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赫貴為狼族聖子,今日卻要命喪於此,此事一旦傳出,那肯定會轟動整個大草原。」
「是啊,真是太不可思議了,公孫大人的神紋,竟然比狼神殿聖子還強大!」
望着在烈火之中掙扎,即將化為虛無的金赫,眾大儒指指點點,都感覺到了震撼。
「這金赫作惡多端,今日若非公孫大人,我飛雪關百萬黑水族人,恐怕都會化為刀下亡魂。」
杜雄目帶冷笑,眼中滿是陰冷:「金赫,死有餘辜!」
「話雖如此,但大祭司坐鎮百里之外,他若知道兒子戰死,恐怕會震怒。」
青衣大儒眉頭一皺,眼中滿是憂色:「公孫大人,你若殺了金赫,一旦大祭司大軍壓境,我等如此是好?」
是啊,如何是好?
十幾個保守派老儒,無不竊竊私語,眼中都出現了憂慮。
「依老夫之見,不如將金赫扣押,然後派遣出使者,去和大祭司談判。」
一直沒說話的老儒,藉機站了出來:「作為交換條件,大祭司肯定會退兵,我飛雪關之禍,自然會徹底解除。」
秒!實在是妙!這話一出,一些大儒議論紛紛,都感覺很有道理。
「一派胡言!」
然而一道淡然聲音,卻打破全場。
循聲望去,眾人的目光匯聚成流水,齊刷刷的望向葉秋。
「公孫大人,金赫雖是你抓的,但我飛雪關百萬百姓,你可不要亂來。」
老儒眉頭一皺,不禁一聲冷笑。
「若是放走金赫,或許大祭司會如你所言,選擇暫且退兵。」
負手而立,葉秋望向老儒的目光中,滿是凌厲和不屑:「但蠻族退兵之後,難道不可以再出兵?」
這……聲音落下, 老儒支支吾吾,頓時沉默。
「我聽說蠻族認為死亡,乃是回歸狼神的懷抱,大祭司極為絕情,兒子也不止一個。」
離老的聲音,隨風而來:「若是大祭司拒絕退兵,鐵了心要攻破飛雪關,此事也不是不可能。」
「若真是如此,那我們派遣去的使者,恐怕也不會被殺。」
李大儒,點點頭。
「誰提議談判,誰去當使者,你敢去嗎?」
小昭鄙夷的目光,望向了老儒。
這……一聽這話,老儒的臉色,變得愈發難看。
「黑水城一戰,蠻族血流成河,自那時候起,反黑水族和蠻族之間,就註定無法和談。」
眾目睽睽之下,葉秋目帶冷冷:「和談不是不可以,但那是我族擊敗蠻族,讓他們接受我們的條件。」
「我黑水族和飛雪關,何惜一戰?」
「便是大祭司來襲,我公孫秋——何懼之有?」
葉秋這話聲音不大, 卻異常的清晰,精準的傳入了在場,每一個人的耳中。
聲音落下,那些原本想和談的大儒,無不低頭不語,目帶羞愧。
「難道金赫如此尊貴身份,卻只能慘死在此地?」
老儒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金赫雖是狼神殿聖子,但在我的眼中,卻不如人族一條狗。」
葉秋微微一笑,大手一揮,鎖龍柱所化的黝黑毛筆,瞬間出現在手中。
「金赫,許家村我饒你不死,那是因為我師弟許肅,和你是同父異母的血脈兄弟。」
眾目睽睽之下,葉秋的語氣之中,陡然間多了幾分威嚴:「但你今日戰敗於此,卻依舊不思悔改,反而要絕地逆襲,妄圖攻狼神銘文,來害了我人族所有大儒。」
「今日,我便讓你歸於塵土,不再留在人間,繼續禍害天下蒼生!」
嘩!聲音落下,葉秋手中的毛筆,迸發出璀璨森芒,就要宣佈金赫的死亡。
然而就在這千鈞一髮,金赫面如死灰,陷入絕望之時。
在飛雪關的城外,卻忽然間大地震動。
轟!這巨大的震動聲音,震的整個飛雪關的城牆,都似乎搖搖欲墜一般。
「是蠻人!」
「我的天,好多蠻人!」
「你們快看,他們騎的都吧是馬,而是——狼!」
「我的天,那麼多騎着巨狼的蠻人!」
「這一定是蠻族之中,最精銳的狼神禁衛,看來是大祭司來了!」
「此番蠻族大軍百萬,金赫只覆滅了三十萬而已,大祭司大軍七十萬,我們如何抵擋?」
嗡!剎那間,眾大儒一陣騷動,都感覺到了惶恐。
死,在場很多大儒,其實並不害怕。
但對於這位蠻族大祭司,城牆上的很多大儒,卻有發自內心的敬畏。
沒辦法,只要在大草原混,誰不知道大祭司的赫赫威名?
就連蠻族千年一出的天可汗,在面對大祭司的權勢之時,那也不得不低頭!「我聽說這位蠻族大祭司,他常年坐鎮於狼神殿之中,擁有和狼神對話的通靈能力。」
望着飛雪關的城樓下方,那密密麻麻的狼神禁衛,老儒語氣漸漸凌厲:「公孫秋,你這次闖大禍了,一旦城門破碎,就算我們自殺,那也會被大祭司復活!」
什麼!轟隆隆!晴天霹靂!一聽老儒這話,眾大儒雙腿顫抖,無不感覺到了害怕。
死,那沒什麼!但尼瑪老夫都死了,還被大祭司復活,這也太恐怖了吧?
黑水城之戰,蠻族被全滅,在場大儒都是真兇!一旦眾大儒被復活,以大祭司的手段,肯定能讓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大祭司精通於玄學,此人神秘莫測,而且手段極為殘忍,連自己兒子都動輒毆打。」
青衣大儒的語氣中,滿是顫抖和害怕:「我們根本無法抵抗,若是此刻投降,或許還能保住,這百萬百姓性命!」
鏘!聲音落下,青衣大儒眼睛一花,便看到天地之間,一道刀芒從天而落。
噗嗤!刀芒過後,青衣大儒的頭顱,瞬間凌空而起,綻放出璀璨的血花。
砰!下一刻,頭顱落地,飛濺起漫天積雪。
「老夫,居然……死了?」
「公!孫!秋!」
青衣大儒目帶怨毒,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葉秋,徹底死去了呼吸。
「公孫大人的刀法好強,而且他什麼時候,將我的刀拿走的,我竟然還不知道?」
身為塞北刀王的杜雄,此刻額頭也出現了冷汗,他望向葉秋的目光,如同往望向一尊巍峨神祗。
一刀殺人!殺伐果斷,毫不留情!一直到葉秋將大刀,重新插入杜雄腰間的刀鞘。
眾大儒依舊站在原地,眼中滿是惶恐。