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霽到含城的時候已經累成狗。
做了一趟直達乾市的車。
然後又從乾市轉車兩次才到含城,斷斷續續開了大概將近十個小時。
他連眼都沒閉一下。
本來過來是直達最多是五六個小時。
途中大巴還拋錨了一次,結果車上的人在途中掛等着好久……總之是一言難盡。
行程不順利,更別提還沒有見到席大紈絝了。
在他終於隻身到了含城的時候,整個人都有點飄。
終於到了。
即將見到席大小姐,嚴霽光是想想都能知道未來這些天的不好過。
總是有一個大坑在自己面前擺着等他跳。
席大小姐什麼性子,嚴霽已經深有體會了。
看着從席老爺子那裏拿到的地址,嚴霽站在酒店大堂已經在琢磨着她讓自己來是幹嘛的。
叮——
您有一條新的消息請查收。
出於本能,他一點都不想打開。
回神的時候,嚴霽已經在面對席薄了。
席薄打了一天的遊戲,終於等到了嚴霽。
看着他一臉倦容,都懷疑他這是從哪兒窮苦地區過來的難民。
一臉的生無可戀,慫!
「大小姐啊,你又找我來幹嘛?裴逸那案子還沒破,讓我跟你來這個縣城有什麼事情嗎?」
嚴霽愁着一張臉,坐在接客酒店客房的外廳,一本正經的對上席大小姐。
他心尖在打顫,也沒辦法。
明明就坑幾次,他這都有心理反應了。
席薄放下手機,剛打完一局、在她死了之後,才放下手機退出了賬號。
「四天不見,你老了好多。」
一開口就是針扎的疼痛。
能不能不要在他面前提年紀?!
嚴霽以前真心不覺得自個兒年紀大,二十九剛好的年華。
但自從認識這個席家大小姐,三番五次被打擊、還要受着偶爾的毒舌。
要不是席薄是席家大小姐,嚴霽都懷疑是他爸媽派來特地壓制他的。
再說了,他看起來這麼滄桑到底是因為誰啊?
來回在車上顛簸,還要遭受席家老爺子和上頭的夾擊、現在還有這個小惡魔。
嚴霽懷疑自己上輩子到底是不是做了缺德事,以至於要他這輩子來還?
明明在二十九歲之前的生活還挺滋潤的,認識這個席大小姐之後、嚴霽開始懷疑人生了。
「席大小姐,我們能別提年紀嗎?」
嚴霽苦着臉,警局那麼多人、還有很多小年輕,比他來得晚的,為什麼好巧不巧輪到他被這個席大小姐catch住。
席薄眨了眨眼睛,打遊戲時間有點長以至於眼睛現在有點干:「你要認真面對你老了這個事實。」
那嚴肅的表情,若是不停她說的話、能讓人以為是什麼非常重要的事情。
「……」
我謝謝你哦。
他現在一點都不想面對。
跟席大小姐花一樣的年紀,當然不能比。
嚴霽嘆了口氣:「席大小姐,你就說吧、把我叫來這個含城到底是幹嘛的?南市的案子還沒破,你讓我幫你請得假我也請了,現在又想讓我做什麼?」
果然,人生還是要多一點磨難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