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看到這個信息之後,席薄更加確信了自己的想法。
「回去了。」
席薄打了個哈欠,剝了巧克力球塞進嘴裏。
今天的收穫已經成了。
「就…這麼回去了?」
嚴霽還沒反應過來,聽見這話出於本能回應。
「不回去,難不成你還要一個人在這裏過夜?」
席薄挑眉看着他,神情慵懶。
「……」
突然一下,嚴霽又說不上話了。
「回去,我當然回去。只是……這邊的線索都查到了嗎?」
席薄沒有說話,眉宇間透露着自信,渾身散發着一股懾人的氣勢,迫人信服。
來回車程就有兩三個小時,結果待在這裏的時間還不足一個小時。
再回來的時候,天已經小黑了。
「那嫌疑人她……?」
一路上,帶着疑問直到將席薄送回去她住的地方,嚴霽終於忍不住開口。
這個問題,可憋死他了。
「還活着。」
具體發生了什麼還不確定,但嫌疑人還活着是真的。
「那你知道她現在在哪?還在南市嗎?」
嚴霽是一臉茫然。
明明他今天是跟着席大小姐一起出門的,她經歷的自個兒也經歷了,為什麼他什麼都還沒弄明白就回來了?
席大小姐一臉淡漠兼瞭然,他忽然感覺自己又一個名為「智商」的詞兒受到了刺激。
席薄接過車鑰匙,看着他的眼神帶有淡淡的嫌棄之意。
好笨。
想是這麼想,她沒忘開口解釋:「她人不在南市,去了另一個地方。」
畢竟是警察,還答應幫助她逃課。
於情於理,在她沒達成目的前,至少還是得和警方好好「合作」。
「她去了哪?我馬上通知局裏去抓人!」
嚴霽已經不想管她怎麼知道的了,知道嫌疑人的下落無疑是最好的。
「你們抓不住她的。」席薄眉頭微蹙,「明天,我會親自去外省。」
「她出省了?你確定?」嚴霽很驚訝,張了張口盯着她、半晌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怎麼知道的?她沒用自己的身份登記就算是黑客也很難查到。」
席薄一手揉了揉太陽穴,對於這個嚴霽……她是發現了這人有點純天然!
「所以跟了我一天,這些時間你都在發呆不動腦?」席薄嗤了聲,非常嫌棄,「難怪奔三的人還沒有女朋友。」
噎……
嚴霽瞪看着她,名為一種被戳到了脊梁骨的痛蔓延全身。
「小孩子家家的說什麼男女朋友?!我肯定會比你先找到結婚!」
話題一下被帶偏了,嚴霽還想着證明一下自己。
席薄眼珠微轉,很是有良心地笑道:「要不要就這件事跟我打個賭,看誰先結婚?誰輸了答應對方一件事。」
「賭就賭,只要不是違反警局規矩,我跟你賭了。」
直覺告訴嚴霽千萬不要和她打賭,但自尊心讓他衝動之下就賭了。
一個十八歲的小屁孩剛成年,就跟他賭誰先結婚這事,那肯定是他。
抱着忐忑的自信,嚴霽賭了。
「那你記得明天去一中再幫我捎一個月的假。」
席薄幽幽嘆道,眼裏卻是帶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