
「做貴族做到這份上,真是給祖宗丟臉啊,對面的弟兄們,這樣的兵當得還有什麼意思啊,不如入伙我們當海盜吧。」
「這些貴族我算是看透了,各個都欺軟怕硬,貪生怕死。別說肉被搶了不敢吱聲,為了自己活下來,他們連自己老婆和老娘的屁股能能賣啊。」
「何止老娘和老婆的屁股能賣,連他們自己的屁股也能賣啊。」
「沈浪就是一個小白臉,他的屁股賣給你,你要嗎?」
「要,要,要!」
「玄武伯邀請少主去赴宴了,說不定就要把沈浪的屁股賣給少主了。」
「這不錯啊,我們少主雖然喜歡女人,但對於漂亮男人也不拒絕的。」
「等少爺回來之後,我們一定要問問,沈浪這個小白臉的滋味如何,比起女人來怎樣?」
………………
望崖島最好的房子內燈火通明。
玄武伯爵府正在設宴招待仇梟。
人家都說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
仇梟來到望崖島後,每天都有宴會招待了。
今天沈浪終於來了。
這仇梟雖然囂張,但也很多疑奸詐,每一場宴會他都自帶食物和酒水,金氏家族為他準備的東西,他碰都不碰一下的。
而且就算再得意的時候,也控制着酒量,根本不喝醉。
所以就算想要害他,也找不到機會的。
此人武功極高。
玄武伯爵府幾個高手聯手擊敗他當然沒有問題,但是想要留下他就難了。
況且,他每一次赴宴都帶來上百名精銳武士。
真是小心到了極點。
「沈浪,我來望崖島這些時候你都不在,去了哪裏啊?莫非是藐視我嗎?」仇梟大笑道。
沈浪一陣苦笑,沒有回答。
「砰!」
仇梟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厲聲道:「你不回答我話,這是在藐視我嗎?」
沈浪二話不說,直接解開了身上的衣衫,露出了身上無數的傷痕和牙印。
「被母老虎蹂躪,養傷一直到現在。」沈浪淡淡道:「其實我現在走路都痛,實在迫不得已才來的望崖島,否則現在還躺在床上呢。」
仇梟眉頭一皺道:「這是金木蘭的手筆?」
雖然金木蘭已經被太子預定了,但是仇梟還是不希望她和沈浪有什麼瓜葛。
金木蘭女神我雖然睡不到了,但絕對不能被你沈浪這樣的廢物睡。
「不是。」沈浪道:「另外一個女暴龍。」
「哈哈哈哈……」仇梟頓時幸災樂禍狂笑。
從中他得到了一個信息,沈浪和金木蘭的婚姻絕對是名存死亡的,否則沈浪怎麼需要去外面找女人,而且還找了一個如此兇殘的粗鄙女子。
從前的沈浪都是口若懸河,風流倜儻。
而今日的沈浪,卻閉口不言,顯得尤為落寞。
足足好一會兒後,他終於忍不住道:「小侯爺,我們對你以禮相待,但是你能不能管教一下你麾下的那些海盜,他們的一些行為實在是太過分了,我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小侯爺,仇梟被這個稱呼一呆。
不過,他很快就明白了這裏面的意思。
太子和三王子都收買仇天危,答應登基之後冊封他為怒潮侯,所以仇梟也自然成為了小侯爺了。
人人都說你沈浪聰明絕頂,手段狠辣,沒有想到也是一個馬屁精啊。
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什麼陰謀詭計都是假的。
心中舒爽後,仇梟寒聲道:「忍無可忍的話,那就不必再忍啊,你們直接動手啊,殺人啊!大不了我們再來一場大戰,如同二十年前一樣。」
玄武伯苦澀道:「過去的事情,仇梟少主又何必再提。」
仇梟哈哈大笑道:「二十年前,我仇氏家族正是最弱的時候。而你的父親金宇伯爵何等威風八面啊,率領一萬多大軍,幾百條大船,浩浩蕩蕩朝着雷洲島殺過來。結果呢?全軍覆滅……」
這話一出,頓時玄武伯和沈浪面上無光。
仇梟又道:「玄武伯,不知道如今玄武伯爵府的兵力比起二十年前又如何啊?可有一半啊,還是三分之一啊?」
玄武伯金卓道:「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仇梟道:「你金氏家族的兵力不足三分之一了,但我仇氏家族的力量卻擴張了幾倍不止,而且還有一個強大的怒潮城,還有整個雷洲群島。今日我仇氏家族的力量是你金氏家族的十倍不止吧。」
沈浪面孔一陣抽搐,喝下一杯酒,不再說話。
仇梟寒聲道:「我怒潮城如果率領三萬大軍來攻打你望崖島,結果會如何啊?」
沈浪聲音沙啞道:「望崖島固然是我金氏家族的封地,但也是越國的領土。你們公然攻打,難道不怕國君震怒嗎?」
仇梟哈哈大笑道:「當日我們率兵奪取金山島的時候,你們的國君可震怒了嗎?」
沈浪和玄武伯金卓頓時無話可說。
仇梟道:「你們這位國君,大概巴不得我們率軍將你金氏家族斬盡殺絕吧。」
沈浪臉色蒼白道:「以和為貴,以和為貴。」
仇梟淡淡道:「以和為貴,也不是不可以,真就要看你們的誠意了。」
沈浪咬牙道:「為了證明我們的誠意,為了我們兩家的友誼,我們金氏家族以後每年願意無償獻給仇氏家族兩萬金幣。」
仇梟頓時暴怒,將手中的酒杯猛地朝沈浪砸了過來。
沈浪趕緊一躲。
當然,仇梟是故意沒有砸中的,否則沈浪躲不了。
「砰……」一聲巨響。
那個銀酒杯直接砸入了牆壁裏面,陷入兩寸之深。
這個禽獸的武功還真高啊。
沈浪朝着岳父大人望去一眼,玄武伯垂下眼神。
表示拿不下仇梟。
金晦,沈十三,金卓伯,金士英四個人一起上,打贏仇梟是可以,但是想要阻止他逃跑卻很難。
而且仇梟太多疑了。
這個宴會只有三個人,金卓,沈浪,仇梟。
金晦,沈十三,金士英等高手都在房子外面。
但仇梟帶來的上百名武士也包圍在房子外面。
就這座房子周圍幾百步內,仇梟手下的高手還要更多一些。
想要下手殺仇梟,真是沒有機會的。
此時,沈浪見到仇梟砸掉了手中的酒杯頓時心中大喜。
「來人,給小侯爺換上一個新的酒杯。」
仇梟道:「不用了,我帶了好幾個來。」
然後,仇梟又拿出了一個新的酒杯,然後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而且還是不容易醉人的葡萄酒,同樣是自己帶的。
艹,此人真是小心多疑到極點啊,一點點破綻都不露出來。
不過也正常,仇梟的仇人不計其數,如果不是這么小心,他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沈浪苦笑道:「小侯爺何其多疑也?你背後是怒潮城,是海盜王,我們又怎麼敢加害你?」
仇梟道:「小心為上,你沈浪毒得很。」
接下來,一樣又一樣的美食端了上來。
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海里游的,應有盡有。
簡直美味無雙。
沈浪拼命想要勾起仇梟的饞蟲,然後吃沈浪提供的食物。
但是仇梟看都不看一眼,就只吃自己帶來的肉,用小刀一片一片地削,然後塞到嘴裏。
一邊吃,還一邊諷刺地望着沈浪。
我知道你不敢害我,不敢傷我一根汗毛,但我依舊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
此時,僕人端來了三份魚子醬。
沈浪道:「這是魚子醬,非常稀罕的,價值不菲,趕緊去給小侯爺送去一份。」
僕人上前,將一碗魚子醬放在仇梟的桌子上。
「不要,不吃。」仇梟一推,直接將魚子醬掃到地上去了,灑了一地。
此人真是油鹽不進啊。
想要殺他,真的很難啊。
「沈浪,你說每年給我仇氏家族上供兩萬金幣?」仇梟冷笑道。
沈浪道:「對,每年都有,這已經是我金氏家族能夠給出的最大數目了。」
仇梟暴怒道:「沈浪,你這是把我當成傻子嗎?你這是把我仇氏家族當成要飯的嗎?你這望崖島上有大型金礦,當我不知道嗎?」
沈浪臉色一變,趕緊擺手道:「沒有的事啊,沒有的事啊,這都是外面以訛傳訛,哪有什麼金礦啊,只是一個鐵礦而已。」
「砰……」
仇梟的口水直接朝着沈浪臉上吐來。
「沈浪,明人不說暗話。」仇梟寒聲道:「之前往你玄武伯爵府的井裏投毒屍,要製造瘟疫,那個人是我。」
沈浪臉色難看道:「小侯爺……說笑了。」
他仿佛覺得有點冷,道:「加幾個火盆,冷死了。」
僕人們抬進來了幾個大火盆。
頓時房子內的溫度急劇升高。
沈浪是暖和了,但是仇梟卻覺得很熱。
他體力旺盛,大冬天都赤膊的。
他身上有幾百個處子的紋身,這完全是他的戰績啊,時時刻刻都要顯露在外的。
此時幾個火盆燒着,他的汗水不由得流下。
仇梟繼續道:「還有與祝蘭亭子爵聯手,要挖掘你家大壩,淹沒金氏家族封地的人,也是我。」
沈浪和玄武伯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仇梟寒聲道:「我就是這樣沒有人性,我就是三番兩次害你玄武伯爵府,我每次見到金木蘭一次,都要出言羞辱她一次,你能耐我何?」
沈浪閉口不言。
仇梟道:「你沈浪心中大概恨我入骨,恨不得將我千刀萬剮吧。但是我背後是怒潮城,是幾萬海盜,所以你非但不敢報復我,甚至不敢得罪我,還要拼命討好我。我的海盜強行登上望崖島,強行奪走你們的營地和糧食,你們敢有半點反抗嗎?你們不敢?」
「為何,因為你們害怕我們怒潮城的幾萬海盜大軍,力量才是王道。」
「沈浪,我不怕老實告訴你,也就是金木蘭被其他大人物盯上了,否則我今天晚上就要她陪我喝酒,甚至陪我睡覺,你也不敢阻攔?」
「所以接下來,我不是和你們談判,我只是通知你們。」
「望崖島的金礦,我仇氏家族要八成,而且我們要駐軍,還要親自採礦。」
仇天危的使者還沒有到,但仇梟卻和他父親的想法不謀而合。
沈浪顫聲道:「且不說我們望崖島上沒有金礦,就算是有金礦,你也太獅子大張口了吧。」
仇梟道:「我說了,我這是通知你們,命令你們。我不是和你們談判,你們只有答應和不答應的權力。要麼答應,要麼我幾萬大軍殺上望崖島,將你金氏家族斬盡殺絕,將玄武伯爵府從地面上抹去。」
玄武伯身體不斷顫抖。
仇梟道:「還有,我的兩千名海盜兄弟沒有女人玩可不行,玄武伯限你在五天之內送來五百個女人,從你家封地裏面挑選,要年輕漂亮的啊。」
玄武伯爵捏碎了手中的酒杯。
仇梟繼續道:「還有那個金劍娘,我看上她了,我要將她日個半死,還要當着你沈浪的面日她。五天之內,我要見到她出現在我的床上,否則後果自負。」
仇梟真是將囂張演繹到了極致。
他父親說了,如果玄武伯爵府強硬,那他可以稍稍軟弱。但如果玄武伯軟弱,那麼他就要強硬之極,囂張至極。
「好了,今天就到這裏結束,我回去了。」仇梟道:「明日之前我若得不到回復就立刻離開,然後率領幾萬海盜大軍衝上望崖島將你們斬盡殺絕。」
然後,他就要起身離開。
沈浪哀求道:「小侯爺別走,再談談,再談談。五五分成如何?如果您答應的話,我們願意立刻送上二十萬金幣。」
仇梟眼睛一亮。
立刻送上二十萬金幣?
然後,他又重新坐了下來,寒聲道:「七三分成!我們七,你們三!而且你們要立刻送上五十萬金幣,不是二十萬。」
沈浪驚聲道:「這,這太過分了吧。」
仇梟道:「給你一炷香時間考慮,如果不答應的話,我立刻走人,讓我父親集結大軍,準備攻打望崖島。」
接着,他覺得呼吸有點急促。
這大廳內的溫度太高了,而且仿佛還有些心神搖曳。空氣中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的香味啊?
他無女不歡的,已經有三四天沒有碰女人了啊。
身上的汗水越來越多。
沈浪道:「讓我考慮考慮。」
仇梟道:「就一刻鐘,而且金劍娘和五百個女人,一定要交出來。我沒有要金木蘭,已經很給你們面子了。」
沈浪閉上眼睛思考,他手掌本能地摸向了邊上那個僕役的屁股。
這個動作被仇梟發現了,頓時一顫。
沈浪,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人啊,連男人的屁股你都摸。
緊接着,仇梟發現了。
沈浪邊上的這個僕役不是男人,而是一個女人,而且還是一個漂亮豐腴的女人,只不過穿着男裝而已。
好啊,好你個沈浪。
還口口聲聲說島上沒有女人,讓我憋了這好幾天。
頓時,仇梟怒道:「沈浪,把你身邊的這個女人給我,立刻,馬上。」
沈浪頓時一顫。
仇梟寒聲道:「女人,我讓你過來,你聽到沒有?沈浪是個廢物,他敢擋我?」
頓時,這個打扮成僕役的女人充滿惶恐地過去,來到仇梟的身邊。
仇梟的大手直接伸進她的胸前,然後猛地一扯。
裏面果然撤出了一條絲綢兜兒。
緊接着,仇梟的大手又伸進她的褲子,猛地一扯。
女人一聲痛呼,絲綢褻褲被扯了出來。
這個女人是誰?是玄武伯爵府的侍女嗎?
不是!
是沈浪花錢從青樓裏面雇來的。
仇梟左手拿着兜兒,右手拿着褻褲,放在鼻子底下嗅着,然後用它擦拭身上的汗水。
最後,直接捂在鼻子上,用力地嗅了好幾口。
好味道,好味道。
哈哈哈哈!
仇梟大笑。
今天晚上他有的樂了。
「沈浪,只有一炷香時間,你若不答應,就是死!」仇梟寒聲道,然後伸手蹂躪身邊的這個女子。
沈浪心中一松。
這仇梟,終於要死了。
他就算再狡詐,也還是敵不過沈浪啊。今天晚上,沈浪整整想了七八套方案對付仇梟。
這一套不行,就那一套。
總之,會有一招奏效的。不過沒有想到,竟然是肚兜和褻褲的下流招術奏效了。
仇梟禍害女人無數,也活該死在上面啊。
因為這女子的兜兒和褻褲上,都抹有一層麥角酸二乙基酰胺,也就是世界上最強的致/幻/劑。
僅僅片刻之後。
仇梟就感覺到一股不妙。
整個人的神智,飛快地發散。
而且整個人都仿佛飄飄欲仙。
不僅如此,眼睛也開始重影。
整個身體,整個腦子仿佛都不受控制。
但是真的好奇妙啊。
就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仇梟依舊帶着本能道:「不,我改主意了。我不但要金劍娘,我還要金木蘭,沈浪我要當着你的面蹂躪她們,我要讓你的娘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哈哈哈哈!」
此時,玄武伯金卓閃電一般擊出。
「啪……」
直接擊向仇梟的頸椎。
仇梟本能地要反抗。
如果以他正常的武功,完全是能夠抵擋的。
但是現在,他整個身體都仿佛是飄的,完全不受控制。
「咔嚓……」
頓時,玄武伯的手掌猛地拍在他的後頸上。
仇梟的頸椎完全斷裂。
脖子一下,徹底癱瘓,沒有了知覺。
沈浪上前,拿出一把匕首,對準仇梟的胯間,猛地斬下!
從頭到尾,速度飛快,沒有給仇梟一點點反應的時間。
「啊……」
仇梟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命根子被閹掉,雖然沒有痛覺,但依舊發出無比悽厲的慘嚎。
…………
註:第二更送上,我趕緊吃飯,然後接着寫第三更!拼命拜求兄弟們的月票和支持啊,拜託了。
謝謝超神小蝌蚪的萬幣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