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耀眼的豪華跑車在外環上飛一般行駛,車內錶針的速度已經遠遠超過負荷,車上的於禾禾還是沒有停止的意思,她熱衷於這種風馳電掣的滋味,有種飛上雲端的刺激感。
她今天的造型另類的令人咋舌,臉部塗得就像一隻怪物,頭戴紅色的假髮卷套,火紅色的燈籠服,綠色的短褲,腰間還繫着一根彩色寬腰帶,兩隻高跟鞋還不相同,一隻綠色,一隻紅色。
被迫去參加家族安排的相親派對,她情願將自己裝扮成一隻不倫不類的怪物,也不想嫁給那個遊手好閒的楊氏集團大公子。據小道消息說,這個傢伙還非常變態,凡是他看上的女人,必須要被迫去學鋼管舞,而且還要一層層脫給他看。
這樣的人渣,老媽於雯汝還偏偏說他優秀!還說這樣的人真是打着燈籠都難尋!說白了,還不是為了家族的利益,如果能和楊氏聯姻,那簡直就是上海灘的強強聯手了。自從祖父死後,於雯汝就變成了于氏家族中的武則天,一手遮天,于氏集團她的股份最大,孔毅昌這個總經理註定一輩子被她壓迫,她所下達的命令就是女皇的聖旨,鐵令如山,誰也不敢輕易改動。
所以,針對於雯汝的性格特點,於禾禾已經制定出了應急方案,主動進攻,出奇制勝,可以讓對方乖乖地主動退婚。
想到這裏勝利已經是勢在必得,她興奮的打開了天窗,呼呼的風聲將她的衣服如小型帳篷般掀起來,就像一隻展翅要飛的紅色斑鳩。
為了將氣氛點燃,她打開了狂野的音樂,邊扭動身體變對着轉瞬即過的景物做飛吻。過往的車輛都對她敬而遠之,都不意去招惹這個女瘋子?
風毫不留情的掀起了她的假髮,露出了戴着黑色網套的頭髮,緊貼在頭皮上,就像一個被壓扁的黑鍋餅,傻氣之極,她從後車鏡里瞄了一眼,滿意的點點頭,這樣更好,越不協調就越好。
突然,後車鏡里出現了一輛越野車,刻意在跟隨着跑車的車輪,大有一副要追上她的趨勢。
「不自量力!小破車敢和本小姐的豪華跑車賽跑?」
大學裏幾個和她飆車的男生都是甘拜下風,就連尹銘辰都是她的手下敗將,竟然敢有人公然和她飆車?她惱怒的一加油門,跑車就像火箭一樣發射出去。
沒有想到越野車的後勁更大,在緩慢了片刻後,一下衝到她的車身旁邊。
車窗打開了,華君浩那張真誠的臉探了出來,揚着這枚紅色假髮套說:「小姐,你的東西掉了,如果你選擇開天窗,車速就不要太快,以免再掉了身上的其他零件就尷尬了。」
於禾禾沒好氣的接過假髮,扣在了頭頂上,叫道:「你說什麼?什麼身體零件?這是假髮你不認識嗎?」
華君浩帶着嘲弄的目光,望着怪裏怪氣的她說道:「這位小姐,本人正在安心的開着車,不想憑空飛來一個假髮打在我的車窗上,害得我差點撞車,好心給你送過來,你卻連句謝字都沒有嗎?」
於禾禾白了他一眼,不情願的回敬了一聲:「謝謝!」
「看你的裝扮像是要去參加特殊活動?」
「去參加森林舞會。」
「難怪你把自己裝扮成了一隻火鳥。」
「什麼火鳥?我看你就是一隻被烤熟的火雞!」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你說什麼?」
於禾禾那塗得泛綠光的眼皮瞪起,轉動方向盤,恨不得將他的車磨一層皮。
「這是在重複聖人說的話,因為看到你太過於觸景生情!」
華君浩大聲回答,巧妙的躲過她的車,從她身邊駛過。
「什麼觸景生情?我這身打扮和孔老夫子有什麼鳥聯繫?」
「因為你觸犯了孔老夫子的底線,如果他在天有靈,看到你這樣一定會嗚呼哀哉!」
「你再敢說一遍?」
前方路口,一個小交警擋住了他們的去路,說道:「對不起兩位,你們的車嚴重超速,軋了黃線,又在車道上嬉戲打鬧,嚴重違法了交通法規,請出示駕照。」
「什麼嬉戲打鬧?我和他根本就不認識!」
於禾禾氣得臉紅脖子粗,激動的一隻鞋飛出老遠,恨不得肢體並用來證實自己的清白。
華君浩的車窗又無端被襲擊了一下,他想笑,極力忍住,便老好人一個將她的鞋子撿起來,這才發現兩隻鞋子色彩不已,鞋跟的高度也不已,如此走起路來豈不成了坡腳?
小交警嚴肅地望着他們倆,再次申辯:「監控錄像已經反應出來你們嬉戲打鬧的場面,談戀愛是用人來談而不是用車來談,萬一車人俱傷你們就到地下愛去吧!按照交通法準則你們的駕照將會被扣留,請三日之內去交警隊按照程序領取。」
於禾禾氣憤的指向他,聲音鏗鏘有力:「什麼談戀愛?我說了我不認識他?」
「不認識他還一直追着他的車跑?還探出頭來給他說話?」
「小交警,你眼睛裏看到的並不是事實,是這個人他對我說話不禮貌,我是讓他給我道歉的。」
「小姐,你們明明就是在談戀愛。」
「我根本就不認識他,怎麼會和他談戀愛?」
「就算你不承認你們是在談戀愛,這個駕照是扣定了!」
形式難逃,不如乖點完事,華君浩乖乖從車內拿出了駕照:「交警哥,我的態度比較誠懇,這是我的駕照。」
小交警接過來,目光轉向了於禾禾:「還是這位先生識大體。「
於禾禾白了華君浩一眼,極不情願的掏出駕駛證扔給小交警,小交警迅速開了兩張單子遞給他們。
華君浩看看表,快速坐進了車內,腳踩油門,衝到了於禾禾的前面。
「不許走!」於禾禾很快就追上了華君浩,狠狠地說:「你不許走!你害我在小交警這裏丟了面子,你要補償我!」
「補償你?有沒有搞錯,如果我不是好心給你送這個該死的假髮套,也不會惹來這個令人尷尬的事端!大小姐,我不像你一樣有用之不盡的閒時間,我十點鐘約好去和一位美國心理學家見面,請你不要耽誤我的時間,」
「原來你是學心理學的?我還以為你是學獸醫的!」
「如果我是學獸醫的,就先拿你這隻火鳥做剖析實驗。」華君浩瞪了她一眼,用牙齒里迸發出一句:「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小女子當道,沒有道理講,失陪了!」
說完,他的車如一道利劍,沖向了單行道。
竟敢衝到我的前面?於禾禾瞪起圓溜溜的眼睛藐視着他的車影,直到淹沒在茫茫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