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放心念通透,入定中,丹田虛空與外界的空間重疊,陡然間進入到天人合一之境,心神飄浮在虛空中,神一樣俯視大地。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這一刻,天地間最細微的波動都能分辨的出來。離
虛聖長老居住的那座城中山靈韻磅礴,仿佛巨龍一樣浮游着,而在大山中,一條又一條絲線飛入夜空,水到渠成般向着沈放的丹田中匯聚。
沈放知道,那些絲線就是山川之「勢」。念
頭通達,對於勢的感悟也格外的清晰。絲
線注入體內,隨着注入的越多,丹田虛空就越龐大起來。一
夜修行。
幾個時辰過去。
不知什麼時候,外邊的晨光將窗欞悄然映亮,已經有人起來在院中忙碌,能聽到外邊掃地灑水的聲音,也能聽到低低的談笑。還聽到小翎蹦蹦跳跳地跑過來,低聲問別人哥哥起沒起床。呼
。
沈放長吁了一口氣,收去結印睜開眼睛。
這一夜丹田虛空又擴張了幾十丈,勢的力量也有了長足的進步,現在全力去刺太玄金柱,應該能一劍刺進一根半了。
「參悟天地大勢是離虛聖長老為我指明的修行道路,用這種方法修行虛空奧義果然很快。這一夜丹田虛空已經達到四百丈方圓,快要觸摸到了星極境三重天的那個瓶頸。」
沈放微微點頭,知道他的修行速度是很驚人的。也
知道這都是修行了天地大勢的原因,如果不是在勢的境界中入門了,功力增長的不可能這麼快。吱
呀,推開屋門走到院中,早晨的空氣中混合着花香,沁人心脾,沈放深吸一口氣,就見那邊花樹下,鍾玉鈺正在向一個執事弟子交待着什麼,聽到聲音轉頭看過來。「
沈放,起來了啊。」鍾
玉鈺笑着走過來,眼神莫名地閃爍了一下。一
夜不見,沈放身上的氣息又有了變化,仿佛籠罩了一層霧氣,隱隱約約中甚至看不清他的境界。要
知道,鍾玉鈺是星極境三重天的,上位境界看下位境界原本應該一眼就能看的通透。看
不清沈放的境界,只能說明沈放在心境上已經達到了一個極高的高度了。
「沈放,你的心境又有提升了?」鍾玉鈺有些驚羨。
昨天見沈放還沒有這個感覺呢。沈
放笑了笑「只是想開了一些事情,心境通透了一些罷了。」
兩人並肩走向前院,準備去看看那些秋蟬宗的弟子們住的習不習慣,順着甬路走過月芽形拱門,突然見到陸紅雙從府邸大門那邊奔過來,臉色很不好看的樣子。「
紅雙,這是怎麼了,一大早和誰生氣呢?」鍾玉鈺笑着招喚,開着玩笑。
「玉鈺姐,沈放,我正要去找你們倆。」陸
紅雙氣沖沖地快走過來,揮手指着府邸大門處
「咱們府門前突然來了一隊府殿護衛,將門都堵上了,早上幾個要出門的人都被攔了回來,告訴他們從今天開始,這座府里的所有人都不准出去。」
「那幾個弟子不明白怎麼回事,就回來找我,我出去一問,那些府殿護衛說咱們剛從大妖域回來,怕暗中有妖人內應對咱們不軌,所以過來保護咱們的安全。」「
可是哪有這樣保護的。」
陸紅雙極不滿意,「不讓任何人出門,那不就是限制咱們的自由嗎,這哪裏是保護咱們,我看反而更像是軟禁。」
「憑什麼啊,咱們犯了什麼錯了不讓出門啊。」陸紅雙有些氣憤。
沈放和鍾玉鈺都一皺眉。
這件事可透着古怪。
這裏可是總殿大城,強者如雲,雖然有可能混着一些妖人內應,不過安全是沒有問題的,況且沈放、鍾玉鈺、費無極這樣的強者住在府中,還用別人來保護?
不是保護,那府殿護衛來做什麼。軟
禁他們?這
裏邊的態度可有些耐人尋味了。
「我們去看看。」沈
放和鍾玉鈺、陸紅雙走向大門,果然,門外兩側站了兩隊精銳護衛,將大門都封堵住,外邊的人進不來,但裏邊的人也出不去。沈
放與鍾玉鈺也有些不痛快,向外走着,想要看看他們出去會不會也有人敢攔。
「兩位!」眾
護衛身後,不知何時轉出來一個青袍中年人,胸前繡着起伏的山川,迎面走過來,伸手將兩人攔住
「你們就是沈放與鍾玉鈺吧。」
「你是……」
沈放一愣,胸前繡着起伏的山川,那可是長老殿的標識。
天武殿架構頗為龐雜,不過總體上是由三十六府與長老殿組成,三十六府由十一、二重天的天道長老建立,負責傳授弟子修行,而長老殿則是總殿最核心的權責機構,負責總殿的內外事務。
「我是長老殿的通傳執事,來通知兩位,總殿有召,要你們這屆弟子的前三十強到傳承殿議事。」沈
放和鍾玉鈺又有些詫異。
前三十強去傳承殿議事,事情弄的有些隆重啊。「
不知道是發生了什麼事?」鍾玉鈺問着。青
袍中年人笑了笑「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到了那裏長老們會和你們說的,不過應該是和沈放從大妖域救人這件事有關吧。」「
兩位,請吧。」
青袍中年人揮着手。沈
放又與鍾玉鈺對視了一眼,府殿護衛堵門,與到長老殿議事,恐怕兩件事之間是有關聯的吧。那
到要去看看到底是在弄什麼玄虛。轉
身叫陸紅雙稍安勿躁,沈放與鍾玉鈺隨着中年人前行。
長老殿位於城中山的山腳下,從山門進入,裏邊不知幾重山院,綿延幾百里,仿佛直接通到了後方的山中。院
中甚至有山霧繚繞。
青袍中年人帶兩人穿過幾座院落,將兩人領到了一座偏殿中。偏
殿不大,四周擺放着桌椅,氣氛很隨意,看來應該不是什么正式的會議。陳
方舟、馮唐、西門虹、莫無衣、古峰眾人早已經等在那裏,加上沈放與鍾玉鈺,這屆前三十強的弟子都到齊了。這
還是排位賽後,他們這些人聚的最全的一次。眾
人面面相覷,還有幾個人小聲議論着,都不知道自己來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