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那個姜小輕……」
季長川又道:「你別放鬆警惕。」
季天陵剛剛正想着怎麼折磨姜小輕呢,一聽到這個名字,臉色一變,道:「她怎麼了?」
「前不久,她好像又寄了信到家裏。」
季長川淡淡道:「不過我早有吩咐,她的信也進不了咱家的門,保姆已經燒掉了。」
自從那次收到姜小輕的信件撕掉後,季長川就對家裏的保姆說了這事,讓她每天檢查信件的地址,免得姜小輕的信混進去了。
「信上寫了什麼?」季天陵皺眉,那個姜小輕!又搞什麼鬼?
「沒看。」
季長川對這些也不感興趣,更何況那封信也沒有經過他的手,他淡淡道:「一個農村姑娘,寄信給咱們這種家庭,還能做什麼?」
他冷笑一聲,「估計是後悔當初退婚的事,念着老爺子對她家的感情,想跟你重修舊好吧。」
「她敢!」
季天陵被姜小輕害得不輕,他咬牙切齒道:「那個賤人要是敢進咱家的門,我非得弄死她!」
季長川皺了皺眉,說道:「你這話,在我面前說說還行,別到你爺爺面前說。」
說完,季長川瞥了眼哄孩子的保姆,這是他媳婦的人,倒是不用太擔心。
使了個眼色,讓保姆出去。
季長川又道:「這次孩子的事,十有八九能挽回老爺子的心,姜小輕就算想跟你結婚,那也是不可能的,但也得防着她,老爺子因為那件婚事,到現在還覺得自己愧對了姜家,要是姜小輕求他幫忙做什麼,老爺子說不定真會答應!」
「那個賤人……」季天陵咬牙切齒。
「真要到了那時候,你暫時忍一忍,等我把老爺子的東西都拿走——」
季長川冷笑一聲,「她拿了咱們家的什麼,就給我全都吐出來!」
一旁,季天陵眼神陰沉,不僅要吐出來,他還要那個賤人生不如死!
看了眼保姆離開的方向,季天陵沉聲道:「這一次,我一定要爺爺回心轉意!」
再等幾年,他就能抽出手去對付姜小輕了!
……
半小時後,蕭湛開車來到了季家所在的大院。
向門衛表明身份後,蕭湛開車進入大院內,很快來到了一處獨棟小院前。
三人下車。
姜小輕在出發之前,給季家寄過電報,告訴了季家自己來時的日期。
她直接去按了門鈴。
很快,一個保姆樣子的中年婦女走了出來,小心問道:「你們是……」
大院的人,她大多都見過,這幾個年輕男女,似乎不是大院裏的。
看年紀,難不成是大少爺的朋友?
可大少爺還沒回來啊……
中年婦女有些疑惑。
姜小輕見她不解,立刻道:「我是——」
「我叫蕭湛。」
然而,姜小輕話還沒說完,一旁蕭湛不知出於什麼理由,忽然打斷了她,對中年婦女道:「我是來見季司令,他應該知道,你去說一聲就好。」
「你們等一會。」
中年婦女一看蕭湛凌厲的氣質,立刻明白這個年輕男人,應該是軍人。
難不成是老爺的部下?
那旁邊的女孩子是怎麼回事?
中年婦女心裏不解,但也沒多問,她本來只是個保姆,負責照顧季老爺子的起居,管不了什麼。
很快,中年婦女來到書房門口,敲了敲門,聽到裏頭那個蒼老的聲音說「進來」的時候,她才走了進去。
正對大門的書桌後,坐着一個頭髮花白的老人。
一年前的那件事發生後,本就身體一般的老人,愈發憔悴了。
季老爺子抬頭,看了保姆一眼,道:「什麼事?」
「有客人來了。」
保姆答道:「他說他叫蕭湛,是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邊上還跟着一個二十左右的年輕男人,跟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蕭湛?」
聽到這個名字,季老爺子先是一愣,但很快,他想起一年前那個電話裏頭,響起的淡漠男聲——
「季老司令,您好。」
是他!
季老爺子有些驚訝,他來找自己做什麼?
而且還帶了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