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星象堂如此熱鬧,為何門可落雀?」蕭七月反問道,海雲頓時給狠噎了一下,道,「那是他們不懂星象。」
「唉……大師自己還沒走出自己的牢籠,又如何教化弟子獲得星象,預知未來?」蕭七月嘆了口氣。
「你……你看到什麼了是不是?」海雲頓然激動,居然有點像是三歲小兒得了一顆糖豆似的。
「紅塵舊事,因果牽連,看破過去,打開牢籠,獲得新生。」蕭七月說道。發現海雲身上七道因果線跟布成陣的北斗七星中的七顆夜明珠糾葛不休。
「想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淚始干。」海雲仰望北斗七星,兩腮旁掛着一滴淚珠。
蕭七月在他的人氣之中看到了一幅幅場景,年輕時的海雲認識了一個叫羅青夢的女子。
兩人從彼此惡鬥到相識、相交、知心。
最後,俗套的劇情出現,有人捧打鴛鴦,原來,羅青夢是方天域中域一個可堪比三十六大宗的旺族家小姐。
本來出來就是逃婚的,自然,被發現了抓了回去。
海雲被打『死』扔進河裏,最後,遇到了一個神秘星象學大師,從此後踏入星象天地。
只不過,海雲明白,羅家的實力太強大了,即便是自己現在已是真嬰大滿貫強者,但是,真去找他們就是送死。
所以,他一直把自己封閉在一個『死境』之中,但又不甘心,想重獲新生,期盼見到青夢。
只不過,真嬰跟靈王護尊之間的差距不是一星半點。
全大楚真嬰境強者有幾十個,但是,靈王護尊境不到一隻巴掌數。
整個大楚皇室就一位靈王老祖宗鎮國,不然,大楚早就滅亡了。
而三十六大宗每宗也有一位靈王境鎮宗,不然,將失去超然大宗地位,跌入一流宗派之中。
「青夢啊青夢,你居然把一個大活人整成了一個死人。」蕭七月突然大聲說道。
「你說什麼?」海雲神情之中居然露出一絲慌亂。
「大師不怕,你慌什麼?」蕭七月盯着他。
「我怕什麼,我慌什麼,笑話。」海雲故作鎮定。
「呵呵,不怕就好,不慌更好。」蕭七月笑了笑,閉目養神了。
「你先調養一下,我去看看你的藥是否有消息。」海雲說着出去了。
蕭七月發現,他在門口甩了一把汗。還嘀咕了一句,「好難纏的年輕人,我怎麼就看不透他,難道他是師尊所說的天命者……」
匆匆到了地面。
發現有個一身青布,面相英俊的年輕人正急得團團轉。
「師尊,你終於出關了,弟子我差點急死了。」英俊年輕人擦了一下額角汗珠,道。
「浩白,什麼事急成這樣?」海雲恢復了大師範兒,問道。
「師傅啊,你不知道,你再不出關可就亂套了。
外面來了一個女子,天天彈琴,搞得學院都沒辦法正常上課了。
這事自然引起了學院高層的注意,問那女子,那女子說自己叫『夏花』,要見星象堂的海雲大師。
唐副院告訴她,師尊你正在閉關,要過一段時間出來。
叫那女子先回去,不過,夏花就是不肯回去。
天天彈琴,說是海雲一天不出,她的琴一天不停。
如此一來,這課還怎麼上?」木浩白說道,此人是海雲收的二弟子。
「彈就讓她彈嘛,跟上課有什麼關係?」海雲表示不懂。
「師尊哪,你可不知道,那夏花彈的琴有多好聽。
開始就引來了不少人,不久,帝國學院廣場上就匯聚了幾千人聽琴。
再下去,琴聲傳入學院,搞得學子老師們都沒心情上課了。
因為,他們全都張着耳朵聽琴了。」木浩白說道。
「有這麼厲害的琴嗎?莫非施展了迷心術之類的?」海雲問道。
「沒有,唐副院聽過,貨真價實的之音。
有人說派執法隊把夏花趕走,不過,被否決了。
一個是因為那琴太好聽了,捨不得。
二來,執法隊也不敢。因為,廣場上已經匯聚了二三萬聽琴者,如果執法隊敢出手,估計他們這些護琴使者會找你拚命。
而且,好些天過去了。
因為你一直沒出關,就出現了一些風言風語。」木浩白吞吞吐吐。
「什麼風言風語的?」海雲問道。
「說夏花肯定跟你有一腿,是你始亂終棄。
還說,連孩子都有了,現在找上門來討個公道。
而你是嚇得不敢出門了,所以,整出了個閉門的理由。
真是有傷風化,道德敗壞,還說……」木浩白還要繼續說,被海雲制止住了,「打住打住,我根本就不認識她,什麼亂七八糟的。」
「是啊,我跟幾位師弟都解釋了,可沒人信。
而且,那些人全給女子鼓惑了似的,連我們都恨上了。
一到門外就有人指着我們說那幾個是海雲的弟子,這下子可不得了啦,他們衝上來就要打架,嚇得我們幾個都不敢出門了。
所以,學院領導一直交待我們幾個守在閉關之口,一有消息馬上傳給他們。」木浩白說道。
「這都什麼事,我算算。」海雲皺了下眉頭,摸出一小鏡子,嘴裏念念有詞,不久,鏡子裏飄渺的出現了一些符紋。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果然是桃花。」
「命犯桃花,難道夏花是我的貴人?虞凰不是嗎?這妹,應該是想那高山流水的曲譜想瘋了才想出這麼一招來,真是絕了。」蕭七月尋思着。
「哈哈哈,我去見見她。」海雲收起小鏡子,居然樂呵呵的出去了。
「難道老師跟夏花真有一腿?」木浩白心裏在嘀咕。
結果,被海雲回頭拍了一巴掌,道,「別想些亂七八糟的,那姑娘,跟別人有緣。」
「弟子明白,明白。」木浩白趕緊點頭。不過,心裏卻是不敢相信。
「姑娘好雅興。」海雲在院內一顆大樹下聽了許久,也不得不承認,此女的琴道修養真是高絕,世上難見幾人能彈出如此之音。
「看到沒,情夫給逼出來了。」
「有好戲看了。」
「你說,夏花會不會當場甩那傢伙一記耳光?」
「大概會吧……」
頓時,海雲的耳朵里塞滿了閒言雜語。
「大師你終於出來了,小女子先在這裏給你道謙了。形勢所迫,夏花我不得不出此下策,還請大師諒解。」洛輕塵福了一福。
「呵呵,無妨。我知道,你也是為了他。」海雲含笑道。
「他……他還好嗎?」洛輕塵趕忙問道。
「還好,不過,也不好。」海雲臉變得嚴肅了起來。
「我想見他。」洛輕塵眼圈兒一紅。
「好,跟我來。」海雲看都不看那些好事者,轉身往院內而去。
「呃我說姑娘,你今後還會到院門口彈琴嗎?」好些人不舍的問道。
「不會了,夏花我彈琴是為了逼出大師來。因為,夏花的『主子』在大師處。現在大師出來了,自然,這琴就不會再彈了。」洛輕塵抱着古琴,搖了搖頭。
「姑娘,我出一萬兩請你到府上彈奏十天。」
「我出二萬,到我寧府彈一個月。」
「這點小錢也敢拿出來,那簡直是對姑娘的褻瀆。本公子出十萬兩,包下姑娘了。」一個肥頭大兒,自認為不差錢的富二代一臉高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