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嬌嬌仗着自己是她表姐的親戚身份,這麼說也不是第一次了。
以前她是懶得計較,現在……她都要收回來。
「你算什麼…東西?」
席薄不着急把這個善於裝相的呂嬌嬌扔出去,看着她繼續一臉柔弱委屈的模樣,班裏的同學卻再沒有一個敢上前。
開玩笑呢,沒看見人家大魔王剛剛像拎小雞一樣把竇成華扔出去砸暈了。
要是開口估計下一個在外面丟臉的就是自己。
呂嬌嬌面色一僵,這是第二次在學校席薄給她的臉色了。
臉色?
太抬舉她了。
席薄要得,可是玩死整個呂家。
「席薄,我……是你表姐啊。」
呂嬌嬌低了低頭,臉上的尬色十分難看。
她強忍住心底對這個紈絝表妹的嫉妒,憑什麼席家的女兒可以無限的寵、就算她再差勁。而她身為呂家女兒……明明是最優秀的一個,卻永遠都被呂興陽壓着,奶奶也寵着他。
而她爸卻因為自己是個女孩,壓根沒有什麼好臉色。
別看看呂嬌嬌在外是個寶,在家只是根草。
呂嬌嬌妒忌席薄,妒忌到瘋狂。
明明都是女生,憑什麼席薄就可以這麼好運出生在席家!
「這裏是學校。」
席薄將她想要表達的意思以她剛才自己說得話反駁了回去。
在學校、沒親人。
在外,亦然。
除了老爺子和阿漠。
「表……席、薄。」呂嬌嬌咬着牙垂眸繼續做她的柔弱小可憐,更改了稱呼。
呂家終究不是大家,自然也不會把呂嬌嬌培養成大家出來那種優秀的千金。
呂家只想着她是個賠錢貨,遲早是嫁出去的女兒。
就算學習再好表現再優秀,呂家就是個重男輕女的環境,呂嬌嬌得不到重視、心裏壓抑得極深。
呂嬌嬌怎麼樣,和她無關。
但她三番幾次來找事的行為無疑就是在作死。
席薄現在困得很。
叮鈴——
上課鈴聲暫時救了呂嬌嬌。
席薄睨了她一眼就坐回了位置上趴着睡覺。
什麼抵擋不住她的困意。
學生也都迅速散開,趕緊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至於外面還在昏迷的竇成華在大地上躺着,平時他和同學之間關係也一般,所以這個時候也沒人上去扶他去醫務室。
一邊是語文老師、一遍兼任高三一班班主任的李鳴真的很想趕緊送走這一屆的學生。
不提班裏有個大魔王,身為老師、他還是比學生更加能看清楚席薄的為人。一般情況只要沒有人招惹她,她是不會主動去惹是生非。
「外面是怎麼回事?!」
李鳴一進到班級就看見在後座趴着睡覺的席薄……也對、只有大魔王在的時候班裏才會這麼安靜。
李鳴直接點名一個學生,讓他說明情況。
男同學也不敢添油加醋,將事情從頭到尾敘述了一遍,末了眼神還偷偷看向後面睡覺的大魔王。
糟心的班級。
這一屆簡直是他帶過最差的一屆——沒有之一。
「你、還有你,先把竇成華送去醫務室。放在外面像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