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是唯一的。
但未來是多變的。
所以,即便是預知未來,也不是無敵的能力。
從來沒有什麼無敵的能力。
齊天的計算力不可謂不精確,可他手上能夠動用的資源和吳維相比,還是差太多了。
「這不是一場公平的較量,但成王敗寇。大千宇宙,本也沒有什麼公平。齊天,你輸了。」
齊天好像瞬間就老了十歲。
他只能面對現實。
「是的,我輸了。」
輸贏,從來都不看先決條件,只看一個結果。
糾結公平,沒有什麼意思。
都知道那一位老天爺的實力遠超他們,那又怎麼樣呢?
既然決定為敵,怨天尤人是沒有用的。
只能動用一切力量,和對方干。
現在,吳維碾壓了齊天。
所以,他必須接受吳維的行為。
「你說,你不是那一位的對手。但現在,你也不是我的對手。這至少說明,我出手,比你出手的成功可能性大很多。」
齊天點頭:「的確,你能戰勝我,說明你已經有了挑戰那一位的實力,雖然我還是不太看好你。」
「我不需要你的看好,我只需要你的幫助。齊天,如果不是確定你真的對我沒有殺意,你現在已經死了。既然暫時留你一命,我需要你展現出應有的價值。否則,我不介意送你去見我媽。」
齊天真的是自己撿了一條命。
吳維確認,剛才齊天對自己的確沒有殺意,直到最後,他都想說服自己和他合作。
而且他是對那一位了解最深的人,至少在這個世界是。
直覺告訴吳維,齊天應該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說。
事實也的確如此。
「勝利者擁有一切,既然你贏了,我願賭服輸。我會把我所知的一切都告訴你,我希望你能讓我擺脫這個噩夢。我不怕死,我怕的是再度醒來。」
如果在另外一個世界醒來,卻發現自己依舊還是給某人打前站的。
那樣的人生,的確太悲哀了一些。
吳維點了點頭,然後對尉遲說:「尉遲先生,這次麻煩您了。」
「院長客氣了,舉手之勞而已。即便沒有我出手,您在葉院長打造的這間辦公室里,也不可能出事情的。」
夜帝學院的院長辦公室,是帝國最先進技術的結晶,其中的神妙之處,是外人所不能理解的。
的確如尉遲所言,他在這間辦公室里,就不太可能出事。
吳維對自己的性命,當然是很負責任的。
不過他依舊感激尉遲。
「沒有尉遲先生,想讓齊天說出這些話,還是很困難的。」
尉遲沒有再和吳維謙虛,涉及到他的能力,尉遲還是很自信的。
他聽出了吳維話里的意思,所以抱起秦雲海,對吳維點了點頭:「我先出去了,院長,夜帝學院等着您的決定,無論是什麼。」
頓了一下,尉遲繼續道:「我替葉院長,衷心的感謝院長,將夜帝學院撥亂反正。」
等尉遲抱着秦雲海出去之後,齊天輕嘆了一口氣:「看來葉知秋的人格魅力很高啊,至今還有這麼多仰慕者。」
「很正常,聯邦那邊,肯定也有很多願意為你去死的人。有些人就是有這種魅力,或許,我要對付的那一位,也是這種人。」
「對付這種人,你有把握嗎?」
「沒有把握,也必須要做。」
「那麼,你想知道什麼,問吧,我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齊天放棄了抵抗。
他將希望寄托在了吳維身上,正如同他本來想寄托在他與吳維的兒子身上一樣。
「我準備去的那個世界,你了解多少?」
「應該是中古年間,仙神隱世,但武道興起,高手輩出。那些頂尖高手的戰力,應該和我們這個世界的天級強者差不多。」
「還有,那個世界應該是亂世,那個人降臨那個世界,應該就是去平亂的。」
「那個世界的你,是什麼身份?」吳維繼續問道。
齊天苦笑了一下:「還記得你剛才看到的那個畫面嗎?就是被凌遲處死的那一個。」
吳維點了點頭。
「那不是你,那是我。」
吳維眯了下眼睛。
「我預測的,是我自己的未來。那個世界的我,曾經激烈的反抗過,但最終還是失敗了。」
「他現在還沒死對不對?」
「對,還沒死,我可以讓他配合你的計劃,當然,我不保證能完全說服他。」
「你們可以溝通?」
「我可以夢到他,他也可以夢到我。很奇怪,但就是如此。不過我們彼此的人格依舊獨立,我只能嘗試着說服他,不能保證一定會成功。當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你要先解決了心魔它們。沒有它們,你根本做不到跨界。」
「這不是問題。」
的確不是問題。
雖然心魔它們反抗的極為激烈。
但在吳邪的鎮壓之下,吳維還是很順利的將它們全都「吃」了。
它們沒有死。
只是成為了系統的一部分,不得不為系統提高力量。
不過這個系統,從誕生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註定了它的屬性。
吳維可以命令它,擁有它,但改變不了它的屬性——黑暗。
【吳維,你會後悔的。】
【你知不知道,我們為什麼不敢釋放全部的實力?】
【一旦將我們煉化,就會解封鎮壓我們的魔力。沒有上帝的度化,我們都會變成真魔。】
【吳維,你死定了,你煉化了仙人,吸收了魔力,你從此將成為仙界的公敵,你將成為天庭的通緝犯。】
悽厲的聲音在吳維腦海中回想,吳維不為所動。
他只是靜靜的體會着自己體內逐漸充盈的感覺。
這就是傳說中的魔力嗎?
與仙界為敵?
成為天界的通緝犯?
或許,這樣也不錯。
遙遠的宇宙深處,一座雲霧繚繞的宮殿內,有一個老人睜開了眼睛。
「隕落了四個地仙?是誰殺的?」
他的右手開始掐算。
就在這個時候,吳維皺了皺眉,低聲道了一句:「呱躁。」
頓時,一切沒有了聲息。
老人掐算良久,也沒有鎖定任何位置。
【叮咚,無上真魔系統誕生。】
「就這幾個貨色組成的系統,也配叫無上真魔?頂天了一個大魔頭系統就不錯了,改個名。」
吳維嫌丟人。
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收到主人的命令,系統已確認,更名為大魔頭系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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